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猥瑣發育別浪

4 猥瑣發育別浪

1627年九月

金鑾殿。

曹化淳朗聲道:「陛下今日抱恙,未能上朝,諸位臣工,可上條陳由內閣商議,在轉陳乾清宮。」

「這怎麼回事?」眾臣工內心猶疑。

「魏公。」兵部尚書崔呈秀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魏忠賢笑而不語,心裡念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

乾清宮。

李塵笑意盎然地凝視著站立在一旁的四位舞姬,下令道:「擢升初柔、紅玫、綠煙、越澤等四人為才人。」

「謝陛下隆恩。」

李塵揮退四人,「沐浴更衣。」

早已經侍奉在一旁的貼身侍女雨蘭走向前為李塵寬衣解帶,仔細地擦拭起李塵的身子。

李塵眯著眼睛,心裡感嘆道:「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我居然有點喜歡上了。」

……

二十分鐘后。

李塵沐浴更衣結束,,拿起一份奏章,「毛文龍討要餉銀。」

「我記得毛文龍好像叫做『菊花將軍』,只是這因何得名卻有點不記得了。」

李塵喚道:「化淳,把地圖拿過來。」

曹化淳攤開地圖。

李塵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大名堪輿圖,問道:「毛文龍在那裡?」

曹化淳回道:「陛下恕罪,小臣不知。」

李塵皺了皺眉,「這個確實為難你了。」

曹化淳內心一沉,建議道:「陛下,何不傳喚一名知兵事的員外郎?」

李塵沉聲道:「朕不欲外臣知我所思。」

曹化淳皺了皺眉,內心有所不甘,還是提示道:「小臣聞內侍高起潛知兵事。」

李塵瞥了一眼曹化淳,微微一笑:「化淳,你隨我十六載,這容人之量,還得提高提高,以後你身上的擔子可不輕。」

「多謝陛下厚愛,臣的小心思,讓陛下笑話了。」曹化淳心裡一寒,心裡想道:「陛下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我不過心有不甘,嫉妒高起潛的才能,這就被陛下察覺了。」

李塵揮了揮手,笑道:「去把高起潛喚來。」

……

十分鐘后。

高起潛指著大明堪輿圖道:「陛下,這裡是我們京師,往北就是軍事重鎮山海關,出了長城,再往北就是寧遠、錦州防線,以大凌河為邊界,就是建奴地界。」

高起潛指著山海關東側,往東邊移去,「山海關瀕臨渤海,歷經渤海直至西大海,這一段海岸線也在大明的控制範圍,西大海東側就是朝鮮,朝鮮與建奴交界處,以皮島為中心,輻射宣州、義州、鎮江一帶,形成了東江軍事重鎮。」

「東江軍好似插入敵後的利劍,軍事威脅著建奴的盛京,與寧錦形成掎角之勢。」

高起潛總結道:「建奴若要攻打大明,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穿越錦寧防線,一條是繞行蒙古,這兩者都要預防東江軍事重鎮的威脅。」

