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噴與終於出現的小混混
……
在另一邊，遛狗的金髮女郎出了公園后，也碰見一個人。
是個紫色頭髮的小女孩，左右扎著對稱的短辮子，穿一件連衣蓬蓬裙，踩著雙精緻好看的小涼鞋，腳邊還有隻純黑色的小貓蹲著。
「布爾瑪，你怎麼起來啦？」金髮女郎也就是布里夫博士的太太眯眼笑道，「你爸爸呢，還在酒店嗎？」
「他出去啦，明天要去那個學校考察，他有資料要看吧。」之前兩歲大的馬克已經足夠早慧，可同樣兩歲大的小布爾瑪卻要比馬克成熟好幾倍，說話也是有條不紊的。她正搖晃著小胳膊腿，好像在做早操，隨口數落自己老爸道：「真是的，明明是膠囊公司投資的學校，老爸現在卻要臨時惡補資料哩，太不靠譜啦。」
「呵呵呵……」金髮的布里夫博士太太捂嘴笑了。
「媽媽，你見過有超能力的人嗎？」小布爾瑪嘿咻做完了拉伸運動，仰頭問道。
「沒有哦，所以媽媽也很期待明天呢，不知道會在那個學校碰見多少超能力帥哥哩。」布里夫太太細聲細語地說，同時心裡想著，剛才碰見的那個男孩眼睛突然變成金光閃閃的樣子，會否也是種超能力呢？
小布爾瑪也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膠囊，咔噠按下后隨手一扔，便有一個玩具槍一樣的器械出現在兩手上。
她抿嘴道：「嘻嘻，我做的光波槍肯定比超能力厲害多了～」
「畢竟布爾瑪是天才嘛～走吧，跟媽媽去逛街～」
「媽媽，你知道姐姐去哪兒了嗎？」
「塔依絲是去旅行當輕小說家了吧，媽媽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哩……」
一大一小的母女倆漸漸走遠，隨行的一貓一狗互相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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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發泄了一通鬱悶后，這才發現自己腦殼痛得不行，伸手一摸，居然已經鼓起了一小塊兒，一摸就疼。
假如在動漫里，估計就是腦袋上頂著一坨屎一樣的肉瘤效果了吧……
他一邊呲牙揉著腫塊，一邊暗想，沒有注意到自己兩隻眼睛里的金色光芒又一次漸漸消去。
公園裡人不是很多，王超爬到長椅上獃獃地坐了會兒，他從兜里摸出那兩塊硬幣，看看正面，又瞧瞧反面，最後將兩塊硬幣捏在一起。
「假如老頭真的有讀心術……」
王超回想著老頭最初把硬幣扔到自己手上時的情景。
「我當時一個人拋硬幣的時候……想的是假如是正面，就繼續在這裡混日子……是反面，就……」
當時兩塊硬幣黏在一起，是一正一反，還是……
只有正面？
亦或者，只有反面？
王超握緊兩塊硬幣，看了看剛才老者消失的方向。
他將拳頭越握越緊，眉頭也是緊縮。
是就這樣做一條鹹魚？
還是……做一條有夢想的鹹魚？
王超的兩眼中，金色的光忽明忽暗。腦子裡也是有兩種聲音在瘋狂對噴。
一個聲音說：「夢想能換多少戰鬥力啊大哥，龍珠的舞台不是給地球人準備的啦，當個觀眾不是也蠻好的么！」
另一個聲音道：「有夢想的人不會甘心做個觀眾。」
第一個聲音說：「可你的夢想，就真的甘心——假設你能比小林強好了——做個最強『地球人』？別傻了，身為穿越者，你嘴上不說，心裡就沒傲氣？努力了一輩子，結果卻連賽亞人身上的一根毛都打不過的話，
