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臨時主教練

巨大的喧囂不斷的刺激著耳部的神經，估計足有200分貝。足球場的廣播裡面傳來播音員失落的聲音：「全場比賽結束。2017－－2018賽季英格蘭足球國內聯賽第35輪比賽主隊哈德斯菲爾德隊（HuddersfieldTown）1:3負於前來挑戰的托基聯隊（TorquayUnited）。」

全場球迷拚命的發出巨大的噓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一小部分遠道而來的托基聯隊的球迷滿臉笑容的正在退場。

教練席上的主教練克里斯·科爾曼（chris·coleman）yīn沉著臉沒有說話。坐在他旁邊年青的助理教練保羅·霍爾（paul·hall）一臉的失望，雙手抱頭。另一名助理教練艾德里安·懷特布雷德（adrian·whitbread）則代表主教練去和對方的主教練握手。

「走吧！保羅，是時候離開了。」科爾曼拍著保羅的肩膀，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保羅為這場比賽付出了很多，包括一份詳盡的戰術分析與球員報告，可惜的是哈德斯菲爾德隊實力不濟，只限制住了對方45分鐘，下半場被連扳3球。

保羅的眼睛里透著失望，迷茫。他使勁的揉揉臉，擠出個僵硬的笑容：「好的，先生」

科爾曼沒有進進球隊的更衣室，而是帶著保羅通過球員通道，來到了球場外的停車場。

面前高聳的阿爾弗雷德·麥卡爾皮尼球場在現代化的球場里完全不入流，它輝煌的歷史要追溯到遙遠的1970年。19世紀二三十年代橫掃英格蘭足壇的哈德斯菲爾德隊已久沒落的太久，以至於他們現在還在第五級的聯賽－－－－英格蘭國內聯賽廝混，很少有人記得起那些輝煌的rì子。

「保羅，你知道嗎？我在這裡工作了十五年，我渴望帶著球隊重返超級聯賽，但是現在我沒有辦法做到了。」

保羅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的這個一手提拔自己的中年男人。50歲剛過，在當前的社會平均年齡下，只能是叫做中年。

「我們還有希望，先生。降級區上面排在第19位的阿克靈頓（AccringtonStanley）積分是35分，10分的差距，七輪聯賽，或許我們還有希望。」保羅的語氣也不太確定。

「或許吧－－」科爾曼嘆了口氣，轉身離去，走了兩步他轉過身來：「保羅」。

保羅疑惑看著回頭的科爾曼先生。

「我看好你－－－。」

保羅茫然的點點頭，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科爾曼回過頭去，整理了自己棕sè西服的衣領，站得筆直，在這個下午的陽光里從容離去。他落寞的背影讓保羅感覺到心酸。這一戰，戰術上沒有任何問題，是球隊的實力太弱。保羅感到會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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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時間2018年3月14rì下午，掙扎在英格蘭國內聯賽的球隊哈德斯菲爾德隊（HuddersfieldTown）官方網站宣布主教練克里斯·科爾曼離職。

網站上寫道：「3月13rì在主場阿爾弗雷德·麥卡爾皮尼球場迎戰排名聯賽排名第二的托基聯隊（TorquayUnited）以1:3敗北后，克里斯·科爾曼在今天上午向球隊遞交了辭職信，俱樂部主席沃森（A·watson）在挽留未果的情況下，同意了科爾曼的離職。「

隨即俱樂部發表了一封感謝信：「感謝科爾曼在球隊工作十五年的貢獻，感謝他對球隊青訓系統的貢獻，感謝他在這個賽季對球隊的貢獻，感謝他的家人對俱樂部的支持，我們祝他在接下來的生活里好運。」

在這條消息底下，官方公布了一條新的消息，球隊的一切工作將由助理教練24歲的保羅·霍爾全權負責，直到球隊新的主教練上任為止。

「見鬼！－－－真TM的見鬼，現在還沒到4月1rì。」坐在電腦前不斷刷屏的哈德斯菲爾德的球迷凱文·斯通（kevin·street）不停的抱怨，「我TM的知道他是哈德斯菲爾德大學的高才生。我們需要保級，我們需要經驗豐富的教練，而不是一個菜鳥。」

