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還請總兵大人為大斗做主!
第十一章還請總兵大人為大斗做主!
張斗聽到陳策又向自己發難,心裡就是一陣的鬱悶。他只好出列,站到大賬中央躬身施禮。
「末將在!」說完張斗就低頭不語。
「張大斗你可知罪?」陳策的話語不善,聽起來裡面還帶有少許的怒意。
「末將不知?」張斗也鬱悶啊!這大清早的自己剛到大帳,還沒幹啥呢!咋就又把總兵大人給得罪了?
陳策一拍桌子,厲聲喝到:「好你個張大斗,你在軍中動用私刑打殘10幾個士兵。還對同僚動手,將副把總白文軒打傷,你還敢抵賴?」
看著吹鬍子瞪眼的陳策,張斗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白文軒在搞鬼,也是!白文軒可是陳策派下來掌控前鋒營的棋子。
現在被自己教訓了一頓,這回打了小的,老的當然要出頭了。
想到這裡他剛想出言辯駁,就見陳策把手一拍。對著帳外喊道:「來人!將張大斗與我拿下!」
聽到這裡張斗心中一涼,這是要不給自己開口辯駁的機會,直接就要處罰的節奏啊!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戚金副總兵說話了。
「咳咳!!」戚金先咳嗽兩聲,才說道:「陳總兵就這麼決定是否有些不妥啊?」
他一發話,帳內的眾人都看向了戚金。連進來的那些陳策的親兵也站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戚總兵對本帥的決定可是有異議不成?」陳策語氣不善的問道。
他知道戚金可是大明軍神戚繼光的親侄子,就光憑這層身份他也是壓制不住戚金的。而這支浙兵的實際控制權一直掌控在戚金的手中,他雖然名義上是這支軍隊的總兵。
可是他可控制不了石柱的白桿兵和戚金手中的浙兵。本想著把自己的外甥放到前鋒營里,好能一點點的消除戚金在浙兵中的影響力。
進一步的掌控住浙兵,但是他那個侄子太不爭氣。以前還能在前鋒營同張大斗分庭抗禮,但是自從上次鬥毆之後,張大斗在前鋒營的威望直線上升,已經把他侄子白文軒都給架空了。
這次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收拾下張大斗,好讓自己的侄子白文軒從新掌控前鋒營的大權。
他就知道戚金肯定會跳出來反對,所以對於戚金的開口並不感到意外。
果不其然,戚金說道:「總兵大人要處罰張大斗這無可厚非,但是用得要有個合理的理由吧!怎麼的也得讓大斗自辯一二吧!就這樣不讓張大斗辯駁,直接處罰,恐怕全軍上下都會不服吧!」
哼哼!陳策冷哼了兩聲,事情的經過白文軒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可不認為白文軒會騙他,所以陳策用手一指張斗。
「好!本帥就讓你受罰得心服口服,你說說可是把十幾名士兵打成殘廢。」
張斗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還好啊!關鍵時刻還是戚金給力,幾句話就給了自己一個辯駁的機會。
是非曲直擺在那,只要把事情說清楚,到時陳策也不可能不講理的懲罰自己,想到這他說道。
「總兵大人容秉!幾日前卑職發現前鋒營的士兵缺乏近身肉搏能力,所以卑職就加強了士兵們的身體訓練。
為了能讓士兵有體力每天都訓練,卑職賣掉了家裡的200畝祖田。每日都買20隻羊來給士兵補身體。」張斗說道這裡,激動得滿臉通紅。
大帳內的其他軍將聽得都是臉色一變,這得多敗家才能幹出這樣的事來,張斗這麼做不成了傻子了嘛!
就連陳策聽到這裡心裡也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自己今天這張老臉可能要丟人了。
張斗平復了下激動的情緒接著說道:「可是,就在3天前。白副把總的親兵十餘人趕開了排隊打飯的士兵,強行讓伙兵給他們裝50斤的羊肉。嗯!適當的誇張還是必要滴!