我估計你能鬱悶得捶爆自己的狗頭。」
第二個聲音反駁：「胡說，我哪有傲氣？我天天自嘲戰十渣，這他媽叫有傲氣？」
「整天戰鬥力戰鬥力的，掛在嘴上記在心裡，你這叫沒傲氣？沒有羨慕那些戰鬥力飆到幾百上千億的金毛怪物？騙鬼呢。」
「你，你強詞奪理！還有，雞湯文白看啦？追夢這種事，最重要的，是路上的過程！」
「呵……人家賽亞人的夢叫強者夢，你丫頂多就是個白日夢。白日夢的過程也挺重要的啰？」
「還沒試試看呢，怎麼就知道會失望了？你，你這個膽小鬼……」
你才膽小鬼！王超瞪著死魚眼，整的跟個精神分裂患者似的。
第一個聲音說了最後一句話，也跟王超自言自語的喃喃聲漸漸重合起來：「傻子，沒看過龍珠么，非賽亞人與神不得入內……」
他張開被手心的硬幣卡得生疼的手掌，露出疊在一起的硬幣。
是反面。
捏著兩塊硬幣翻過來一看。
還是反面。
……
「王超，你怎麼回事，遲到半小時了！」
物流公司管理處，肥得像是豬頭人的經理對著匆匆趕來的王超一頓狂噴，王超簡單說了句不好意思，伸手過去推開他。
估計能有三百多斤的大胖子經理，被王超一隻手推得踉蹌了幾步，只聽王超說道：「麻煩經理讓一讓，我換衣服工作了。」
旁邊值班的哈巴狗同事埋低頭吐舌頭吭哧吭哧笑。
「你……」大胖子經理臉漲得通紅，瞪了一眼埋頭看不見腦袋只有肩膀在抖的哈巴狗人，吼道：「笑屁啊！」
他惱火得不行，公司里那些底層送貨員誰看見他不哆嗦，就這個兼職的王超小子不屌他。
找幾個動物人給王超這囂張的小子敲悶棍？胖經理剛一想到就否決了，公司里的那些動物人估計沒幾個敢做的，因為誰都打不過王超這怪胎。
去動物人區的幾條街找？媽個蛋，聽兩個牛頭混混說，那幾條街里最橫的醉象被王超這小子當球踢，扔著跟玩兒似的……
至於找職業拳手？靠，胖經理又不是吃飽撐的，出那麼多錢就為了揍這小子一頓？這小子的皮肉又不是鑲了鑽，他才捨不得。
「扣工資！」胖經理暗搓搓地想，可一想到這小子的兼職工資是日結的，總共就那麼點錢還要扣，頓時就感覺賊沒勁，沒有扣那些月結工資來得爽快。正當胖經理琢磨來琢磨去的時候，王超已經換好工作服，推著小山一樣高的各種包裹貨物從後門出去了……
扔膠囊，搬貨上車，鑽進車裡。
王超握著跟戰鬥機似的豎柄方向盤，抿著嘴看向前方街道，心想：「一定要追上那個老頭，我要問問他，他扔的硬幣……」
心裡轉著念頭，王超對著清單開始送貨。
也不是所有包裹都是送到動物人區的，王超駕著車送了幾條街后，車上剩下的都是些大件了。因為很多動物人都是些體型龐大的品種，所以送給他們的包裹體積通常都不小，這也是為什麼送貨員的力氣有要求的緣故，不然會被投訴服務質量不行……
「喂！下車！」
突然，街邊上有人喊道。
王超皺眉，減速，看向車窗外路邊，是四五個體型不一的動物人。
「是這小子吧？」這幾個動物人顯然以最中間的一個豹頭人為首，都圍著他手裡的一張照片，對車上的王超指指點點，「沒錯，就是這小子！」
旁邊的鱷魚人一看車上剩下的那些巨大包裹就驚了，「乖乖，這麼重的包裹，照片上果然是真的，這傢伙力氣大得很啊！」
豹頭人不屑道：「力氣大有個什麼用？能擋得住本大爺的超能力嗎？」
「嘿嘿，那當然了，大哥你是超能學園來的，這傢伙力氣再大也不是大哥你的對手啊。」豹頭人身邊的一個貓臉小個子點頭哈腰地拍豹屁，轉臉就對王超吼道，「還不滾下來找打？！」
「唉。」王超在車上無聊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