斯通撥通了好朋友喬恩·拉維利（Jon·lavery）的電話，他心裡失望的情緒太需要宣洩。

「嗨－，夥計，看到最新的球隊新聞了嗎？我ＴＭ的失望透頂，沃森的腦子裡裝的一定是大便，他怎麼會選擇這麼年青的主教練。」

「你說錯了，哥們。」電話那頭的喬恩笑道：「霍爾只是臨時工，新的主教練到來之後，球隊就不歸他管了。好了，你不用因為霍爾拒絕你成為哈德斯菲爾德青年隊的一員，就質疑他的能力。要知道，他已經在這支球隊工作快5年，所有教練裡面他的資歷已經很老了，按照我們的傳統，這支球隊可以現在歸他負責。」

「哦－－，去他媽的見鬼的傳統。喬恩，現在是2018年，不是1918年，你睡醒了嗎？」凱文·斯通不滿的發泄

「事實上，我正在和陳雨聊天。凱文，注意你的用詞，這會給你的心上人留下極其不好的印象。趕緊過來，她老頭子的餐廳－－－therainflower，你知道怎麼走吧？」

凱文·斯通連忙壓低聲音說：「夥計，你的電話沒有免提吧？好的，我馬上就到，給我點一份那裡特sè的綠茶，加冰，謝謝！」電話那頭隱約似乎還可以聽到陳雨的笑聲。

「沒問題。要和陳雨聊兩句嗎？」

「去死吧，夥計。」凱文·斯通利落的掛斷電話。他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的形象，髮型，衣服，鞋子，最後還要想好送給陳雨的禮物。

五分鐘中，斯通興匆匆的沖向樓下的計程車停車點，至於那見鬼的助理教練保羅·霍爾，在這一刻被他拋至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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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訓練工作的保羅·霍爾背著背包疲憊的回到自己位於chūn季大街的宿舍。這是zhèngfǔ提供的廉價住房，他每個月只需要支付300英鎊，水電費另算。周圍都是一些薪水不高的工薪族，環境不錯，離購物的超市也近。對於畢業后才工作4年的保羅，這裡很合適，而且從這裡步行到哈德斯菲爾德球隊的基爾岩訓練基地也只有三十分鐘的路程。

在外面吃過晚飯的保羅打開了房間的燈，昏暗的電燈下，狹小的屋子裡面就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剛夠在上面擺放他的筆記本電腦。

最近簡直是糟糕透了。一覺醒來，本來是跨國公司cosco集團的中國區員工，38歲的單身宅男陸安，莫名其妙的變成了24的英國足球教練保羅·霍爾。時間也從2034年回到了2018年。好吧，陸安承認他喜歡這份工作，勝過在cosco集團的那個老女人手下工作。但是一切都沒了，朋友，社會關係，同學等等，前兩天陸安都覺得他幾乎是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總之糟糕透頂。繼承保羅所有記憶的陸安決定好好的當他的足球教練員保羅，因為他也是FM系列的骨灰玩家，有保羅良好的專業知識，這份工作對他來說不是很難的事情。

結果就在昨天，一手提拔他的科爾曼離職，現在他的處境相當不妙，一但新的主教練到任，他只有回到青年隊的命，甚至會被解僱。新的主教練一般會帶來自己的教練班子。至於原助理教練的命運？看看切爾西的助理教練格蘭特的命運就可以知道。不過保羅可沒辦法和他比，他好歹在教練圈子裡有名氣，足以讓他找到一份工作。保羅現在還是個無名小卒，可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對他來說，解職的同義詞是「失業」。

而且，倒霉的是，那個天才學生保羅用了自己的全部積蓄10萬英鎊，在現在才小有名氣的程序論壇flysky上獲取了一個名叫超級球探的（superscouttool）軟體使用權。他現在只剩下兜里的一點零用錢，就算保羅打算用先知先覺去撈點零花錢，他也沒有起始資金。