李塵心裡沉吟道:「難怪後世網路傳聞毛文龍是『菊花將軍』,這是桶后金的菊花,有點意思。」

李塵頓了頓,心裡思索道:「雖然不知道『吹牛逼大王』袁崇煥是什麼時候殺了毛文龍,但是這個東江重鎮卻不容有失。」

李塵拿起毛文龍的奏摺,寫上一個可字。

李塵凝視著奏章,略微沉吟,朝著高起潛問道:「九邊軍餉你可知?」

高起潛回道:「九變重鎮每年耗費軍餉約960萬兩,其中薊遼二鎮約580萬兩。」

李塵吸了一口涼氣,「朕記得大明全年收入不過一千五百萬兩,單單軍費就耗掉了大明三分之二的收入。」

高起潛未敢言語。

李塵冷眼看了一下高起潛,說道:「以後你就隨侍朕的聲旁,先下去吧。」

「諾。」高起潛走出乾清宮。

李塵雖然不是很清楚大明的現狀,但是一個世界大國收入只有一千萬百萬白銀,這是講十億個冷笑話嗎?要知道大清朝自1840年後,向外輸送的銀兩可是海量的。

李塵冷聲道:「化淳,大明的收入怎麼這麼低。」

「小臣不敢說。」曹化淳自知無法逃避,準備先打一針預防針。

李塵轉首目視著曹化淳,冷聲道:「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

曹化淳內心一寒,心裡想道:「皇帝太聰明了,就太難伺候了。」

曹化淳咬咬牙,掃了一眼四周,低聲道:「陛下,大明並非無錢,只是錢都在官紳地主手上。」

「這得從太祖爺說起,太祖爺愛民如子,稅收不過四十稅一,即使歷經幾代,到如今也不過是三十稅一。」

「國家稅收收入低,官員的薪奉少,故太祖爺實行官紳不納糧。」

「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地主將手頭的土地掛在官紳的名下,逃避帝國的稅收。」

李塵目露驚色,眼前的汩汩而談的曹化淳,彷彿化身經濟學家,冷聲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怪我了。」曹化淳看著李塵冰冷的臉孔,身上汗如雨下,心裡想道:「內侍不得干政,雖然這條律令早已經被踐踏的面目全非,但是這得看君王的心情,若是追究下來就是殺頭大罪。」

曹化淳跪地,顫聲道:「陛下恕罪,小臣多有耳聞張居正大人的『一條鞭法』,所以略知一二。」

「起來吧。」李塵揮了揮手,「你繼續說。」

「-_-|||。」曹化淳內心嘀咕道:「還說啊,再說下去,我這條命就真沒了。」

曹化淳躬身道:「陛下,小臣就知道這麼多了。」

李塵冷冷地看著曹化淳,不作言語。

一分鐘后。

曹化淳汗如雨下,又下跪道:「陛下,小臣真的只知道這麼多。」

李塵冷冷一笑:「化淳,你是朕的家臣,你這條命是屬於朕的,沒有人可以迫害你。」

李塵一語雙關,即是家臣,那要殺你也是非常簡單的。

曹化淳神色變幻,咬了咬牙,回道:「陛下,農業稅乃國之根本,歷代王朝皆亡於土地兼并,大地主通過官紳庇護,每逢災年,大量兼并土地,逃避稅收,各地官吏又隱瞞新開田畝,所以大明可收耕地面積經過兩百多年,正急劇減少,因此大明在農業稅一項上每年的稅收不過兩百萬兩。」

李塵內心沉吟道:「有點意思,這麼淺顯的道理,歷經幾代皇帝,難道皇帝不會沒有想到,那麼真相只有一個,等大明皇帝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大明朝野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受益團體,這個團體甚至威脅到了皇權,所以歷代皇帝都避免碰觸這個問題。張居正變法最終不了了之的原因,就是這個由地主和官僚階層組成的利益集團反撲。」

「起來吧。」李塵問道:「你可有對策?」

曹化淳回道:「陛下,小臣比之張居正大人,猶如熒光比之皓月,張居正大人都失敗了……」

李塵揮了揮手,「這確實難為你了。」

曹化淳頓了頓,說道:「陛下,小臣有一事啟奏。」

李塵點了點頭。

曹化淳說道:「陛下,小臣聞明日是奉聖夫人生辰。」

李塵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曹化淳,笑道:「化淳,你隨朕有十六載,有什麼建議不要拐彎抹角的?」

曹化淳拱手道:「陛下,當務之急,還是要穩住魏忠賢為主,奉聖夫人客氏與魏忠賢有染,陛下是否需要小臣送一份賀儀過去。」

李塵頷首道:「你去安排吧。」

「是。」曹化淳回道。

李塵看著退出房門的曹化淳,內心沉吟道:「還是先發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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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讀心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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