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ε╰)╮

第371章 ╭(╯ε╰)╮

讓平庸之人終生望其項背,只是因為太多執念,而不能看向更遠的世界,那些開創者的目光,從時間的角落穿越靈魂。書書網更新最快

軒轅敬城

他是文中第一個儒聖,他有著滿腹的經綸。

他有國士無雙的氣節,也有讀書人不亢不卑的勇氣,只因守著徽山上的那個人,終日於一山一室。

他知道,她並不愛他,這麼多年,他的守候,是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溫暖,然而以武力決定一切的亂世江湖卻不允許這個迂腐的讀書人。

家族的畸形制度讓他的女兒心理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也讓她後來的所為埋下了伏筆。

作為一個丈夫,他不可謂不失敗,他沒有為妻兒挺身而出,只是默默守候,數十年如一日。

作為一個父親,他卻是盡了全力。

然而世事多變,並不是什麼事都能跟隨者他的想法來運轉,最後與其祖父在天雷中隕滅也正符合了他的氣節。

孤身赴北莽,仗劍不義行。

洛陽

她有的時候是溫婉不能言黃寶妝,有的時候是冷血無情的洛陽。

當世的單純少女,在一段痛苦的掙扎中還是化為虛無。黃寶妝,她就像鄰家少女般純凈,對於惡有太多的懼怕與無奈,卻沒有力量去反抗。

而洛陽,她有著不下於拓跋菩薩的武力,踏足天下間,偶有不順便仗劍殺人,這是一種力量加於身上的強勢,也是在掩飾其內心悲涼的無奈。

無奈之人,心無所念,便能成無人所想之事。

想必最後的身死,那解脫的笑容,更像是那被壓制的黃寶妝吧。」

「確實,這部小說的故事背景很宏大,情節波瀾起伏,**迭起。

每一個人物都有自己的性格,像李淳罡,徐驍,紅薯,趙鑄,他們都有自己的追求,不是為了烘托主角的存在而存在,在那大好山河中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人生,都有自己的起起落落,偏偏又能和故事主線連接起來,豐富又不累贅。

就如同作者的另一部小說責天一樣。

作者大大對劇情的把握也是極好的,每隔一段看完以後就會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美中不足的是主角徐鳳年的感情線不夠細膩,關於愛情的產生感覺交代的不夠清楚。

這也不是我第一次看李導的書了,但每一次看到的李導的書,都覺得哇塞,又是一部巔峰之作,所以這必須好評啊!」

「嗯⊙⊙!,我看這本書最大的感受不是武俠,不是仙,不是無敵。

而是眾生百態,群像群執。

最近的某一章里,坦坦翁感嘆道:「但願這世道不只是有我們聰明人。」

什麼叫聰明人?

一句話反覆琢磨,為了利益反覆算計,廟堂謀算不過於此。

然則,聰明人多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難以為百姓謀福利,為百姓守國門。

文臣以浮名標榜,以金銀為追求者居多。

馮道,五代十國有名的奸臣,曾侍奉四帝。

然而他「奸」在何處呢?

在與皇帝奏對中,能說出「穀貴餓農,穀賤傷農」這種大實話,能提出讓科舉出身的人多有機會擔任官吏,這樣的人能奸詐到哪裡去?

如果僅僅是因為侍奉皇帝眾多,就被視為不忠,那不忠就不忠吧,無愧百姓就行。在「聰明人」看來,自

這樣的一個蓋世大英雄無端被害,自是能深深打動讀者,讓人心意難平。

一對英雄父子,一般的悲慘命運,致命的危機更加突出其偉大的英雄氣概,挑戰著人類生活中悲劇所能達到的極限。

冥冥中的天意,無端而起的陰謀,大者是命運的無奈,小者是像康敏這樣瑣屑的怨毒,因緣湊巧,陰差陽錯,喬風踏上了不歸路。

喬風是金大師所有小說中近乎完美的大英雄。

他有著鋼鐵般堅定的意志,任是天大的挫折,也絕不灰心和低頭,心中既有懸疑,就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然而,無中生有的冤屈和罪名,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加諸在他的身上。

喬風回去探望養父母,卻見到養父母橫死在家中,少林僧人力證他即是兇手;去少林見他的受業恩師

玄苦大師,又見到玄苦大師慘死,又被小沙彌言之鑿鑿,硬說他就是兇手。

愈是要查真相,真相愈是撲朔

迷離。

喬風對阿朱講他七歲殺人一段,駭人之極。

大英雄行事不可以常理測度,喬風少年時即有奇氣,自非常人。

聚賢庄一戰,讀之可讓人熱血沸騰,是金大俠小說中經典難忘的場面。

論《天龍》,不談到此段,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何為真正英雄?

