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之後，蘇閑又與孟無和朱老先生聊了幾句，便放心地將老道士交給他們，順手點開了下一條微信。
那老道士還真就是文獻記載中的全通道人，朱老先生和他溝通之後更是發現，全通道人確實創建過宗門，不過那宗門是個道觀，其名字也是異常普通，就叫做「顯聖觀」，祭拜的二郎真君。
至於顯聖觀究竟是不是全通派的前身，那就有待商榷了。
但全通道人確實會些法術，只是他一直謙稱自己會的都是些奇門小術，不但難登大雅之堂，而且也沒什麼威力。
對此，蘇閑笑而不語。
或許那些法術在以前確實沒什麼威力，但今時不同往日，在真正試過之前，誰也不能確定法術變化如何。
「顯聖觀？二郎真君？不管如何，這全通道人只要真會法術，就有必要將他掌握在手中。如今知道全通道人的還有盛曉白、鍾楚楚、余小婉和蔣青梅父女。盛曉白、鍾楚楚和余小婉都是工薪家庭，沒什麼大的利益牽連，但蔣家卻不同。還好我們三家歷來關係良好，如果可以的話，目前最好以私人合作為主，日後看情況再判斷是否要擴大到家族範圍。」
這些溝通合作的事情，孟無和朱老先生會處理，蘇閑並不擔心。
他現在想的是要不要把他的混蛋老爸也拉進來？
不管那老混蛋有多討厭，但終究是他的父親，他也希望父親能夠學會一些自保的手段，以應不時之需。
「罷了，找個機會把他也拉進來吧。不管法術學習要看天賦，最終有幾個人能學，還要看天數。」
思考中，蘇閑已經下一條微信點開。
聊天對象是蔣青梅，信息只有一條：「醒了嗎？」
發信時間就在一個小時之前。
「看來她也剛睡醒不久。」
蘇閑迅速發出「沒醒」兩個字，便切到了下一條微信。
會找他私聊的人著實不多，翻來覆去也就是這麼幾個人，但這個人絕對是加了好友之後第一次發私信過來！
鍾楚楚：「在嗎？」
蘇閑果斷打字道：「不在。」
之後不出十秒，兩條信息接連發來。
蔣青梅：「你還好我就放心了，下次見。」
鍾楚楚：「明天約個時間見面如何？就在聖堂咖啡廳。」
……
蔣青梅的反應，蘇閑倒是習慣了，但這鐘楚楚是怎麼回事？
聯想到鍾楚楚的種種怪異，蘇閑覺得這肯定不是約會邀請，所以他沒有拒絕。
蘇閑：「沒問題。不過時間上要到時候才能決定。」
鍾楚楚：「沒問題，我什麼時間都可以，你到時候提前一點通知我，就OK了。」
蘇閑：「好。」
……
隨後他繼續切到下一條微信，是余小婉的。
余小婉：「我聽梅梅說，率領大家將我救出來的人是你，真的嗎？」
蘇閑：「假的。」
女人真是麻煩，尤其是這種高中小女生，麻煩你們把胸長大一點，再來和我說這些話行嗎？
如果你一不小心喜歡上我，我是真的很困擾！
蘇閑在男女感情方面的觀念其實比較傳統古板，他認為「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儘管有時候他也會有「耍流氓」的衝動……
但他對戀愛對象的條件要求卻一直很嚴格。
首先，胸一定要大！
偉大的心理學家祈言誓約曾經說過，這是典型的戀母情節，是幼年缺乏母愛的孩童在長大之後常有的傾向。
總之，余小婉是典型的飛機場，是那種就算是胸墊也托不起來的洗衣板，絕對不在蘇閑的狩獵範圍！
不久后，余小婉發來一個字：「哦。」
……
「嘿。」
成功掐斷fg的蘇閑，又點開班級群和家族群看了看，就收拾碗筷，漫步出門。
他走得並不快，不時會低頭刷一下朋友圈和即時新聞。
市內新聞有黑山被封鎖的消息，封鎖的原因是「暴雨導致山體滑坡，正在維護ing」，而發生在黑山頂上的具體事件卻無人報導，想來已經被全面封鎖了。
這些都是常規操作，全在蘇閑的意料之內。
但隨著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得越來越多，天地詭變的消息又能瞞多久呢？
在言論壓制較為嚴重的國內尚且如此，言論相對自由的西方社會又如何了？
蘇閑可不相信這種異變是僅限於國內。
要不是ios的翻牆軟體全部被商店下架，他還真想翻牆去看看。
……
沒有暴雨的街區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六七點鐘的現在人群正盛，但越往老街走，人流量便越少。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通往老街的每個道路口都被擺上了「前方施工」、「道路封閉」之類的標識。
這種簡單的人流引導方式其實非常有用，能將人口疏離到百分之九十。
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就只能依靠人為阻攔了。
蘇閑走進一個無人的角落，再出來時已經是貼在牆上潛行的紙片人，他進入了二維狀態，整個人完全隱身，移動時如螃蟹橫爬，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
總之就是那麼的橫行霸道。
「二維形態在空中移動極不方便，需要消耗一號能量，但在高牆林立的都市內卻是如魚得水，移動起來極其迅速。嗯，至少比我全力奔跑要快得多。」
或許是因為昨夜的變動驚動了上層，又或者只是第一批人員剛好抵達，總之今夜的老街周圍已經布滿了人。
這些人全都帶著三級盔，穿著三級甲，像個普通的建築工人一樣在這片老舊街區的周圍偽裝站崗。
而在這之中，還有許多帶著眼鏡，專家模樣的人在樓道之間穿行測量，看樣子是真的要將這片老區拆除重建。
蘇閑意識到有大工程即將在自家附近展開，他微微歪頭，從這些人的眼皮底下穿行而過，無聲無息地接近著老街屍窟。
越靠近老街，監察站崗的人就越多，這些人里有許多一看就很特別的人，他們有的身強體壯，有的仙風道骨，看樣子都是和那張道一個類型的本地特殊職業。
法師、武者、僧侶、道姑……
除了這些特殊職業人士之外，佔據大多數的依然是國家的防暴部隊。
不久之後，蘇閑終於來到了老街之上，他貼在一家店鋪的外牆頂上，以俯瞰的視角觀察著整個老街。
和外面較為鬆散的氛圍不同，這老街內的人都多少帶著點緊張。
街上的各個角落都立起了探照燈和隔音屏，較高的樓頂上都隱藏著專業的崗哨，一個個專業精悍的防暴士兵小心翼翼地頂著軍用防暴盾，將那地上的屍窟整個包圍起來。
幾個像是士官的角色在大聲指揮，許多人在嚴陣以待，專家正在啟用遠程操縱的小型智能機器人。
不一會兒，一個頭頂有光源、攝像頭和螺旋槳的履帶式小機器人，就在專家的操縱下向著屍窟緩緩行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