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星城爭霸(3)

記者乙：進第一個球的時候他過了幾個人？6個吧？簡直都有馬拉多納的味道了！記者丙：這個天才怎麼長得這麼丑？腦袋上的頭髮都快要掉光了。16、7歲的小禿頭，真少見。真的有點兒像皇家馬德里的齊達內。他叫做什麼來著？齊單？齊達內不也可以叫做齊丹的嗎？同音字，聽起來簡直就好象是同名同姓。記者丁：管他丑不醜呢？反正未來幾年他肯定會是毫無爭議的高中球王，絕對的！齊單的天才已經打動了每一個人，此刻他已經成了記者席上談論的焦點。聽到別人把齊單叫做「丑小子」。冷小靜忍不住一下子就樂了，她想，齊單長得的確是很醜嘛，也怪不得別人嘴上刻薄。但馬上，她的目光又一下子被貝克吸引過去了。中場休息的時候貝克並沒有回休息室，而是繼續在場邊慢跑壓腿，做著準備活動。冷小靜望著貝克的身影，心想：貝克，下半場你會上場嗎？你究竟練成了絕招沒有？你能創造奇迹嗎？貝克在那一刻彷彿有了某種心靈感應，他回過了頭來，正好對上了冷小靜的目光，他對她微微地一笑。在冷小靜的眼裡，這個微笑是如此的迷人，她的臉上迅速地飛起了紅霞。王丫丫跑到了冷小靜的身邊，此刻的她因為皇馬2比0的領先顯得很快樂。「哈哈，小靜，您的預感失靈了。他們曼聯隊並沒有什麼可怕的秘密武器呀？咱們的齊單倒的確是個真正的天才。這場球咱們贏定了。看來李小陽說得對，你的確是有點杞人憂天，認輸吧，你。」王丫丫說。冷小靜在那剎那間也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對貝克寄予了過大的期望，有點兒不切實際。但是，她又望了一眼貝克的背影，在轉瞬之間就堅定了信心。「等著瞧吧，丫丫。」冷小靜語氣極為肯定地說，「下半場你一定會看見奇迹的。」她的表情很認真，甚至有些莊重的味道。「哇，小靜」王丫丫驚嘆道：「你現在看上去好象是一個吉普賽女人，一個女巫！怎麼了，你走火入魔了嗎？」王丫丫伸手去碰觸冷小靜的額頭，想看看她是不是在發燒。「去你的。」冷小靜笑著輕輕打開了王丫丫的手，兩個女孩子笑鬧了一陣子才平靜下來。王丫丫最後說了句：「比賽結束以後，咱們一起歡慶勝利吧！」冷小靜沉默不語。球員入場了，下半場比賽開始了。但貝克依舊還沒有上場。下半場的齊單在球場上形同夢遊。他完全地陷入了一種絕望和悲傷之中。沒有用的，球踢得再棒也沒有用的。她依舊不會喜歡你。好幾次，齊單莫名其妙地就丟了球。有一次被對手斷到了他的球，打了個快速反擊，一腳擊中了皇馬的門柱，差一點兒就進球了。教練鄒傑倫心裡有點兒著急了。他心想：年輕隊員就是有這種發揮不穩定的毛病。齊單啊，齊單，你快一點兒恢復正常吧！是的，齊單在上下半場的確是表現得判若兩人，然而，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產生這種的變化的真實原因。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鄒傑倫回過頭去，一下子就看見了葉羅。這個大個子的18歲少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賽場，那眼神里分明地有著一種渴望。鄒傑倫一下子就讀懂了葉羅的眼神，因為他也曾是一名小球員。他明白身為一名球員但卻在關健比賽中上不了場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他知道那種痛苦有多深，他知道此時在葉羅的心中正有著一團火焰在熊熊地燃燒，他知道那種渴望有多麼強烈。恰恰就在那剎那間，葉羅回過了頭來，正好迎上了鄒傑倫的目光。葉羅的眼神里分明有著一種希冀在閃動。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下子，葉羅把頭轉開了。鄒傑倫的心在那一刻軟了一下。他實在是不是忍心去拒絕葉羅的那種強烈的希冀與渴望。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從感情上講，他也的確是覺得沒讓葉羅上場實在是一個很殘酷的決定。那麼，鄒傑倫順水推舟地想，既然齊單現在的狀態不怎麼樣，不能夠在進攻上給對方以壓力。如果再過10分鐘他的狀態依舊不見起色的話，乾脆就把葉羅派上場去，死守20分鐘保住勝果算了。鄒傑倫作出了決定，於是，他叫了一聲：「葉羅！」葉羅回過頭來。鄒傑倫表情很平淡地輕輕地說：「去做準備活動。」葉羅的臉上一下子就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鄒傑倫這句話就彷彿是他這一生中所聽到的最美妙的聲音。甚至比小情人之間的那一句充滿了甜蜜的「ILoveYou」還要動聽得多。葉羅的屁股上就好象安了彈簧，一下子就從板凳上蹦了起來，跑去做準備活動了。下半場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第25分鐘，葉羅已經做完了準備活動，而在球場上，齊單的表現依舊還是沒有什麼起色，鄒傑倫做出了換人的決定。齊單又一次被對手斷掉了腳下的皮球。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他想。望著紅衣的對手正在向自己的陣地發起衝擊，齊單一下子憤怒了，就好象是被鬥牛士的紅披風刺激得狂怒到了極點的一頭公牛。他覺得自己已經壓抑到了極限，已經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