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洋娃娃
剛出門沒幾步就遇見一對母女，樓梯較窄，楚凡抗著一米七幾的「洋娃娃」必須側身讓行。
他只好暫且將「娃娃」放下，讓在靠牆一側。
「麻麻，叔叔的洋娃娃好漂亮耶！」
婦人起先到還沒注意，被七歲的女兒一提醒目光落在了楚凡一側的充氣娃娃身上。
「是真人尺寸的勒！我也要，麻麻給我也買一個嘛！」小女孩一臉童真，興奮的盯著楚凡這邊。
「來自趙聽悅的尬值+50……」
顯然，婦人是懂行的，她不知道該如何給女兒解釋才能打消她購買這真人尺寸洋娃娃的念頭。
她稍微梳理了一下思路，向楚凡甩過去鄙夷的眼神。
小女孩卻掙脫婦人的手，跑到楚凡面前，滿是渴望的問道：
「叔叔，我可以摸一下洋娃娃嗎？」
楚凡還是有愛心的，自然不好拒絕女孩兒的請求，點了點頭，然後他就感受到婦人近乎充滿仇視的眼神。
婦人一想到眼前這個猥瑣少年在某些夜晚對這個「洋娃娃」所做的事情，她都感到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制止，女兒已經將粉嫩的小手撫上了她所謂的洋娃娃。
小女孩也是可愛，估計真心喜歡芭比娃娃。
偏偏這一摸就觸發了開關，「洋娃娃」又是震動又是發出悠揚婉轉的呻吟。
小女孩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來勁兒，＂這個洋娃娃好高級，還帶反饋耶，麻麻，我好喜歡。＂
「來自趙聽悅的尬值+99……」
婦人哪裡還淡定得來，嚇得抱起女兒就朝樓上跑開，紅著臉大罵楚凡流氓云云。
楚凡貼在牆上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我全程什麼都沒做……」
他很想追上去和婦人解釋，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樣，可是「女朋友」還在叫喊個不停，他必須留下來處理。
婦人跑的也是急忙了一些，購物袋裡面的東西都灑落了出來。
楚凡一看，是一包女性用品，尋思若是她不舒服時沒有這東西一定會很著急，助人為樂之心泛濫，楚凡連忙大喊道：「阿姨，你姨媽巾掉了。」
「來自趙聽悅的尬值+99……」
「來自趙聽悅的尬值+10……」
「來自趙聽悅的尬值+1……」
楚凡再也沒能等來婦人，一包衛生棉只好放在一旁的窗台上。
小區配套設施很差，垃圾箱是不存在的，丟垃圾必須要出小區到街對面去。
楚凡就這麼霸氣側漏的抗著「女朋友」在光天化日之下漫步街頭如若無人之境。
＂來自周磊的尬值＋10……＂
「來自王天圭的尬值+10……」
「……」
楚凡看了一眼尬值記錄，心中就疑惑了，這是什麼情況？
側目一看，只見小區門口幾位中年男子帶著異樣的目光盯著自己。
那幾人面容浮腫，身形消瘦，一看就是同道中人。
一位黑臉行走間衣兜中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一聽就是六味地黃丸的聲音。
「這人是在曬女朋友嗎？也太率性了吧！」
「老王，這不是你女朋友的同款嗎？」
「那小金髮，應該是俄羅斯的吧！」
幾人當街調侃起黑臉，黑臉感受到幾位路過的女人鄙視的目光，倍感不好意思。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楚凡，對人說道：「現在誰還用的著這玩意……」
只是，話音越來越低，沒有半點底氣。
「來自王天圭的尬值+45……」
出了小區，路上行人越來越多，楚凡感覺自己此刻吸睛率超過任何一線明星到場。
系統信息面板上收入記錄幾乎快要刷爆，雖然尬值入賬都不超過10點，好在人多，一波接一波的入賬。
但凡識貨的人見著這一幕，內心多少有一絲尷尬，特別是一些男女同行的人。
