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離去
「你們要走了嘛？」
遠遠望著走向海賊船的艾斯等人，庫洛卡斯高聲喊道。
「是啊，在這耽誤了一兩天，是時候進軍新世界了。」
艾斯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像是陽光一樣明媚，然而看著那彷彿迫不及待追過來的老人，艾斯也是微微一愣，想起剛才無人角落，科加緊張的說的事。
「船長，庫洛卡斯深藏不露，早晨還向我打聽關於你的事呢，你是不是跟他有過節呀。」
壓了壓帽檐，艾斯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可餘光瞥見老人那親和甚至流露著一抹擔心的神情，艾斯轉眼將科加的話拋之腦後了，
至少眼前看來，這個老人家，人真的不錯。
庫洛卡斯幾個起落，也顧不得掩飾什麼呢，滑到艾斯面前，然後在艾斯驚愕的目光中，掏出一個信封，一臉嚴肅的交到艾斯手裡。
「把這封信，交到香波島一個叫雷利的老人手裡。」
話語平淡，卻帶著一抹不容拒絕。
然後不待艾斯說話，庫洛卡斯一把將信封塞入艾斯懷裡，
「知道了，老人家，我一定會把它交到那個人手裡。」
艾斯猶豫了一會兒，將塞入懷中的信封褶皺處整理了一番，很是自然的貼身放好。
見狀，哪怕庫洛卡斯嘴角也是微掀，露出了笑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看了一圈周圍，庫洛卡斯默默將話壓回心頭。
「你們先上船吧！」
聽到艾斯的吩咐，科加，鮑尼等幾個人都是露出了一抹遲疑，剛剛庫洛卡斯爆發的速度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是這幾日相處，他們早就拔刀相向了。
踏，踏，踏……
一道紫色玲瓏側影緩緩走過艾斯等人身旁，忽如，稟冬將至，寒意甚濃，令科加等人都是打了一個寒顫，腦袋都是清醒了幾分。
相視了一眼，默默轉身，幾人慌忙的向著海賊船上逃去。
「你可要感謝我呀。」
安妮腳步微頓，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毫不掩飾的看了一眼庫洛卡斯，眼眸深處流露了一抹玩味，便自顧自的抱著小熊走向海賊船。
……
「那個小丫頭，你了解嘛？」
望著離去的安妮，庫洛卡斯放在背後攥緊的拳頭緩緩放開，安妮最後的目光彷彿將他整個人都看穿，令他身體不自然的緊繃。
「唔……？」艾斯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老人，這種刨根問底的事令他微微反感，然而僅僅片刻，艾斯就是心頭一震，面前老人露出的神情，居然像極了一個人，他的爺爺——卡普。
每當他小時候，叫嚷著要出海當海賊的時候，他的爺爺就一拳砸到他的腦袋瓜上，事後流露出了一樣的神情。
是關心？還是擔憂？
遲疑了片刻，艾斯還是很乾脆的回答了。
「不了解，但她不會傷害我。」
這是艾斯內心最真誠的話，安妮不會傷害她，那種彷彿是血脈相連的感覺，令他很是肯定，這也是他為什麼很在意安妮的原因，每當那小丫頭一個人呆在角落時，他總是忍不住去陪伴。
「好，好！」
庫洛卡斯大笑了兩聲，聽到艾斯的肯定，他對於艾斯的安全倒是不怎麼擔心了，那個丫頭強大的可怖，有她在，想要欺負艾斯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庫洛卡斯大笑過後，似乎是在感慨，又似乎在遺憾，說道：
「我有個侄子，要是活在世上，年齡也該跟你差不多大了，真想聽到他喊一聲『大伯』。」
說完，也不顧艾斯滿臉的錯愕，背負著雙手，扯著沙灘褲，向著島嶼深處走去。
這個老人家，唉！
微微嘆了一口氣，艾斯雖然大大咧咧，但卻很是敏銳，自然察覺到了庫洛卡斯話中的潛在意思，看著庫洛卡斯有點狼狽的孤單背影，實在不忍心辜負這個老人的期待，張了張嘴：
「大伯！」
聲音很輕，還有點生硬，顯然不習慣這個稱呼，然爾這兩個字卻還是令庫洛卡斯腳步一頓，背對艾斯的蒼老面容上，嘴角咧開，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就沖你這一聲，大伯，我這老不死的，也不會看著你受欺負的。」
心裡默默下了決定，庫洛卡斯健步如飛，朝著島嶼深處射去。
……
天空中偶爾三五隻海鷗在空中翻飛盤旋，而海上偶爾也有三五成群的魚躍出海面歡快的暢遊，那層層激起的小浪花，宛如白蓮一般。
這就是偉大航路的前半段，被譽為海賊的樂園！
咔嚓！
一道通天的雷光劃破長空，足足有數人合抱粗。
科加咽了咽口水，都說偉大航路的天氣說變就變，他此刻是真的見識到了，前一刻還是陽光明媚，下一秒雷霆貫空。
「收帆，收帆。」
接連兩聲呼喚，科加更是一馬當先的衝到船帆處，指揮者鮑尼和狙擊手降下黑色的風帆。
海上的航海士中流傳著一句老話，
「遇到暴風雨，能跑就跑，跑不過就抗，扛不住就聽天由命，但這個帆是一定要收的」
不收帆，那是等於把一半交到了死神手裡。
良久，
躺在桅杆上的艾斯拿下扣在臉上的牛仔帽，微微打了一個呵欠，竟又是聽到一聲呼喚！
「升帆，升帆。」
科加擦著額頭溢出的汗水，向著面帶愕然的鮑尼和狙擊手尷尬的笑了笑。
這是什麼鬼天氣，又tm變好了！
足足望了半個時辰的天空，除了剛才的雷霆一閃而逝，現在居然連暴風雨的跡象都沒，科加內心深處是難以描述的操蛋。
「瞎折騰，科加，你行不行啊？」
哪怕科加已經表示了歉意，鮑尼還是滿不情願的抱怨著。
科加一聽，那是個氣啊，鬼天氣剛把它折騰的夠嗆，鮑尼居然還撒鹽。
「你行，你來呀。」
怒氣沖沖的回了一句，科加甩手就是船艙深處走去。
鮑尼見狀，皺了皺眉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不行就是不行，還發脾氣。」
而就在兩人衝突的時候，遠處站在船頭望著風景的安妮，耳朵微微顫動，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不僅實力差，連能力也不值一提，這樣的你們，可真不值得我關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