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請了一個教練給你
酒店裡。
一陣混亂后,蘇德新被人救起。人沒什麼事情,只是可能喝太醉了,還在胡言亂語,被其他人送了回去,酒局也不歡而散。
泳池邊也恢復了安靜,只有酒店外,城市的喧囂聲在交織著。
慧蘭酒店是個L形狀的酒店,一至五層是橫著的,是大堂和各種娛樂場所;豎著的,六樓以上才是住所。胡總的酒局就在五樓樓頂,屋內酒桌和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屋外是建在樓頂的泳池。坐在泳池邊上,可以放眼望到夜色下燈火迷離的大都市。
葉之樓和李莫兒坐在泳池邊的長椅上,眺望著夜色下的燈海城市,沉默不語。
一陣秋風吹來,帶著絲絲寒意。即便是穿著運動衛衣,葉之樓也打了一個冷顫。馬上要入冬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喂,你冷不冷?」葉之樓戳了戳李莫兒的手臂。
李莫兒發著呆,似乎沒聽到葉之樓的話。
今天蘇德新的說得那些話,一直在她腦海里縈繞,像是一個魔咒,不斷衝擊著她的內心。以前蘇德新是有對她各種暗示和明示,也在酒局上騷擾過她,但是在胡總出面后,他已經收斂了,沒想到-------
「喂~我問你冷不冷?」葉之樓提高了聲音。
「謝謝,我不冷。」李莫兒搖搖頭,感激的看看這個暖心的男人。
是他圓了自己夢想,為自己寫了首歌;是他在副總施壓的時候,頂著壓力為自己爭辯,還把他踹到了水裡;現在又是他關心自己冷不冷-----看著葉之樓修長的身高,帥氣的臉蛋,李莫兒心裡暖暖,一陣慌亂,突然紅了臉。
「那你能把你的外套借給我么?我好冷!」葉之樓抖了抖身體,一臉饑渴的看著李莫兒。
李莫兒:--------
「你!」李莫兒氣結:「你是不是男人?」
這傢伙不給自己找件外套就算了,還好意思和自己要外套?人家可是女生!他究竟要不要臉?是不是男人?
李莫兒柔情似水燃燒成了滾滾沸水,她想殺人!
「是哪一個偉人說的男人就不會冷?你讓他過來,我對著他腦門哐哐兩腳,保證給他整的明明白白。」葉之樓從椅子上跳起來,不斷抖動著。酒勁過後,冷意越來越逼人。
李莫兒不可思議的盯著葉之樓,看了足足10秒后,撲哧一聲,突然笑了。
因為她突然想到了,剛剛葉之樓的表演,那樣子怎麼想怎麼搞笑。明明是他一腳把人家踹到水裡,卻表現的焦急萬分,內疚不已,連可兒都被葉之樓弄蒙圈了。如果鯨魚TV有個最佳表演獎,李莫兒覺得一定非他莫屬。
「謝謝你。」李莫兒認真道謝。
「莫名其妙。」葉之樓邊抖腳,邊說道:「謝我什麼?」
「謝謝你為我寫歌;謝謝你幫我實現夢想;謝謝你在他詆毀我的時候,替我說話;謝謝你替我踹那一腳。」
葉之樓和蘇德新的對話,李莫兒全都聽到了,葉之樓的表現,讓李莫兒心生好感。他沒有因為對方是副總,就在對方詆毀自己的時候隨聲附和,反而是替自己站了出來。
如果說在這件事情之前,李莫兒對葉之樓只是好奇,還帶有一絲崇拜。那這件事情過後,李莫兒心裡已經接納了葉之樓,因為她知道葉之樓是個值得交心的人。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葉之樓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一臉激動:「蘇總明明是自己掉下去的,我哪裡踹他了,你別誣賴好人!」
「這裡都沒人了,你就不用演了吧?」李莫兒一臉無語。
葉之樓急忙坐回椅子,雙眼放光:「你說我剛剛演得怎麼樣?我的臉上有沒有表現出那種撕心裂肺,懊悔不已,悲喜交加----那種『一切都是我的錯』,但其實『又不是我的錯』的複雜情感?」
「應該-----有吧。」
「其實我覺得我還可以表現的更絕望一點,我的眼裡可以飽含淚水,可以把那種痛苦表演的更入木三分,但是我怕那樣又用力過猛了-----」
李莫兒:-------
活了也有二十四年了,遇到過各色各樣,形形色色的人,但是葉之樓這麼賤,這麼不要臉的-----真是第一次見。
「你怎麼辦?」玩笑過後,李莫兒一臉擔憂:「他以後一定會報復你的。」
「放心。現在胡總還需要我,胡總不會讓他得逞的。」葉之樓認真道。
「你可能不了解。」李莫兒還是很擔憂:「這個公司,剛開始是胡總帶著團隊在做,後來是蘇德新出資入股。在他資金的注入下,才發展到了今天這步,他也順勢成為了第二大股東。他說話,胡總多多少少肯定要聽。」
「放心吧。」葉之樓語氣沉穩:「胡總這人,心很野。如果沒有利益驅使,他是不會平白無故整我的,至少目前不會。他一定會等到我失去價值,或者說當別人的價值超過我的那一天。」
葉之樓眺望著夜色下燈火輝煌的城市,低聲道:「利益才是這世上最穩固的枷鎖。」
李莫兒坐在椅子上,從側後方看著葉之樓高挑的身形輪廓,剪影下唯美的側顏,突然晃了神-----
第二天中午,飛機平穩的降落在靜海市機場。
天氣變得更冷了,風刮在臉上,開始有點僵冷。
剛走出機場,葉之樓就看到了穿著棕色羽絨服的廖富鵬。只見他搖著大手,臉上的酒窩明顯。
「我請了一個教練給你。」剛坐上廖富鵬的車,葉之樓就聽到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什麼教練?」
「你真以為自己打得過黑子啊?我讓我爸找了一個剛退伍來教你,聽說以前是搏擊好手,讓他給你教幾招。」廖富鵬開著車,一臉認真。
看著廖富鵬認真的模樣,葉之樓不忍心拒絕:「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今晚就決鬥了,你已經沒時間了。」
車子開到了一個武館。
走進館內,空調的暖意包裹著身體。葉之樓環視一圈,館內沒人。
「包場了。」廖富鵬似乎看出了葉之樓的疑問:「這邊。」
跟著廖富鵬走進一個房間內,葉之樓看到了三個男人。
一個是廖富鵬的爸爸廖政國;一個不認識,不過從他筆直的站姿能猜出來,應該就是教練;還有一個葉之樓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是上次開酒吧之前和廖政國一起出現在飯店,那個叫王叔叔的男人。
他有一個很特別的名字——王過河。聽說是當年他母親過了河後生下的他,所以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聽廖富鵬說他原本和廖政國是一個部隊,退伍後下海經商,從房地產起家,一手創辦銀河集團。
銀河集團,上市公司,總部在靜海市,分部各大城市,旗下業務包羅萬象,聽說現在準備進軍體育界----
這樣一個集團大佬,他很閑嗎?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