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有怪蜀黍哇
「唉……我說了不行的,誒?」就知道她不管做什麼都是無用,少女搖了搖頭,但是最後她卻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鋥的一聲,王者之劍竟然快速的脫離了石台,長長的劍身,雖然充滿了裂痕,卻依舊有著洶湧的磅礴之氣不滅。
「EX`咖喱……」珍妮雙手舉著王者之劍,並且吟唱大家朗朗上口的咒文,但是,剛念到一半,她的腰間卻是吱嘎一聲,然後倒了下去。
「哎呦呦……哎呦媽耶!」倒在地上的她,捂著自己的腰不停的呻吟起來。
「你……你怎麼了?」被她的叫聲從驚嘆中拉回現實的少女,趕忙跑過來,關切的詢問道。
「風太大,閃了腰。」珍妮疼得齜牙咧嘴。
少女:「……」
這……這好像是你活該吧,明明能夠把劍拔出來,非要玩那些無用的花哨的東西,最終導致了害人害己。
「哎呀呀……我……哎媽呀……把劍拔出來……呦呦……你拿走切克鬧……吧。」珍妮說一會就要叫疼一會兒,然後又緊接著道:「我也不要什麼嘶哈哈……補償喔吼吼……給我治療腰傷就行嚶嚶嚶……」
雖然她說得半拉胡片的,但是少女還是聽明白了,她沒有要舉劍為王的意思,而是要自己拿走。
「這……不太好吧。」少女猶豫了,看向地上的劍滿臉的覬覦,只要有了它,自己就不用背負自己所不該背負的命運了。
「有什麼……」珍妮擺了擺手,剛要說話卻聽聞。
【咔嚓】
天空上忽然陰雲密布,然後世界忽然光亮了一瞬間,彷彿黑夜的曙光。
一條閃電,猶如猙獰的蜈蚣,轟然劈落了下來。
少女見狀心中頓時著急,然而就在她想拉著珍妮躲開的時候,卻被一股反彈的力道給彈開了。
【噼噼啪啪……嗞嗞嗞……】
閃電劈中了珍妮,在她周身遊動了好幾圈,衣服在觸及閃電的一剎那瞬間化為黑灰,撲在身上,露出來的臉和脖子,變得焦黑,猶如煤炭礦工。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她的頭髮,並沒有被燒焦。
這……難道老天也好這口?劈人還分角度的嗎?
「這回……好像……真得治了……喔!」被雷劈了之後的珍妮在黑夜裡就像是隱身了一樣,就露出一副白牙,看起來有些恐怖。
說完這一番話,她就昏倒了,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到了。
「唉……畢竟你幫了我。」少女猶豫了一下,她抱起不知是生是死的珍妮,離開了這裡。
石台上原來插著王者之劍的縫隙中,這個時候開始冒出滾滾黑煙,一陣陣聽聞不到的囈語從中發出,很是詭異。
深夜,國王的書房裡。
「烏提瑞婭,你說這把劍是一個女孩子拔出來的?」一位穿著黑色袍子的老頭,在看到女兒帶回來的劍以及消息后,深陷於眼眶的眸子都瞪圓了,要不是還好眼眶在,不然都得瞪出來。
那長長的鬍鬚都瞪出來了,可見是有多麼的吃驚。
「不行,我得去見見她,如果她是不列顛人,我就立刻讓位。」能夠拔出石中劍,並且是不列顛人,就是不列顛的王。這是神的指示任何人不能違背,哪怕他是國王也不行。
記得父王離開前曾經說過,如果將來有人能夠拔出石中劍,就一定要順從他,他將是神的代理人。
你的祖父阿瑟王在拔出石中劍后,有不少貴族反對,後來他們墳頭上面的草都已經兩米高了。
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讓位,雖然不舍,但也沒有辦法。
「父王,她剛才被雷劈中,處於昏迷中,王宮裡的醫生正在為她治療,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烏提瑞婭搖了搖頭,神情冷漠。「而且她也並沒有要當王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要我拿著石中劍。」
後面的話她沒有直說,但是意思很明朗,你要遵從曾祖父的意思,以後都聽我的。
「這件事……我想還是要等她醒來,親自聽聽她的意見吧。」溫特想了想,還是決定再次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是,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告退了。」烏提瑞婭雖然沒說什麼,但在離開時,眼裡出現了些許的失落。
三天後,珍妮醒來。
「女神大人,讓我摸摸你那碩大的胸部,誒……。」睡夢中的她,不知不覺摸著一隻乾癟的手,這手感讓她感覺十分不對,她急忙睜開眼睛,卻是看到了一個老頭。
「怪蜀黍啊!」尖叫了一聲,她抬腿就是一腳。
「哎呦我去!」由於事發突然,老溫特被踹了個冷不防,整個人都隨椅子翻了過去。
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老溫特心想不愧是神選之人,明明很弱卻有如此強勁的爆發力,就是這精神有點……
她,一個女孩子,竟然口口聲聲的要摸女神的胸部,這是紅果果的大不敬啊。
不得不說,女神真是瞎了眼。
「你是誰?」珍妮問道。
「我是這個國家的國王,溫特·彭德雷剛。」老溫特扶起椅子,端正的坐了回去,說話的時候雲淡風輕的表情中,頗有一種指點江山的豪邁。
「哦。」
你這是啥反映?老溫特有些懵。「你一點沒反應?」
「咋個意思?」珍妮被他問得有點迷。
「你見到國王,不應該激動?或者那什麼……」他想說行禮的,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神選之人。
「啊~我明白了,啊!原來你就是國王啊,我好激動。」珍妮神色平淡,聲音假裝震驚,然後問道:「這樣行嗎?」
我丟你螺母,老溫特臉色如同吃了死孩子一般的難看。「你還能再假一點嗎?」
「說實話,假如你要是傳說中的阿爾托利亞,我還真得會震驚。」珍妮撇了撇嘴,由於剛睡醒的緣故,兩撮呆毛垂落,耷拉在下巴上,她趕緊往上撩一下,擋眼睛。
「難道?你說得是我的小女兒?」老溫特震驚。「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怎麼知道我小女兒的名字叫埃爾托尼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