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奇怪的戒尺

第88章 奇怪的戒尺

「蘇信?!」

「我靠,嚇死我了!」

侯明昊和江一揚幾乎兩個人同時出聲。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蘇信。

「你們怎麼找到這的?」蘇信的聲音異常冷靜,好似沒事兒人一般。

「門牌號咯。」侯明昊邊說邊靠在牆上安慰他那顆小心臟,剛剛是真嚇了他一跳,「差點被你嚇死!」

蘇信輕輕一笑,沒有理會侯明昊的誇張,不過,剛剛江一揚消失的時候,就是看到那個門牌號的時候,他猜測江一揚應該也是循著門牌號找到這裡的。

「進去看看吧。」蘇信讓開一步,露出裡面略顯明亮的客廳。

江一揚見蘇信臉色正常,忍不住問道:「我離開后,你是怎麼來到這的?」

「我當時停下來,就是看到了那個門牌號,剛要拉你上來看看,就發現你不見了,沒辦法我就只能自己上來了。」當時的蘇信匆匆一瞥,就被那個印象中的門牌號吸引住了。

江一揚踏步走進客廳,然後問道:「有什麼發現嗎?」以他離開的時間來算,他覺得蘇信應該在這裡待了很長時間才打算離開的。

「哎,略有吧。」蘇信語氣中明顯的沮喪,讓江一揚一愣,忍不住回頭看他。「略有?什麼意思?」

「你先逛逛這裡,再說吧。」

江一揚詫異,但還是按照蘇信說的,打量起了這間,然後他繞著房子,走了一圈,客廳,廚房,卧室……,最後,他回到蘇信身邊。

「只有傢具?「

蘇信點點頭道:「嗯,其他的,應該都搬走了吧。」

江一揚疑惑的問蘇信:「既然只有傢具,那你的略有發現從何而來?」

「也不是只有傢具啊,」蘇信帶著江一揚走進了主卧,指著一面牆,說道:「那個就不是傢具。」

江一揚順著蘇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之前房間太過昏暗,他並沒有發現這裡,現在走進一看,才發現,那面牆上,赫然插著一把尺子。江一揚伸手想要觸碰,卻被蘇信攔住了。

「戴手套,那可能是證物。「

誰知這時,侯明昊從蘇信身後繞出來,然後走到江一揚身邊,抬手就摸了上去,「我們C所不講究指紋,只要沒有危險就能砰。誒,這是戒尺嗎?這一半都插進牆裡了,怎麼做到的?「

蘇信心裡一陣氣,但想著這東西估計有段年頭,指紋什麼的,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也就沒有責備侯明昊。

「確實,一把戒尺而已,怎麼插進去的?」江一揚也很疑惑。

「你們再看仔細些。「蘇信走上前,「你看尺子插入點周圍的痕迹,雖然把它插進去的人在極力控制,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把尺子,是長時間,在牆上硬生生戳進去的。

「戳進去?你別開玩笑了,肖生克的救贖嗎?「侯明昊驚訝的反駁道。

然而蘇信卻非常的確通道:「就是戳進去的,不信你拔一下。」

侯明昊見他神情堅定,只能懷著不確定的心去拔那個半截都已經插進牆裡的戒尺。戒尺是鐵質的,侯明昊的手握在手裡有的硌得慌,但還是試著拔了下,感覺到手裡的觸感,侯明昊回頭看著蘇信,一臉不可思議。復有回頭,嘗試著拔了一下戒尺,雖有有些阻塞,但是戒尺還是很順利的拔了出來。

「這,這真是一點點戳進去的?」侯明昊疑惑道。

「不是一點點,是反覆。只有反覆的對著牆上的這一點用力的戳,才會慢慢的戳出凹陷,直至戒尺能夠插進牆裡。只有這樣,這個凹陷的尺寸才會這麼貼合戒尺的尺寸,略大一點,但又不會過大。而且,這個人相當的有控制力和毅力。「

「誰會無聊的做這種事兒?「侯明昊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誰這麼閑的蛋疼。

這時,江一揚平淡的出聲道:「這個發現,對我們有什麼意義呢?」

蘇信沮喪的搖搖頭,「沒有吧,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意義的話,那就是,如果把戒尺插入牆裡的人就是詛咒邵雨澤的人,那就麻煩了,這個人相當的有自控力還有毅力,而且具有某種強烈的執念。」

「執念?」

「嗯,執念,不然誰會這麼閑的蛋疼玩戒尺。」

「會不會是那個孩子?」江一揚猜測著。

蘇信點點頭,「很可能啊。「然後兩個人陷入一陣沉默。

侯明昊左看看蘇信,右看看江一揚,他非常確信這二人對自己隱瞞了什麼。

眯著眼,剛要指責二人,就聽蘇通道:「猴子,我懷疑這個家裡曾加發生過家庭暴力,我們得想法找到當年的人,打聽一下情況。」那把戒尺就是責罰用的啊,最有力的證據不是嗎?

