第十章 蕊兒是在為我哭嗎
?袖風連續打開兩扇門,一陣勁風吹過,吹來一絲不好的氣息,她穿過小堡,猜測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不會更有趣,卻沒想到入眼的是一片狼藉,甚至連她原本十分高興的心情也隨之墜落谷底,她的笑更是生生的僵硬在臉上。
她停在原地,盯著那一半下塌的堡頂,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風閻休······」易芊兒盯著先前冰凍風閻休的地方,突然跪倒在地,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哭,明明只是剛認識幾天的人,按理來說,不應動情的她是不會在乎別人的生死的,今天怎麼會?怎麼會······「風閻······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心裡某個地方,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空落落的,一點兒也不好受。
跪在亂石堆里,她只顧著傷感,全然不知雙腿滲出的鮮血已染紅了白色的紗裙。這個地方,全部由淡黃色變成了炭黑色,很顯然昨天這裡有過激烈的戰鬥,大火還燃燒了不短的時間。
昨天的陰雲已經完全褪去了,天空潔凈如洗,這樣好的天氣,絲絲微風是那樣涼爽。易芊兒對著凌亂的石頭,自說自話,任由哭聲被淹沒在風裡。「我不知道這裡也會······這裡也會有非生物體,昨天······我都將結界補好了的嗚嗚······」
沉迷之際,一雙冰涼的雙臂圈住了她纖細的身子,他的頭親昵的在她的面頰磨蹭,繼而輕吻她的耳垂,寵溺道:「蕊兒是在為我哭嗎?呵呵······」聲音里,夾雜著少許歡喜和心疼,歡喜,是因為蕊兒為他而哭;心疼,是因為蕊兒擦破的雙膝流血不止而全然不顧。
易芊兒身體一僵,突然輕輕地笑出聲來,於是變成了又哭又笑,「呵呵······混蛋混蛋,你去哪裡了啊,害我以為你死了哭了這麼久,嗚嗚······」她一把推開他,踉蹌的站起來,指著他罵道。
一晃眼,風閻休又將她摟入懷中,摟得緊緊的,生怕她會逃走一樣。「昨日蕊兒已經累得昏過去了,所以我便沒來得及告知,是我的錯······」風閻休輕柔的撫著她的後腦,一面貪婪的嗅著她的發香,接著又道:「可是蕊兒為我哭,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至少我知道,蕊兒從未忘記過我。」
從未忘記過······嗎?易芊兒回想著這句話,一時間不知如何理解,從未忘記過是指他以前誤以為自己忘記他了嗎?可是自己真的從未見過他,又何來的記得?
在他的懷裡,雖然談不上溫暖,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她捨不得離開。不過,在留戀與離開之間,易芊兒還是果斷的選擇離開,因為在她心底,一直有著作為神女的職責,不可動情。
她推開他,轉過身背對他趕緊擦乾眼淚,而後笑著道:「笑話,本公主怎麼會為一個不相干的你而哭呢?本公主可是獨孤一族的寵兒,從未流過一滴眼淚,一直都是開開心心的······」真的與他不相干嗎?她在心裡問自己。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難以接受,是因為她自己也不確定是否一直都是開開心心的。
為了避開他的眼睛,易芊兒始終沒有看他,而是望向他身後的一片蔥蔥綠海。風閻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沮喪,反而深深地笑了,看來,他的計劃就要實現了啊,他都還沒做好準備呢!
良久,兩人終於都無話可說的時候,易芊兒被風閻休盯得紅了臉,所以只好借修復城堡來轉移注意力。她可是一代神女,有形象有地位更有權勢,在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面前紅了臉,這算什麼事兒啊!
她抿了抿嘴,長袖一甩,藍光一閃,就完事了,所有的磚頭都變得嶄新,一個一個的自己堆起來,不到一刻鐘,那半城堡有恢復到原來的模樣,什麼也不少,什麼也不多,剛剛好。
待易芊兒修復完畢,早已被風閻休橫抱起來,一瞬便消失在堡頂,出現在她純白色的房間里,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輕柔的放到床上。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易芊兒被他溫柔的眼神看的毛毛的,趕忙抱住胸口,以防止他的來犯。
風閻休被她逗笑了,乾脆將計就計,在她耳畔曖昧的吹了口氣,笑道:「呵呵······蕊兒真是可愛,為夫除了做那件事,還能做什麼其他的呢?」
易芊兒這會兒又燒紅了臉,咬著唇低下頭,再沒說什麼。暗想,做什麼就做唄,反正最壞的都經歷過了,不差別的什麼事了。
只見風閻休掀開她的裙擺,將一大截白嫩的雙腿裸露出來,雙膝上還留著斑斑血跡,十分惹人心疼。
「啊!」易芊兒不知怎的驚叫出來,與他對視許久,才又訕訕的低下頭,不停地絞著手指,在心裡自損。她原本以為他要順勢來點什麼的,結果卻是她自己想歪了,人家只是想幫自己處理傷口而已,白痴就是白痴,整天念著不可動情不可動情,這不是假裝純潔嗎?齷齪!
「怎麼了?」果然風閻休心裡是白白凈凈的,還以為自己把她弄疼了,心疼的詢問。
易芊兒正沉溺於自己的思想當中,被他一問又嚇了一跳,緊接著才慌忙搖頭,尷尬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霎時間,房間里靜的出奇,有一陣又一陣的白光閃過,風閻休憑空變出了許多瓶瓶罐罐。他細心地用水將她的傷口清洗乾淨,取了一個白色瓷瓶,把藥粉撒到傷口上,連續倒了幾種葯,他才慢慢施法,讓她的傷口混著藥物癒合,一瞬,白皙的膝蓋變回原來的樣子。
「你剛才說······昨天,是你將我帶回來的?」易芊兒晃了晃潔凈如新的雙腿,依舊低著頭,輕問。
很久很久,風閻休都沒有回答她,只是溫柔的笑著整理那些瓶瓶罐罐,揮手間讓它們回到袖子里的虛境中,這才寵溺的捏捏她絕美的臉蛋,笑道:「傻瓜蕊兒,無論你在哪裡,為夫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