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未盡全功
大時鐘算是這個宇宙的最高科技造物了。所以沈毅也不敢貪心，他總共只看了不到十秒鐘，然後就放棄了。因為那種複雜而龐大的信息量，實在是讓他無法承受了。
而在外面，戰局已經開始了。莫甘娜的親衛，已經跟凱莎的護衛交手了。高等惡魔，與高等天使之間的交手。雙方對於自身能力，以及手中武器的運用，都遠遠超出了常規的惡魔以及天使。
各種能量武器，微型蟲洞，以及超次元的神兵之間，瘋狂的碰撞。將整個天空劃破了無數的『傷痕』。莫甘娜跟凱莎都沒有動。但是彼此之間的較量已經展開了。周圍的天使跟惡魔，已經不著痕迹的避開了它們交鋒的地方。
在它們之間，兩種截然相反屬性的暗能量，在一個無形的力場上交鋒。只不過整個局面明顯是凱莎佔據優勢。至少看起來莫甘娜已經竭盡全力。但是凱莎仍舊是雲淡風輕，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
生命層次到了她們這種級別。常規的攻擊基本無法傷到它們的。但是凱莎背後的巨大的銀色金屬羽翼，可不是一般的武器。那幾乎算得上是現存的最強的弒神兵器了。即便是莫甘娜近乎完美的身體，也無法抵擋那種威脅。
凱莎手指輕輕一揮，天使之翼，穿透了莫甘娜的防護立場。刺中了她的腰部，儘管下一秒，莫甘娜就連續的穿梭空間，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但是腰部還是被撕裂了一個傷口。這對於她們那種級別的生命體來說，幾乎是無法想象的傷害。
「你就這點本事，莫甘娜？我知道你還有後手，拿出來讓我看一下吧。我知道勝利不會來的如此輕鬆，但是當這一刻到來時，我是不會放棄的。如果你在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
「我已經出手了bitch。已經結束了。」
凱莎終於察覺到了問題所在。她猛地回頭，只見天空中，一個巨大的骷髏虛影出現了。
「卡爾薩斯，怎麼可能。為什麼你能夠騙過我的感知？」
沒有人回答她，骷髏直接吞噬了凱莎。
凱莎女王只感覺自己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周圍只有無盡的黑暗。對於天使族的統領來說，黑暗這種現象是不存在的。因為它們並不靠視光線的反射，以及視覺上的感官來觀察世界。它們能夠感知物體的波。
物體內部，微觀層面的震動。是比光線反射，更加直觀，更加具體的印象。但是現在，凱莎什麼都看不見。似乎周圍沒有任何東西，沒有絲毫的物質跟能量。
不，其實還是有東西的。或者說，這裡存在著一種奇特的，類似於情感的特殊能量。
終極恐懼，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形式。在這個宇宙中，其實也有不止一種的解讀方法。其中有一種，就是對於整個宇宙終將毀滅的一種預言。這不簡單是恐懼情緒的具現化。而是整個大宇宙意識的負面體現。
於此同時，莫甘娜的母艦中。一個實驗台上，蕾娜的身體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無盡的能量從她體內抽出，同時通過各種途徑，傳輸到了不可知之地。
龐大到如同太陽般大小的大時鐘，再一次亮起了運轉的光芒。只不過這一次，它計算的不是宇宙的進程，而是凱莎。
凱莎的身體是這個宇宙最高級別的。但是那並不意味著她真的無敵了。至少，她無法躲過大時鐘的運算。
她身體的每個細胞，甚至深入到質子原子層面的運轉，都在大時鐘的計算之下。在這種情況下，莫甘娜的惡魔族，可以做到無限精密的針對性攻擊。直接攻擊凱莎的每一個基本粒子。
只是短短的十幾秒鐘，這個宇宙中最強的存在。就那樣化作了初級粒子，消散在了宇宙中。
與此同時，天空中正在跟凱莎交手的天使，也紛紛墜落在地。它們中很多都是凱莎親自培育出來的。其力量完全來自於凱莎。剩下的那些，也遠遠無法跟惡魔大軍抗衡，很快就失去了主動權，迅速的敗退。
「看看這些近乎完美的生物，一個又一個的隕落。真是殘酷而又凄美的一幕。」
「天使一族退場了。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局面。莫甘娜回過神來了。現在的地球，可擋不住她動真格的。」
「她動地球幹什麼？對她那種級別來說，基本上沒什麼意義。就算是銀河之力，或者是那幾個有著弒神之力的孩子，也未必比得上她的終極詛咒。更何況，她現在更應該關注的不是我們。」
宇宙的某個不可知之地。天空中的炙心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女王的隕落。她下意識的揮動了烈焰之劍，斬向了卡爾薩斯。然而此時，一個燃燒著藍色火焰的骷髏頭突然從側面飛來。直接咬住了烈焰之劍，從她的手中奪走了它。
緊接著她只感覺一陣劇痛傳來。一件鏟子模樣的武器，洞穿了她的身體。同時將她釘在了身後的石柱上。
「烈焰之劍這種武器，是時候隨著凱莎的隕落，退出歷史了。」卡爾薩斯手持烈焰之劍，左手輕輕的拂過劍身。原本燃燒的劍身，竟然逐漸的熄滅了。而後隨風飄散，化作了一縷細沙。
地球上空，莫甘娜正在養傷。之前跟凱莎短暫的交手，她雖然勉強維持不敗。但是凱莎的天使之翼已經真正傷到了她的本源。她不得不使用惡魔族的療傷倉，進行長時間的自救。
只不過當莫甘娜結束了第一階段的治療之後。出門卻發現夢魘，正在外面有些忐忑的等著她。
「又怎麼了？你的臉色告訴我，你沒打算說什麼好消息。（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夢魘臉色的）」
「有一點小問題。嗯，很小。就是我們通過計算，回溯了之前殲滅凱莎的那場戰鬥。發現了一點小問題。」
「說。」
「我們最後取得的戰果，可能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完美。除了一點小偏差。」
「什麼叫除了一點小偏差。那可是大時鐘運算出來的。怎麼可能有偏差？」
「確實如此。大時鐘的計算能力似乎出現了不足。它在某個細節沒有達到完美？我們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當時的大時鐘，似乎在計算更加複雜的東西，以至於計算力失衡了。」
「更複雜的東西？」莫甘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