程序論壇flysky在2018年還不是很出名，但在2034年的時候，它的知名度相當高。這家在納斯達克上市的網站，最高的時候，市值達到500多億美元。保羅想，要是他現在能找他的創始人買點原始股票，那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保羅打開電腦，登陸自己的臉譜(facebook)賬號,更新了最新自己的動態。「成為臨時主教練，薪水不變，合同6月到期。這真是一個見鬼的，糟糕的，搞笑的，灰暗的星期。順便提一句，為一份詳盡敵對球隊的戰術分析與球員報告，我耗盡積蓄。」

從衣兜里掏出三五牌的香煙，點燃，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刺激讓保羅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在鍵盤上繼續敲打著，在這段文字的補上了一句：「最後說明，我是保羅·霍爾。」

默默的吸了幾支煙，對於如何扭轉球隊目前的危局，保羅感覺是一頭霧水。毫無疑問，如果降級，他將是俱樂部最好的替罪羊。不管是為了他自己的命運，還是為了這傾注著科爾曼和他心血的球隊，他必須要不斷的獲勝，從而保住球隊留在英格蘭第五級聯賽的希望。但是從目前積分榜的情況而言，保級實際上只存在理論上的可能。

面對現狀束手無策的保羅關掉電腦，在衛生間那個破碎的鏡子面前洗漱，準備睡覺。那面鏡子是大前天早上他自己打破的，任誰見到自己的臉突然變成一張黑髮，高鼻子，藍眼睛的英國臉都會有這個反應，雖然這張臉要比原來的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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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濛濛的，看情形像要下雨。街上的行人不多，每個人都行sè匆匆，兩旁路燈的燈光將人影拉的很長。英國的chūn天讓保羅感覺與冬天沒什麼區別，就是一個字冷。保羅裹了裹自己的外套，好讓自己暖和些。

一輛雷歐的吉普車在路邊停了下來，一個胖胖的圓臉從車窗里探了出來：「早上好，霍爾先生，需要我送你過去嗎？看這天氣，可能會下雨。」

保羅對著圓臉的老瓊斯笑著打了個招呼，又向車內已經搖下玻璃的馬太·瓊斯點點頭，然後對老瓊斯說：「不用了，瓊斯先生，我想一個人走一走。」

「哦－－，好的。噢－－，霍爾先生，接下來，我們會贏嗎？」

看著一臉期待的老瓊斯，保羅右手打了一個手勢：「足球是圓的，瓊斯先生，所以我不知道下一場我們是否會贏，我會儘力的。」

「謝謝你，霍爾先生，你會成功的！」

老瓊斯是鐵杆的哈德斯菲爾德的球迷，他從小時候起就是這支球隊的忠實粉絲，從來就沒有變更過，縱使球隊的成績一路下滑，現在更是跌到了第五級聯賽。

「再見，瓊斯先生。」保羅揮揮手，繼續的走向基爾岩訓練基地。

瓊斯坐在車椅上，沒有發動汽車，他扭過頭對兒子說：「馬太，你要努力訓練，將來為球隊做出貢獻。霍爾先生把你招進青年隊，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我會的，爸爸。」馬太·瓊斯在後排的位置上說，他右手用力的握成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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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我們的戰術是防守，客場對陣夏利法斯（halifaxtown）隊，用一個平局結束目前球隊的4連敗。這是我的想法，艾德里安，你怎麼看？」保羅站起來，敲著桌子加強自己的說服力，眼睛環視了會議室里的所有教練，最後停在助理教練懷特布雷德的身上。

懷特布雷德合上筆記本，抬頭看著保羅說：「我沒有意見，保羅。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現在球隊的狀況並不好，防守是可行的辦法。」

「你們的想法？」保羅眼神依次看向自己的助手們。

其他的教練在保羅的眼睛看過來時，紛紛點頭，這是唯一的選擇，排名墊底的哈德斯菲爾德對陣排名12的夏利法斯，追求平局是一個正確的想法。

「我很高興，我們大家達成一致意見，那麼接下來球隊的訓練由懷特布雷德負責，重點是防守。」保羅合上自己面前的筆記本。

「沒問題。」懷特布雷德做出承諾。37歲的懷特布雷德已經在隊內工作兩年，有過球員經驗的他，對於訓練得心應手，在科爾曼時代，他負責訓練，而保羅負責球隊情報的整理和提供戰術方面的意見。兩人分工協作，合作愉快！