過一條馬路，行走約百米，抵達垃圾箱處此前被消耗一空的尬值已經漲到了600多點。
楚凡悠哉悠哉的將「洋娃娃」橫放在垃圾箱上，雖然自己的舉動多少有些不雅，但是在大量尬值面前他也豁出去了。
至少沒有昧良心，現在多少人為了錢財，生產毒食品坑害同胞。
「我去，傻X啊！丟個充氣娃娃至於這麼招搖不？氣放掉再丟不行啊？」
「我特么也是醉了，真是個人才……」
經過楚凡身旁的人小聲議論著，但是自從激活了靈種之後聽力比常人好許多，都被楚凡聽的清楚。
楚凡搖了搖頭嘆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他自然想過將女朋友放氣，可這麼好的東西，他不需要，總有人用得著。
沒有專用設備根本不能再度充氣，就算旁人撿回去也無法使用。
本著一切為人民、不浪費的思想，他可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方才說服自己。
準備起身回家，走了幾步他又折了回去，然後隨手撿起一個石塊壓著「洋娃娃」，以防被風吹走影響環境。
這個動作卻不小心壓破了開關按鈕，「洋娃娃」又開始了悠揚婉轉的呻吟，楚凡搗鼓了一下，發現根本關閉不了，嚇得落荒而逃。
直到回家關上房門，他才靠在門后長長的舒了口氣，一副逃出升天的模樣。
「來自李雪婷的尬值+5……」
「來自鄭備的尬值+3……」
「來自劉生艾的尬值+1……」
「來自周之奎的尬值+2……」
「……」
有這持續不斷的尬值入賬壓驚，楚凡才緩過來。
東城小區外的氣氛是旖旎的，不少人經過此地要麼面紅耳赤，要麼落荒而逃。
楚凡卻美滋滋的坐在沙發上，他實在沒想到一個「洋娃娃」給自己帶來這麼豐厚的尬值收入。
扔都扔了，還有後續尬值入賬。
如此想來，倒是要感激奇葩的系統。
將這件事情拋開，楚凡開始收斂心性，讓自己安靜下來。
靜這個字雖然只有十四划，可卻是一個無比深奧的存在。
唯有靜才能驅散心頭的迷霧，指引你走向成功。
楚凡盤坐在床塌上，取出四枚仙豆，四個符文閃爍著光芒，似乎是四個跳躍的精靈，周身縈繞著能量，似如水波。
有上一次的教訓，楚凡絕對不會傻到一口氣全部吞吃。
一枚仙豆蘊含的恐怖能量就夠楚凡老胃忍受的，四枚齊下肚，胃穿孔是小，只怕靈種爆裂，肝腸寸斷，粉身碎骨也不無可能。
楚凡還年輕的很，沒娶媳婦兒不要緊，阿妹才十六歲，還有學業沒完成，誰供她念書呢？
當今社會沒文化是沒辦法生存的，何況她還是個學霸，學業不能荒廢。
再者，她死心眼、一根筋，而且腦袋還被門夾過，時常惹麻煩，沒有人保護，會吃虧的。
他尤記得父親離世時，最不放心的就是楚雪兒，說她一碗飯長大的，太天真，太善良，拉著楚凡的手讓楚凡好好照顧妹妹。
也因此，無論何時，楚凡都必須活下去，活下去是一切的根本。
他小心翼翼的吞了一枚仙豆，雖然有一次經驗，可依然是那麼抗拒。
胃部的絞痛險些讓楚凡暈死過去，外來的能量干擾身體平衡，器官本能的應激。
經過很久的忍耐，不適才漸漸減輕，這一次仙豆直接析出仙液，靈光閃爍的仙液進入經脈，一部分向四肢百骸流去，一部分進入丹田，被那一粒褐色種子所吸收。
仙液很是奇妙，將經脈衝刷的無比通暢，每一個細胞都像是乾渴的苗禾，被仙液滋潤后一下復甦了過來。
身體的疼痛越來越輕，直到最後楚凡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
他沉浸在這種狀態，享受著仙液的滋養，靈種上第一道靈紋的光芒開始變化，但距離實質的亮起還相差很遠。
此時，楚凡沒有感到熱，但渾身大汗淋漓，衣服已經侵透，貼在皮膚上。
這種被動煉化極其耗費時間，奈何楚凡並沒有其他辦法，只有任由身體自主的吸收，仙液洗刷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