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牙

眼見旗木佐雲過來，不知火玄間三人都是一愣，隨即連忙站起來。

這位於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聲震列國被譽為「木葉白牙」的強大忍者，在村子里素來享有十分崇高的聲望，這一點從他左臂上的火影紋飾就可以看出來。

在很多人看來，他就是欽定的下一任火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佐雲大人。」三人有些拘謹地說道。

「嗯。」旗木佐雲笑著點頭，然後將目光投向不知火玄間，「玄間，聽說你最近變得非常努力，我想如果行間知道的話，也一定會很欣慰的。」

不知火玄間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恍然想起，自己的父親不知火行間和旗木佐雲乃是中忍學校的同學，確實有那麼幾分交情。

不知火玄間前世就不太習慣與長輩相處的情景，當下撓了撓頭，只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沒說什麼。

旗木佐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繼續努力吧，等你畢業之後，如果我有時間的話，說不定還能做你的指導老師呢。」

不得不說，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火玄間還是相當心動的。

但轉念一想……佐雲大人，你到時候面臨的大概不是有時間沒時間，而是有命沒命的問題。

不知火玄間倒是想提醒一下，但旗木佐雲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卻半點頭緒都沒有，也不知道該從何提醒。

順其自然吧。

「佐雲隊長！」

就在這時，一個二十多歲長發飄飄的美女跑過來，和旗木佐雲打招呼道。

旗木佐雲聞聲轉身：「啊，是小依啊。今天你弟弟也畢業了吧？」

不知火玄間注意到，就在美女和旗木佐雲打招呼的同時，卡卡西的表情變得十分不耐，兩手抱在腦後望天，誰也不看。

「嗯嗯。」美女點頭，然後做了一個劍指的手勢，有些興奮地說，「佐雲隊長你看，我的寫輪眼已經變成三勾玉了！」

看著她血紅色帶著三個勾玉的瞳孔，旗木佐雲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道：「恭喜你啊。不出意外的話，你今年應該就能晉陞上忍了。」

「我可不打算參加上忍考核，太麻煩了。」宇智波依說道。

「你準備申請特別上忍？嗯，按照你在情報部的履歷，應該也沒有問題。」旗木佐雲沉吟道。

「到時候還要麻煩佐雲隊長的推薦信嘍。」

旗木佐雲一笑：「哈哈，那是當然。」

兩人繼續聊著，卡卡西卻嘆了口氣，自顧自地坐到一旁。不知火玄間三人看了，想了想也坐了下來。

凱：「卡卡西，你知道你的指導老師是誰了嗎？」

「啊，知道，是波風水門。」卡卡西隨口應道。

不知火玄間毫不意外地點點頭：「聽說他是個很厲害的忍者。」

「你也這麼說？」卡卡西皺眉。

「怎麼了？」

卡卡西眯著眼睛，彷彿要打盹似的：「我以前都沒怎麼聽說過他，結果突然就被安排到他那裡。老爸還說他很厲害，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很厲害，難道是因為名字嗎？」

「……」不知火玄間一時語塞。

過了一會，卡卡西睜開眼睛，對著不遠處揮了揮手：「綱手阿姨。」

不知火玄間轉過頭，果然看見一個波濤洶湧、穿著綠色外套的金髮女子走過來，她額頭處有個藍色的菱形印記，想來應該就是綱手本人了。

聽到「綱手阿姨」的稱呼，綱手的表情微微一僵：「卡卡西……」

旗木佐雲也注意到了綱手：「你怎麼也過來了？」

「我出來買點東西，突然想起來今天卡卡西他們畢業，就過來看看了。」綱手迅速地摸了下剛站起身的卡卡西的頭，一邊說道。

被摸完頭之後，卡卡西才將將做出閃躲的動作，臉上不由顯出幾分鬱悶。

綱手的出現，讓附近幾個宇智波一族的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宇智波依也是如此。

宇智波依勉強笑了下：「不好意思，佐雲隊長，我弟弟應該已經合完影了，我先過去了。」

等附近幾個宇智波一族的人離開，綱手才淡淡說道：「佐雲，你應該離宇智波一族的人遠一些，他們可都是一群瘋子，根本靠不住。」

旗木佐雲不以為意地笑笑：「又來了。你可是初代大人的孫女，怎麼可以公然破壞村子的團結呢。」

「你這傢伙，真是怎麼勸都不聽。因為宇智波一族，木葉多了多少麻煩。」綱手微微一嘆，「如果當初爺爺能聽進叔祖父的意見，後面就不會有那麼多問題了。」

「那樣的話，木葉應該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強大。」旗木佐雲道。

「也許吧。」

綱手隨意地擺了下手，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但語氣明顯還是不認可佐雲所說。

……

六年生畢業，學校暫時只剩下五個年級的學生，略顯空曠。

傍晚放學，不知火玄間、凱和惠比壽一起從教室離開，往日里無比熱血的凱今天卻顯得十分沉默。

「怎麼了，阿凱？」惠比壽問道。

凱沒有回答，過了一會才說：「四年之後，卡卡西說不定已經是上忍，而我們那時才剛剛畢業，想想還真是讓人沮喪。」

惠比壽：「這有什麼辦法，卡卡西有天分，還有一個厲害的爸爸，整個木葉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不知火玄間手裡正托著水球，這時突然問了句：「阿凱，你的理想是什麼？」

聽到這句話，凱竟有些不好意思：「理想？那個……玄間，還是先說說你的吧。」

「我？」

不知火玄間的腳步放慢了一些，抬頭看著尚有餘暉的天邊，片刻后駐足說道：「我的理想就是成為忍界第一強者，古往今來的第一強者。」

他的語氣篤定而又隨意，就好像是在說「我決定明天中午吃豬骨拉麵」一樣。

此言一出，凱和惠比壽都不由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不知火玄間。

幾秒鐘之內，凱的額頭上便隱隱有汗滲出，臉上帶著慚愧和困惑。

「玄間，為什麼……你可以說出自己的理想？」

不知火玄間笑了下：

「如果一個人堅信自己的理想必然會實現並已經在為之付諸努力，那他就可以坦然地說出來。反之則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