保羅宣布散會，帶頭走出會議室。其他的教練紛紛起身，各自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必須得說，幸虧保羅在球隊待得時間夠長，否則以他的年齡可能還壓不住場子。他20歲時提前2年從哈德斯菲爾德大學體育專業畢業，進入到哈德斯菲爾德當足球教練，到現在已經快5年了，球隊中超過這個時間的教練屈指可數。這也是因為哈德斯菲爾德這幾年變動比較大造成的，從英格蘭乙級聯賽滑入到國內聯賽后，俱樂部的經濟狀況捉襟見肘，不少教練合同到期都選擇了離開。

保羅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自帶的筆記本電腦。他必須研究那個花費了自己10萬英鎊的軟體。要知道，學生保羅用它查詢的內容寫了一份行之有效的戰術報告，這說明它還是有些用處的。

搜索到哈德斯菲爾德隊，點開其中球員界面，保羅挨個查看球員的資料。21歲的隊長劉易斯·霍格（lewis·hogg），中場的鏟球高手，【鏟球】的數值高達16，可惜他的【盯人】那一欄只有9。上場比賽，對方的中場球員幾個簡單的傳遞，就撕開了霍格的防守，他習慣xìng的盯人不緊，看來這就是原因。在【關注】那一欄，保羅看到霍格對球隊不能留下科爾曼教練感到憤怒。

保羅嘴角動了動，關掉霍格的數據界面，點開球隊的頭號shè手23歲的馬克·比斯利（mark·beesley）的數據，他的【shè門】上只有可憐的7，在上場關鍵的比賽中比斯利打丟了一粒單刀球。當然這也和他的【決斷】與【判斷】的數據分別為7和5有關。

「糟糕的前鋒」這是保羅對比斯利的評價，前鋒不能進球是不能容忍的，特別是打丟單刀球的前鋒。就像籃球比賽中在無人防守的情況下，上籃不進。

保羅關掉整個球隊的界面，說實話，第5級的國內聯賽中的球員數據真的很難看，假設這些數據是真的，保羅想要完成保級任務，他就必須要找些新的球員，在合適的位置上有著合適數據的球員。通俗點說，他要找點妖人才行，以正常的狀態，哈德斯菲爾德要保級難於登天。

積分榜上排名倒數第二的埃克賽特城（Exetercity）積29分，倒數第三的格林森林流浪隊（forestgreenrovers）積30分，降級區外的阿克靈頓積35分。哈德斯菲爾德排名墊底積25分。

要說玩Fm的人都知道妖人是怎麼一回事，問題是一隻沒有轉會預算，開不起起工資的球隊，怎麼簽下妖人。根本就沒有辦法。保羅手上是有一大竄的名字，可是他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比如2018還在紐卡斯爾青年隊效力的18歲前鋒加雷斯·里維斯（gareth·reeves），後來成為了英國國家隊鋒線支柱。這樣的前鋒要是能騙到哈德斯菲爾德來，那進球不跟玩一樣。這小子的成名作就是一條龍的盤帶，完爆風頭正勁的曼城隊後防線，最後單挑門將喬哈特，挑shè入網。

這種事，現在也就想想。肯定不現實。

別看他在會議室里顯得很有把握，說話語氣堅定，實則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作為主教練，自己首先就不能慌亂，否則下面的教練們肯定覺得沒戲。

超級球探工具目前而言，就保羅的研究也就是能顯是出球員的數據，該球員當前的狀態趨勢，球員關注，以及系統對這名球員的評價，相當於一份詳細的球探報告。這對於保羅目前的狀況來說沒有任何的幫助，他手中的狀況是無人可用。

揉揉腦袋，保羅來到了訓練場上，觀察球員的狀態。現在還是早上的10點左右，太陽還算比較溫和。踩在基爾岩訓練基地的草地上，感覺不錯。遠方的樹林將基地與鬧市隔開，形成一道護衛線，這裡只有足球。球員們在教練的帶領下正在分組練習搶圈。前鋒們則是在練習定位球戰術。

