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殺人和救人
方衛國看著大漢衝出林子，被嚇了一身冷汗，剛才自己沒發現那兒有人啊，要是這傢伙衝出來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自己保不齊就交代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名偽軍還在愣神間，鬼子已經把步槍拿在了手裡，一把隔開了劈來的大刀。大漢準備再次劈砍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鬼子擊中了大漢的右臂，大漢頓時一個趔趄，鬼子上前就是一腳踹在大漢的肚子上，把大漢踹翻在地。
此時，兩名偽軍已經反應了過來，端著槍指著大漢，罵道：「你TM活膩歪了！皇軍都敢襲擊！老子一槍崩了你！」
「慢著，我要親手殺了他。」鬼子制止了偽軍想要開槍的動作，獰笑著抽出刺刀，準備上去結果了大漢。
眼看著鬼子就要走到大漢的面前，方衛國心一狠，瞄準鬼子的腦袋，一咬牙，摳下了板機。「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從熾熱的槍膛里鑽出，在飛行了半秒不到后，狠狠地撞進了鬼子的腦袋。
彈頭在擊中鬼子頭骨的那一刻，變形翻滾了起來，當從另一邊飛出時，鬼子的半張臉也消失了。
路中央的三個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嚇了一跳，兩名偽軍這回反應快了不少，立馬就把槍往地上一扔，雙手高舉過頭頂，跪在地上嘴裡大喊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都他娘的給我閉嘴！把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扔在地上！然後給老子滾！」方衛國強忍著胃裡的翻滾，吼道。
兩個偽軍聽后立即把身上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連皮帶都扔在了地上。哆嗦著站了起來，轉身就想跑。
「慢著！」方衛國又是一聲大喝，嚇得兩個偽軍立馬又跪了下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本想著這回跟著鬼子去王莊，多少也能撈點好處，哪成想碰上了個煞心，兩個偽軍一邊磕頭一邊討饒道。
「再讓老子看到你們跟著鬼子，老子斃了你們！快滾！」兩個偽軍聽到后連滾帶爬的提著褲子往來的方向跑了回去。
方衛國看到兩人走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嘴裡嘟囔著：「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不！我殺的是鬼子！我這是在救人！」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往林子外面張望一下，看到鬼子那剩下的半張臉，「嘔」的一聲就吐了起來。
方才被鬼子放倒的大漢掙扎著站了起來，往林子里望了望，滿臉疑惑，怎麼不見人出來？剛才那麼大動靜兒，這會兒咋一點聲音都聽不到？看了一會沒見人出來，便將鬼子的軍服撕下來一條，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一下。
兩分鐘后，方衛國拎著槍從林子里鑽了出來。大漢一看到方衛國出現，馬上走上前去，道：「兄弟，剛才多謝你出手相助。我叫劉大壯，你叫啥？」
「我叫方衛國，你……」話剛說道一半，方衛國看到了鬼子的屍體，紅白相間的液體流了一地。「嘔」的一聲，方衛國又開始吐了起來。
「方兄弟，你還好吧？」劉大壯看著吐的昏天黑地的方衛國，出聲問到。
「我……嘔……好……好個鎚子……嘔……」方衛國一邊吐一邊回到。
「來來來，喝口水，緩一緩。」劉大壯把從鬼子身上摸來的水壺給方衛國遞了過去。
方衛國接過水壺，猛灌了一大口，感覺胃裡舒服了一點，開口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的？」
「我出來找點兒吃的，正好瞧見鬼子，就想順手幹掉它。結果沒想到碰上了硬茬子。」劉大壯抱著手臂苦笑道。
「那你家裡人呢？」
「我家就我一個人。」劉大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對不起，提及了你的傷心事。以後你就跟著我，我們一起打鬼子，怎麼樣？」方衛國試探的問。
「……行吧。」劉大壯思考了片刻，點頭答應道。
「這附近是不是有鬼子的炮樓？」方衛國一邊收拾戰利品一邊問道。
「有一個，離這兒大概有七八里地，還就修呢。」
「那正好，咱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撈一筆。這槍給你，會用槍嗎？」方衛國把三八大蓋遞給了劉大壯。
「會用，以前在西北軍干過，後來部隊被常凱申縮編，部隊發不出軍餉，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回家種地了。」劉大壯接過槍，拉開槍栓，熟練的上膛，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手。
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方衛國發現自己終於有和鬼子剛一把的本錢了。現在他手裡有：三八大蓋一隻，漢陽造兩隻，兩枚木柄手雷，兩枚日式香瓜手雷，四十三發6.5mm步槍彈，四十八發7.92mm步槍彈，刺刀兩把，水壺兩個，皮帶三條，大洋兩塊，法幣二十多元，還有一包半香煙……
…………
二人沿著路走了三四十分鐘，就看到了鬼子炮樓的輪廓，倆人一合計，決定一左一右，包抄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摸到離炮樓大概還有一百二三十米的地方，方衛國就停了下來，透過草叢往仔細的觀察。
眼前這個炮樓，才剛修到一層，炮樓邊上的配套房屋倒是修的差不多了。炮樓外面只有三四個鬼子，大概還有五六個偽軍，只有一挺機槍。
因為現在是中午，被抓來修炮樓的老百姓都在炮樓下面的壕溝里吃飯，所以地面上能看到到的也就八九個人。
方衛國想了想，又往前摸了四五十米，端著槍瞄住了鬼子的機槍射手，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扣扳機，「砰」的一聲，手扶著機槍的鬼子應聲倒地。
炮樓下面的鬼子還沒反應過來，又是「砰」的一聲，又一個鬼子被擊中要害。這下子鬼子反應了過來，都趴在地上，尋找掩體，炮樓邊的小屋裡也衝出來三個鬼子。
方衛國一槍打中一個鬼子的手臂，還沒來得及上膛，子彈就朝著他的方向招呼了過來，38年的鬼子戰鬥力還是比較強的，要是換在44年，估計山西的日軍守備隊，面對游擊隊都可能打的有來有往。
「砰」的一聲，劉大壯一槍撂倒一個企圖去拿機槍的鬼子。
「你們滴，快快滴，射擊滴幹活！」一個鬼子朝著鵪鶉似的偽軍怒斥道。但那幫子偽軍就像沒聽到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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