不在其極端的場面、極端的情感衝突,不在其芸芸眾生俗不可耐的瑣屑的喧嘩中,這些都難以將英雄

的本色浮雕般塑為永恆。

愈是那種孤立無援,那種遼闊的苦寂,那種讓人恐懼的既沒有回聲又沒有適當布景的空洞舞台上的絕

對孤獨,愈是悲劇性地表達出生命最為深刻和本質的絕望。

英雄在寒冷的天空無奈和痛苦地飛翔,翅膀上毀滅的火焰燃燒出神聖的火光。

蒼白的背景,漠然的世俗,平庸的盲目,揭示著人性中醜惡的一面和愚昧所能達到的極限。

而英雄的意志卻在嗜血的自虐中達到其內在道德上的完滿。

愈多的流血,愈多的疼痛和愈多的野蠻,自虐般的激情就愈是快意地享受著與命運搏殺的血腥盛宴,英雄精神的航行愈高揚風帆。

明知是死地,明知實力懸殊有去無回,但喬風慨然而行,挺身赴難。

嘆眾人百般猜疑,怎麼也不敢相信為了一個嬌怯的少女,喬風就這麼沉著安詳地送上門來。

愈寫眾人的機心,愈見喬風的坦蕩;愈寫眾人的畏縮,愈見喬風的豪情。

喬風以君子之心度人,眾人卻以小人之心看他。

天才和群眾之間的悲劇,千古同之。

忽然極緊迫之時,喬風要討幾碗酒喝。

愈是從容,愈見局勢之緊張。

英雄近酒遠色,蕭峰儼然有水泊梁山好漢之古意。

就像《水滸》中論武松為天人,喬風何嘗不是天人。

看他有闊處,有毒處,有正處,有良處,有快處,有真處,有捷處,有雅處,有大處,有警處,實是金大俠小說中之第一人。

大氣磅礴,勇猛剛健,是為闊;七歲殺人,不受冤屈,是為毒;誓不殺一漢人,是為正;義釋背叛他的丐幫長老,是為良;出手即重創雲中鶴,是為快;英雄有淚亦盡彈,是為真;杏子林快刀斬亂麻平息叛亂,是為捷;激賞段譽書獃子之爽氣,是為雅;單刀於聚賢庄應戰群雄,是為大;於客店中探得薛神醫大撒英雄帖,是為警。

喬風的一身集有郭靜之闊,楊鍋之毒,張無寄之正,石破天之良,令狐聰之快,周啵通之真,黃藥師之捷,陳家洛之雅,洪七公之大,胡斐之警,不作第一人,可乎?

看喬風有十分酒就有十分精神,大喝一聲:「哪一個先來決一死戰?」

氣魄宏大,凜然天神。

英雄亦有作困獸之鬥的時候,不亦悲乎?

看大宋官兵殘殺契丹婦孺,漢人狼子歹心耶?

胡人狼子歹心耶?

胡漢之分,是否有終極的道德意義?

漢人是否就代表著善良和正義?

胡人是否就代表罪惡和邪惡?

喬風一定要作涇渭分明的選擇嗎?

一定要站在漢人的一邊,或是站在胡人的一邊?