懷特布雷德看到了場邊的保羅，按照計劃，現在要進行一場隊內的對抗賽，很顯然保羅要考察球員的狀態，還有三天就要進行下一輪的國內聯賽。

「逼－－－」他哨音一改，球員紛紛結束當前的訓練，準備對抗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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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吃過晚飯的保羅，回到了自己的小窩。這一天下來，還是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防守不是想防就能防得住的。他只能儘可能的在戰術上做好詳細的安排。

保羅點起一顆煙，煙頭的火光在黑暗的屋子裡明滅不定。在煙霧環繞中，他彷彿看到自己的命運走向終結。輸球，下課，合同結束，失業。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他有一手爛牌，高他一籌的科爾莫在賽季結束了只能打出這麼個結果，他還能說什麼？降級已經不可避免。偏偏那天電話裡面俱樂部的體育主管華萊士（P·Wallace）明確要求必須保級成功。這根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要爬上降級區還有十分的差距，也就是說，7場比賽至少要贏下4場，那還得要排名上面的幾支球隊不要贏球才行。

掐滅香煙，打開電腦的保羅，繼續研究球員們的資料，他試圖在這繁複的資料中找出正確的制勝辦法。

丟在桌上的手機響起，鈴聲是目前英國最流行的單曲《feelingcold》，由22歲的美女歌手露絲·米勒爾（ruth·miller）演唱。清麗的聲音在搖滾的節奏里張揚，很受歡迎，儘管現在才3月底，媒體已經預測這首單曲預定了英國全年度最佳單曲。

保羅順手接了起來電話。

「嗨－－，保羅，恭喜你成為主教練了。」打來電話的是他的好友瑞恩·格林（Ryan·green）。小時候后的鄰居，兩人從小玩到大，直到他父母出事那一年，保羅從利茲市搬到了哈德斯菲爾德來讀大學，瑞恩去往伯明翰大學。自那以後，兩人的聯繫逐漸變少。

「嗨－－，好久不見，瑞恩，是臨時主教練，夥計！不要搞錯了，這其中有很大的差別。」保羅高興的說，「你現在怎麼樣？」

瑞恩在電話那頭大聲笑著說：「那有什麼關係，遲早的事情。我們快一年沒見了，前些天看到你的facebook的更新才知道你的最近消息。怎麼樣，夥計？做自己夢想的工作很爽吧？嘿嘿，我現在在倫敦，大英帝國的中心。怎麼樣，羨慕嗎？哈哈－－，英國廣告公司，聽過沒有？我在企業創意部。我們共有8名員工，有6個美女，你還沒有女朋友吧？改天，我給你介紹介紹。」

「不用，你自己好好把握吧－－－」保羅笑著聽瑞恩在那頭嘰里咕嚕的說個不停，收到老朋友的來電讓他開心了不少。

「你最近沒有玩推特（twitter），我好久沒見你的動靜了？」

保羅苦笑著搖頭，最近？最近他全部的生活就是足球，他已經記不得他多久沒有去更新自己的推特狀態了。

「最近有些忙。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去倫敦找你玩。」

「好啊，你小子可不許說話不算？」

「我有這方面的記錄嗎？」保羅說。

「那也是，今年的聖誕節回利茲嗎？」

保羅沉吟了一會：「看情況，有可能不回」

電話那頭的瑞恩也沉默了一會：「算了，不說這個。到時候聯繫。再見！」

「恩－，再見」

收了線的保羅，繼續研究自己的球隊。看著比斯利那慘不忍睹的數據，保羅用滑鼠點擊了幾下，將數據一改，心想：「這下你小子該大漲威風了吧。哈哈－－－－」。剛通過電話保羅心情不錯。又研究了一會球隊其他位置的一些人選，大致上做到心中有數，到時候看狀態決定誰上誰下。

保羅退出軟體時，屏幕彈出一個提示框：「您還有2次免費修改球員的機會。鑒於您修改的是23歲的球員，可能會有未知後果。本軟體建議您修改20歲以下的球員。」

保羅笑著想：「還真變成FM的作弊器了。真是個無聊的程序員，這種提示語誰會信？不知道他這套資料庫是哪裡搞來的，有一定的參考價值。」保羅隨意的一點，關機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