伙兵只不過稍微一遲疑,就被他們打倒在地。還不依不饒的拳打腳踢,非要讓那個伙兵躺上一個月不可。」
張斗說道這裡,大帳內的眾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尤其的秦石,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說了一句。
「像這樣的人打殘都是輕的,要擱到咱們白桿兵非得砍頭不可。就連那個什麼狗屁的白文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他當上前鋒營把總的人就更不是好東西!」
他這話不但罵了白文軒,就連陳策也給罵了進去。張斗是真不知道白文軒是陳策的外甥,但這件事在明軍高層中根本就不是秘密。
秦石的話聽得白桿兵的主將秦民屏一皺眉,低聲訓斥道:「大帳之中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老夫乖乖的閉嘴。」
聽到自家老子的訓斥,秦石一縮脖子,在人群中隱蔽的向張斗做出個無奈的手勢。那意思是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張斗向著秦石投入一個感激的眼神。
陳策被秦石的「小聲」嘀咕給氣個半死,他還不能發作。秦石可是白桿兵主將秦民屏的兒子,他總不能把浙兵給得罪了,再把白桿兵也給得罪了吧!
如果那樣他只能是捲鋪蓋走人了,所以儘管生氣秦石這小子的胡言亂語,他還是忍住怒火聽張斗把話說完。
「卑職當時就在場,當場就讓人打了這群為非作歹的士兵30軍棍。至於他們成了殘廢這事,可能是他們身體太虛弱的原因吧!卑職實在是不知了!」張斗說完就低下頭,一副逆來順受的委屈模樣。
陳策一聽就覺得張斗說的是真的,但是他還是說道:「雖然那些士兵受罰是咎由自取,但是有個士兵被你掰斷了手腕可是實情?」
「確有其事!」張斗光棍的承認了。
「好啊!你承認就好。身為軍將,竟然無故傷害士兵致殘,來人吶!」陳策聽到這裡,可算是抓住了張斗的小辮子,他興沖沖的剛要叫人把張斗拿下。
「且慢!」說話的正是戚金。
陳策這個鬱悶啊!怎麼每次自己要處罰張斗,這個戚金總要出來攪局呢?當下說道:「張大斗自己親口承認的,不知戚總兵還有何話可說?」
「老夫相信大斗這孩子不會,無故的傷害士兵,這裡邊另有隱情也說不定呢!」戚金不慌不忙的說道。
陳策被戚金給氣得直翻白眼,他看著張斗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來。
「你說!」
「大斗不要著急慢慢說,有什麼隱情儘管講來。本帥自會與你做主!」
戚金的話聽得陳策就是一翻白眼,心說:這麼紅果果的偏向真的好嗎?怎麼好像張大斗還成了受害者了呢?
「總兵大人!那個士兵非常的囂張跋扈,在卑職前去制止他行兇的時候,他威脅卑職說是要讓卑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話語里還多次侮辱卑職的家慈。所以卑職一時氣氛,就抓住他的手,將那狂徒摔倒在地。
至於那狂徒的手是怎麼折斷的,卑職就不知道了。此事在場的400多士兵皆可為卑職作證,卑職句句屬實絕無謊言。」
戚金聽完張斗的話,不由得也是拍了下桌子。「竟然還有這等狂徒,還請總兵大人為大斗做主!」
陳策聽到這,心中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太欺負人了有木有,把人家的手腕折斷還要懲罰人家。
但是作為士兵竟然以下犯上,辱罵上官也不能說張斗做得不對。陳策只好用出了轉移大法,「額!張斗你可有打傷副把總白文軒?」
「絕無此事!大人,全場的士兵都可為卑職作證。白文軒想要阻止卑職對那幾個士兵用刑,卑職沒有答應,白把總就離開了。」張斗趕緊辯解道。
陳策聽到這裡全是搞明白了,自己那個外甥很可能是騙了自己。明明鬥不過人家張大斗,卻讓自己這個總兵給他出氣。
可是自己這個總兵有名無實,權利有限。有戚金在根本就動不得這個張大斗,看來只有日後再想辦法慢慢的收拾張大鬥了。
想到這他一拍桌子,「張大斗!雖然你處罰士兵沒有過錯,但是處罰的過重導致十餘士兵的傷殘。本帥罰你三個月的餉銀,你可有異議?」
又扣錢?自己到了大明還沒幾天呢!就不見了半年的餉銀,這要是時間久了,還不得倒找朝廷銀子啊!
儘管心中腹誹,但是張斗還是點頭稱是!
陳策越看張斗越是不順眼,總是用若有若無的目光掃向張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