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戰起
「他們的炮彈無窮無盡嘛？」
鮑尼駭然的看著依舊鋪天蓋地襲來的炮火，船長的炎上綱，那一面橫貫天海的火牆，在無數炮火的轟炸下，都是顫顫巍巍。
站在桅杆之上的艾斯，雙手平推，橘黃色的火焰不斷噴射而出，可艾斯那一雙沉默而又肅穆的眸子，卻隱隱燃燒起了一抹烈焰，長時間的炎上綱，哪怕他都有點吃不消，而且看了一眼黑桃號船尾正在不斷滲水的口子，艾斯也是心頭微怒。
「不能這樣下去，否則會生生被耗死。」
心頭呢喃了一聲，艾斯頭微微往下一偏。
「科加，準備小木船。」
聞言，眾人嘴角都是露出了一抹苦澀，船長又要身先士卒了嘛，可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
科加拔出腰間的一把匕首，衝到船邊，看著那一根黃色的粗繩，咬了咬牙，狠狠一削。
嘭的一聲，捆綁在黑桃號側沿的一艘小木船應聲而落，濺起漫天的水花。
「你們先走！」
艾斯的話融於風中，一個乾脆的後空翻，從桅杆上直接落在了小木船上，然後反手一道火柱推出，湧入大海，強大的反作用力，令小木船猶如一根離弦的箭一樣射出。
側浪如銀月勾勒出華麗的外邊，艾斯一腳踩在小木船的高處，左手扶著牛仔帽，防止牛仔帽飛出，另一隻手，掌心向後，有節奏的噴射出火焰，在赤牙無數人駭然的神色中，迅速逼近。
「全力轟向那艘小木船。」
「媽的，自然系果實果然全是變態。」
幾聲咆哮，遠處的赤牙海賊船側沿一個個黝黑的炮口緩緩往下拉，
「轟，轟，轟....」
急促而又宛如雷鳴般的炮鳴驟然再一次拉響。
艾斯眼眸微凝，聚焦的瞳孔中，無數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慢，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一旦認真看向某處，彷彿那一處時間都放緩了。
望著那無數炮彈中，極有可能轟中他的幾枚炮彈，艾斯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陽炎」
唰，
空氣炸裂的聲音，艾斯肩膀處兩道手臂粗細的火焰長鞭猛然拉出，直到數十米長，
火焰沒有實體，故可以千變萬化，然而當火焰凝聚的剎那，無形化有形。
兩道火焰長鞭，捲動虛空，宛如一道道匹練，
啪，啪...
數枚炮彈應聲而落，
隨著艾斯嘴角的揚起，火焰長鞭驟然加速，令人眼花繚亂的揮舞速度，伴隨而來的是無數炮彈石沉大海的聲音。
轟，轟，轟...
猶如魚雷，大海深處驟然掀起一道道可怕的轟鳴，艾斯腳下的小木船卻依舊沉穩，筆直的向著赤牙射去，除了浪花點點，宛如海嘯一樣追逐著艾斯的身影。
...
赤牙海賊船，不少人望著艾斯的身影都是額頭冒出了冷汗，籠罩在烈焰中，浪花點綴，更有石破天驚的悶雷炸響，宛如魔神，那散落在空氣中星星點點的火焰猶如晨曦，更是將艾斯映襯的美輪美奐，卻是壓垮他們心房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種惡魔，我們怎麼可能打的過？」
「趕緊撤吧，這種傢伙，等到15公里，我們就玩完了。「
慌張而又帶著不可名狀的驚恐，整個赤牙海賊團都是亂騰了起來。
「該死的，我來！」
一聲兇狠猶如野獸的咆哮，令空氣都是為之一靜。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數十雙瞳孔駭然的望著船頭走過來的身影，
這就是赤牙海賊船上的船長，然而此刻，這個虎背熊腰的船長竟然直接將船頭安置的分外粗的炮管抗在肩頭，其餘人咽都是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兩人唯唯諾諾走出，將一枚遠超普通炮彈大小的炮彈，投入船長的肩頭的炮口。
虎背熊腰的漢子，眼睛都瞪圓了，猶如一雙虎目，猙獰而又慎重，望著那筆直射過來的小木船，嘴角露出了一抹殘酷的冷笑，
「你很榮幸，可以品嘗主炮赤牙的滋味。」
轟的一聲巨響，宛如雷鳴炸響在腦海，哪怕聽過不少次了，依然還是有不少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虎背熊腰的傢伙更是在甲板上拖出了數十米，甚至整個甲板上都是布滿了裂紋。
這就是主炮，駭然的聲勢，足以令人瞠目結舌。
然而那可怕的一擊，令大海都是稟然，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向著小木船蔓延而去。
正在操控火焰長鞭的艾斯，忽然汗毛乍起，心頭警鐘長鳴。
「這種生與死的戰鬥嘛，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眼眸中閃過一縷艾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興奮，望著那撕裂大海，焰尾直衝天際的超級炮彈，艾斯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有一種人生來就是為了戰鬥而生，他們會因為戰鬥興奮，會因為生死危機而由衷的歡喜。
這一種人骨子裡藏著一種瘋狂。
雙腿猶如彈簧般彎曲，無數火焰緩緩在雙腿間環繞。
轟然，艾斯腳下的小木船驟然炸裂！
艾斯猶如展翅的鷹，高高越於九天之上。
....
「哈哈，他這是找死，惡魔果實能力者，沒有船隻借力，任憑他強如四皇，也得跪下。「
「炮彈還沒轟到，就忍不住自殺了嘛？」
赤牙海賊船上傳來不少劫後餘生的大笑聲，甚至夾雜著不少譏諷。
...
「船長他...「
望著還距離赤牙海賊船足足十公里，就躍到半空的艾斯，鮑尼有點愣神，縱然那枚撕裂大海的炮彈很是可怕，可這樣躲避，不是找死嘛？
「船長他應該有著自己的想法。」
心頭都快嚇尿了，科加面上還是不露聲色的開口道，然後科加將餘光瞥向那站在船尾，抱著玩具熊一副看著好戲的安妮，心頭安慰道：「有這個魔女在，船長肯定不會有事的。」
...
高高越於九天之上，艾斯右拳旋轉著漩渦般的火焰，望著那撕裂大海的炮彈，嘴角輕揚。
轟，火柱貫穿長空，撞上炮彈。
轟隆，難以言喻的爆炸令大海都是陷下，一個深不可測的海水漩渦驟然拉出。
天空更是爆發出了猶如漏斗狀的風暴漩渦，撕裂一切的狂風猛然向著四周擴散，遠遠的黑桃號，和赤牙號都是波及到了，不斷搖晃，彷彿隨時可能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