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問與答
比友情更進一步的愛情可能……
有么？
你們……有過么？
這位娛記明明是在問方楨，自己卻是一副瞭然一切的樣子。
看樣子，他就像已然知道了什麼，只是在給方楨一個機會，等其坦白，等其交待，等其主動承認這一切罷了。
但這事，方楨偏偏不會讓對方如願。
很快，方楨在兩位娛記關切的目光下下，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肯定回答：
「跟Jessica更進一步的想法么？恩，有過的，甚至於，我很早之前就進行過嘗試，採取過實際行動。」
「哦某！這是真的么？」
朴宰亨率先按耐不住，一臉激動地發問道：
「是在什麼時候？你都做了什麼？」
「大概是十年前，Jessica叫我去參加S.M.Best青少年選拔大會的時候。」
方楨淡淡一笑，繼續回憶道：
「那會兒我沉浸在和經紀公司解約的痛苦之中，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著老天為何待我如此不公，既看不到我的努力，也不讓我看到一點點希望。那時的我終日渾渾噩噩，找不到一點奔頭和目標，對加入新公司的事情十分抵觸，更不想那麼倉促地選擇S.M，但最後，Jessica還是說服了我。」
「我記得她那時對我說……方楨，現在不是你要不要加入一家新公司，要不要加入S.M演員部的問題，而是，你沒的選，因為你不主動走出來，就更不會有人選你！你現在要是對我這個決定覺得委屈，覺得不服，有所怨言，那就索性當這件事是我Jessica強迫你的，因為我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因為我怕你出事，怕你這愛鑽牛角尖的家一聲不吭地自己死掉了，然後留給我封噁心的遺書，你自暴自棄地去死了反倒交代我要好好活著。」
方楨說著說著，看了那邊的Jessica一眼，緩緩道：
「我當時被Jessica感動到了，但人在最感動的時候往往會本能性地遮掩這種情感，反過來說些混賬話，所以，那時的我就跟Jessica開玩笑，說……Jessica，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既然這樣，要不我們直接在一起得了。」
「然後呢？」朴宰亨伸長脖子道。
「然後我認真看著Jessica的臉，一邊等著她的回答，一邊開始心跳加速，雖是自己認定的說笑，內心卻偏偏在期待著Jessica跟我說一句……」
「咳。」
方楨這時話語一頓，輕笑道：「反正……我想我那會兒肯定不只是把Jessica當作我最好的朋友。」
「那接下來呢？」
朴宰亨著急道，絲毫沒意識到本需要引導話題的自己已然被方楨牽著鼻子跑了。
「唔，接下來就不是什麼好回憶了。」
「Jessica拒絕了你么？」朴宰亨心頭一緊。
「豈止是拒絕，她還狠狠把我打擊了一番。」
方楨嘆了口氣，幽幽道：「Jessica當時拍著我的頭，輕輕對我說道……抱歉方楨，我們不能在一起，因為我不喜歡比我矮的男孩子。」
「啊？！就這？」朴宰亨傻了眼。
「是啊，就這些，你知道么？那會兒我真的被打擊到了，只想了解最有效的增高葯哪裡有賣。」
方楨尷尬地撓撓後腦，又道：
「那時的我和Jessica都青春正好，我們的感情是實打實的，那一瞬間的悸動也是實打實的，只可惜，我們更進一步的可能才剛騰空了那麼一小會兒，就砰一下地墜毀了。」
「可……」朴宰亨記者還想繼續追問。
「好了，這就是我很早以前的嘗試，我的回答你們還滿意么，我想，有關於我的提問也該結束了吧，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那邊的少女時代可都快進公司了，你們不需要對她們進行採訪么？」方楨把頭一偏，看著池載記者，一臉輕鬆道。
「我們自然是要去採訪少女時代的，方楨先生呢？你要去跟少女時代的成員們打個招呼么？」池載記者隨口邀請道。
「不了，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太刻意了。」方楨擺擺手，很乾脆地拒絕道。
「可是，我注意到那邊的Jessica已經偷瞄了你好幾回了，她似乎對你有話要說。」
「Jessica么？」
方楨看了那邊一眼，失笑道：「不，你誤會了，Jessica她既不是在偷瞄我，也不是對我有話要說，她只是在懷疑我跟你們說她的壞話罷了，不信的話你們試著擺出聽到什麼大秘密后驚訝不已的表情，保證會有大發現。」
「這樣么？」
朴宰亨瞪著眼睛，率先作出了反應，不得不說，雖然他是個記者身份，這一剎那臉上湧現的驚訝表情卻還是不錯的，看來他工作中是沒少遇到令他吃驚的場景畫面。
「恩，不錯，你的表情很好。」
「那大發現呢？我沒發現什麼啊？」
「接下來就是大發現了啊。」
「什麼大發現？」
朴宰亨又朝Jessica那兒看了看，急色道：「喂，方楨，怎麼回事兒，Jessica怎麼都不往我們這邊看了。」
「這就對了。」
方楨莫名笑了起來：「我說的大發現就是你們一會兒去採訪Jessica的時候會發現從她那兒根本問不到什麼實質的東西，她只會微笑，放空，嗯嗯啊啊地心不在焉，打心底里不願配合你們的採訪。」
「方楨，你這是玩我們呢！」朴宰亨惱火道。
「我怎麼敢。」方楨聳聳肩：「難道對於你們來說發現我真的很懂Jessica不算是個大發現么？」
「這算是什麼大發現，明明早就知道的事！」
「但你們可以死揪著這點發揮很多不是么，這麼多年，你們不是一直沒放棄過，非要把我和Jessica定性成有什麼，非要找出支持這種判斷的證據來，生怕我不會因此離開Jessica，Jessica不會因此離開我么？但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我和Jessica還真就不隨你們的願分道揚鑣。」
方楨冷冷笑著，完全不是剛才那副禮貌謙遜的表情，他說完這話就徑直走了，既不道別，也不給兩位娛記反應的時間。
忽的爆發，反轉，然後又忽的離開，退去。
半晌之後，回過神來的朴宰亨發怒道：
「這人有病吧！誰說他和Jessica什麼了！你說是不是池載前輩！」
「……」
名叫遲載的娛記並沒有回應朴宰亨的憤然，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方楨離去的背影。
唔……
很特別的保護方式呢……
是刻意為之么？
倒也有些像不幸如此……
但被方楨這麼保護的東西
究竟是永不褪色的友情？
還是已成事實的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