「可是,「江一揚說出自己的疑慮,「現在的邵雨澤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這麼過多的把精力放在這麼久遠的事情上合適嗎?「

「那也沒有辦法啊。」侯明昊難得動動腦子,分析道:「我們已經在外圍展開了調查,一旦有發現,所里或者王子文那邊都會通知我們,而咱們這邊的任何線索,我覺得很可能都是導火索。順著這個挖下去,我們很可能就能查到要找的那個人。」

「其實,」江一揚剛要說下去,就被侯明昊攬住了脖子,「別其實了,走吧,我們去會會剛剛那兩個下棋的老頭,他們應該是這裡的老住戶。」

江一揚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被侯明昊推著朝外面走去,蘇信默默的跟上。

沒多久,蘇信就見到了侯明昊嘴中說的那兩個老頭。

「大爺,您好,我又來找您幫忙了。「侯明昊剛問完,就聽手機嘀嘀嘀的響了,拿起來看了一眼,轉手就遞給了蘇信。

兩個大爺,眼都沒抬,「專心「的下著棋。

侯明昊剛要繼續追問,就被已經看完侯明昊手機中信息的蘇信攔了下來。他攔住侯明昊,上前一步,對兩位大爺說:「趙叔,馮叔,您二位是當年這一片街道辦的兩位領導吧?「

聽蘇信這樣說,一直舉棋不定的大爺抬起來頭,大爺穿一件白襯衫,戴一副金邊老花眼鏡,斯斯文文的。「呦,小年輕,還調查了我們?「

「怎麼會!「蘇信溫和一笑,「我有個案子,跟原來住在這裡的一家人可能有關係,李局知道您二位在這開了個茶館,就讓我來諮詢下二位。」

「李局?哪個李局?」另一個大爺端起一杯茶,頭也不抬的問道。

「界陽警廳的李立忠局長。」

「呦,」大爺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終於抬頭,態度明顯變了個樣,從原來的冷冰冰瞬間有了熱情的小火苗。「那老頭子還能記得我們,不錯啊。行了,小年輕,你們也別站著,找個凳子坐下來。我老頭子,年紀一大把,可不想仰視你們。」說話的大爺就是馮大山,當年街道辦的主人,另一位一直舉棋不定的叫趙剛,當年街道的書記。

馮大山朝一直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小服務員揮揮手,讓他們把棋盤撤了,然後上了幾杯龍井上來。

「這可是好茶,嘗嘗吧。」

蘇信客氣的接過,喝了一口:「不錯,比李局那的好喝太多了。」蘇信只敢說好喝,怕說多了露怯,又惹這脾氣古怪的老頭兒生氣。

「哈哈,小夥子,你叫什麼啊,太會說話了,你們李局那的茶,哪叫茶啊。他不懂茶,還裝懂。哼。」老頭一臉的鄙視,但卻看得出,與李局的感情非常好。

「我叫蘇信,這是我的兩個同事,侯明昊和江一揚。」

老頭兒沖兩個人點點頭,然後乾脆的說道:「行了,有什麼事兒,趕緊問吧,別耽誤了你們的案子。「

侯明昊對這兩個老頭兒前後不一樣的態度表示汗顏,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許久。

「是這樣,我想打聽一下當年1095411那戶人家的情況。」

「1095411?就是95號樓那家吧。」馮大山喝口水,感慨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家又攤上事兒了!「

侯明昊見有線索,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你著什麼急,小夥子,以後得沉住氣,別著急。李局怎麼帶的人,急吼吼的。」不愧是做了一輩子書記的,趙剛發現侯明昊態度不對,立馬批評起來。

侯明昊只得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兩個人常年一起工作,已經形成了默契,趙剛教育完,馮大山就繼續說道:「那家啊,原來的主人,姓商,叫商繼開,妻子是。。。」馮大山頓了頓,時間太久,有些想不起來了,趙剛馬上補充道:「妻子王心月。」

「對,王心月,他們有個兒子,叫商青。原本挺幸福的一家人,十年前,出車禍,一夜之間成了植物人。商青那孩子也怪不容易,一個人養著兩個植物人,又是醫藥費,又是看顧費的,這些年過的也夠苦的。不過,現在也算解脫了,一年前,兩個人又都死了。現在,是商青出了事兒嗎?他們家可只剩他一個了。」

蘇信低頭沉思,江一揚與侯明昊對視一眼,這跟他們之前了解的情況,沒什麼不同。

「馮叔,你知道商青去哪了嗎?」

馮大山搖搖頭,「他父母去世后,就再沒見過他。」

「那他家那房子,一直空著?」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沒見過他,他有沒有回去過,我可不知道。」

「那您能給我再講講商青這個人嗎?特別是,」蘇信猶豫了下,繼續說道:「特別是他小時候的事兒。」

「他小時候?」馮大山想了想說道:「商青小時候,可乖了,他們家剛搬過來的時候,他也就八九歲的樣子。」

「9歲,我當時給他辦的入學手續。」趙剛補充道。

「9歲?」蘇信連忙掏出邵雨澤的照片,「馮叔,這張照片,是商青小時候嗎?「

馮叔拿過照片,和趙剛擠在一起仔細看了看:「這哪裡是商青啊,我可沒見過這個孩子,這孩子眉清目秀的,那麼俊,哪像商青,剛來這的時候,乾癟乾癟的,黑的很。」

「是啊,不過後來,倒是長回了一些,也是個白白凈凈樣,但還是沒這孩子好看。「

蘇信與江一揚對視一眼,幾乎斷定了他們的猜測。

「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下,」蘇信的猶豫的開頭道:「商青小時候有沒有遭受過家庭暴力,就是,他母親有沒有很,很暴力的打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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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警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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