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話 誰才是最無恥的人?
咻!
就在珍妮覺得無聊,想要轉回的時候。
一根黑色的箭矢,自遠方的山頂破空而來,速度快得似的這跟箭矢宛如黑色的閃電,急速前進中,夾帶著勾魂索命的危險。
噗嗤!
箭矢襲擊到她的背部,穿胸而過。
珍妮整個人先是痛苦的仰起頭,巨大的力道令她噴出一口鮮血后,隨著意識的消散,整個人踉蹌的跌下大橋。
下落的她,有如飄零的葉子,孤零零中,帶著些許悲愴。
噗通!
身軀落入水裡,濺起高高的浪花,又將湖面掀起一圈圈擴散的漣漪。
高飛的浪花又落回水裡,又驚起無數小小的漣漪。
「任務完成。」高峰上,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發出陰惻惻的聲線。
他對自己的弓箭術非常的自負,自負到甚至都懶得去檢查一下對方是否真得死掉。
……
三天後。
「這個好吃嗎?」一個梳著齊耳短髮,樣貌精緻的少年,對著面前的金髮藍眼的少女遞過一個麵包。
金髮少女拿起麵包就往嘴裡塞,當她聽到少年詢問這個麵包好吃不好吃的時候,當即用力的搖了搖頭。「一點也不好吃。」
「不好吃你還吃,還給我。」少年滿臉的黑線,覺得這個傢伙真是挑剔,這麵包的味道已經很不錯了,饒是他曾經吃過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依舊覺得,這麵包的味道,可以在自己曾經吃過的美食中,排到前三。
見他要過來搶麵包,少女立刻嘟起嘴,死死的捂住麵包,漂亮的臉蛋上,全是警惕的神色。
少年搖了搖頭,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一聽到這個問題,少女那蔚藍如天空般的眸子,忽地變得迷茫了起來。
「我是誰?」當她拚命的想要想起自己名字的時候,後腦勺的傷口卻是愈發的疼痛了起來。
看著她這般疼痛的樣子,少年咧了咧嘴,想起了今早救起她的時候,她的後腦受過中創,好像是落水的時候,撞擊到過礁石。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要不你跟著我,咱們先到城裡,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家人?」
少女聽話的點了點頭。
少年也不再說什麼,於是進了船艙里,休息了起來。
這條河臨近賽安港口,照這樣的速度,應該用不上兩天,就可以到賽安港口。
到了賽安港口后,距離故鄉就非常的近了。
想起【故鄉】這個詞,他就有中歸心似箭的感覺,他已經有六十年沒有回故鄉了。
想當初他離開故鄉的時候,他的兒子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一夜七次不成問題,現在的話,應該老得提不起來了吧。
……
「找到珍妮了嗎?」
「沒有。」
埃爾托尼亞再也忍受不住,開口罵道:「都是你,自從你一出現,我們就沒有發生過好事,我感覺,你有可能就是特意來害我們的!」
「小姑娘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有那心情,好好發育一下你的胸部,少發一些脾氣。」阿瑟皮笑肉不笑的教育道,雖然這個女孩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好歹她姓彭德雷剛,那多少也算是自己的後代了,一個後代竟然敢給自己臉色,必須要教訓一下。
「你……」埃爾托尼亞被戳中傷心事,臉立刻被氣得紅了,她又思索了一下,才斜著眼睛開口。「我雖然胸部不大,但是我年齡上佔優勢啊,以後的我一定會發育得比王姐和珍妮姐姐的身材還要完美,不像某些人,一看年齡就不小了,胸部還是那麼的平。」
說到這,她又哼哼了起來。「也不知道塞幾個墊子,就那麼出來丟人。」
阿瑟:「……」
胸小怎麼了,胸小驕傲,能為國家省不料。
要那麼大的胸幹嘛,和珍妮似的,奶zi發育的那麼大,走路都顫悠悠的,不嫌累贅么?
「閑話少說,趕緊找你的珍妮姐姐,她都失蹤三天了,指不定會有什麼危險。」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畢竟不喜歡胸長得太大這件事說出去,很難讓人相信。
「閉上你的烏鴉嘴,真你姐姐才不會出事呢!」小蘿莉一臉兇巴巴的,但是那兇巴巴的臉龐上,依舊帶著關切的意味。
為了找珍妮,她刻意的跟學院請了假。
再者,出來的時候,烏提瑞婭對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珍妮,結果剛到這裡,人就丟了。
她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啊,珍妮哪都好,就是愛一聲不響的走,導致大家都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
萬一真遇到了什麼危險,她該怎麼辦?
……
美卡洛。
王宮裡。
「我親愛的重孫女,沒想到你長得這麼漂亮。」桂妮維婭看著身穿長裙,被宮女們打扮得異常靚麗的烏提瑞婭,虛偽的笑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侵佔我不列顛尼亞到底有什麼企圖?」烏提瑞婭死死的瞪著她,她也被下了禁制,現在雖然可以活動自如,但是卻暫時無法戰鬥了。
她知道這個女人很強,但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強的這麼離譜,就連父親大人,都被她控制了。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就是桂妮維婭,可是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啊。」桂妮維婭攤了攤手,假裝非常的無奈。
「胡說,桂妮維婭,早在兩百年前,隨著曾祖父的退隱,去世了。」烏提瑞婭雖然不太了解老一輩的事情,但桂妮維婭這個女人,卻是整個不列顛尼亞的人都知道,但凡一個小孩,都知道她與蘭斯洛特之間的不恥的事情。
她的存在,不但是阿瑟王的恥辱,也是整個不列顛尼亞的恥辱。
一個女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和一個無論什麼都不如自己丈夫的男人苟合,這種女人,可以稱得上無恥至極。
「退隱?你們的史官,就是這麼記載的嗎?」桂妮維婭挑起眉,嘲諷的笑出了聲。「真不愧是莫德雷德,只記載最光輝的事,卻把自己當初做得齷齪的勾當全部給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