忽然間喬風發現了自己正是不折不扣、血統純粹的契丹人,他一時無法正視這種殘酷的現實。

外在的教育和道德規範的強大慣性力量,折磨和捉弄著蕭峰純樸的內心。

教育可以造就一個人,也可

以毀滅一個人。

換了別人,比如郭靜、張無寄,肯定很難轉過這個彎。

但蕭峰是天人,他的身上聚集了英雄一切美好的優點和弱點。

喬風並不鑽牛角尖,他很快就解開了這致命的鬱結。

他豁然開朗,「從今以後,不再以契丹人為恥,也不以大宋為榮」。

英雄只是半神,他畢竟還有人性的弱點。

英雄的弱點是強大的意志必須有所寄託。

仇恨之執著,亦如世間諸般執著,既有化不開時,就有看不透處。急於尋找真相,真相卻更遙遠。

執念既生,心智就有所壅塞,洞察就會缺少清明,由此鑄成滔天大禍,追悔莫及。

喬風的致命弱點,即在此死結上。

致命的弱點在適宜的溫度和土壤中發芽開花,結出異彩和有毒的悲劇果實。

喬風一定要救活和治好阿紫,他不能讓阿朱的悲劇在阿紫身上重演。

蕭峰日夜操勞照顧著阿紫的病勢,他勞累之極,其實也是充實之極,有寄託之極。

極度的勞作可以帶給人慰藉,有了事情做,就有了逃避的法門,就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蕭峰是天人般人物。

看他為阿紫買人蔘,後來金銀用完了,不客氣地闖進藥店伸手就拿,使人想到《水滸》中鐵牛李大哥,「一若天地間之物,任憑天地間之人公用之」,此即是真處。

喬風的身上,確有諸般水滸好漢的古意,令人回味無窮。

喬風在長白山中打虎一段,又讓人想起武松打虎。

人是神人,虎是怒虎,喬風忽然又有武二之凜然威風,此亦是金大俠異樣過人之筆墨。

喬風豪傑,傾服女真英雄。

喬風和女真朋友打獵時遇到一隊契丹人,交戰起來喬風自是所向披靡,擒得其首腦。

後來喬風見其人頗有英雄豪傑慷慨大氣的風度,遂起惺惺相惜之意,平白就要放了那人。

那人感激之餘,對喬風甚為佩服,兩人就此結為兄弟。

喬風此一善意俠義之舉,帶給了他意想不到的大際遇。

此真所謂好人有好報,行善必有餘慶。

喬風義釋和結拜的兄弟竟是大遼國契丹皇帝耶律洪基。

喬風這次落葉歸根,真正做了契丹人,而且還是官位很大的契丹人,這是命運的諷刺,亦是命運的恩賜。

喬風結交耶律洪基,反倒是耶律洪基的福氣。

喬風本不想做官,要帶阿紫不辭而去,卻見耶律洪基變生肘腋,面臨危險,這才留下來為耶律洪基助一臂之力。

喬風自有大丈夫大英雄的豪氣,段玉這等書生可與之論交,耶律洪基這等皇帝也一般看待。

只認兄弟,不管其他。

同甘共苦,而非趨炎附勢。

這才是正義之所在。

挽危瀾於既倒,喬風再次成為耶律洪基的救命恩人。

在極危險緊急的情況下,喬風為大局著想,接受了耶律洪基南院大王的封號。

造化弄人,使蕭峰從一個誓與契丹為敵保家衛國的漢民英雄,變成了契丹大遼國之中流砥柱。

然而,這一切的改變都只是表象,真正不變的還是喬風大英雄的那一顆大仁大義、俠骨柔腸的本心。

英雄亦是人,誰能不怕死?

喬風坦言自己也有怕死的時候。

但英雄的不同,在於能將這怕死之心收起,置之死地而後生,不是因怕死而逃避,而是有膽有識,有勇有謀,臨危不懼,由此生長出浩然磅礴、如長虹貫日般的正氣。

就如他所言道:「我和人斗大都是被迫而為,不得不鬥。」

說來輕描淡寫,其中卻有多少的驚心動魄,萬千危機。

命運的輕易和無理繼續在震動著讀者和喬風。

在中原喬風萬般忍耐和克己,處處想要有所作為,卻偏偏成為眾人的死敵,視之為大奸大惡之徒。

而在北國,蕭峰避世無為,隨遇而安,反無意間立了大功,消弭一場大亂,避免多少人頭落地,生靈塗炭,為百姓做了大好事。

種瓜得豆,種豆卻得瓜,因果顛倒,是非倒置,天意難違。

英雄在任何場景中都必然地成為主角,這是英雄的幸運,也是英雄的悲劇。

越是逃避,蕭峰卻越是被更快更猛地推向了前台。

舊的矛盾尚未消解,新的衝突卻更激烈和致命地衝刺而來。

耶律洪基不僅封以喬風高官,還指望他領兵南下,進攻中原,喬風的難題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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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的悠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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