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丶柳如煙

柳如煙好似會說話的眼眸深深注視牧野一眼，直到拍賣結束也沒說什麼威脅的話。

走到樓下的時候，柳如煙走至牧野身旁說了一句：「不知公子可否把悟道葉讓給如煙？我願在200萬中級靈珠的基礎上為公子在單獨撫琴一曲。」

「我聽到了什麼？如煙小姐竟然捨得單人撫琴一曲，要是被那些只為求一曲而豪擲百萬高級靈珠的王孫貴族、絕世強者知曉，豈不是要瘋？」

「早知道如煙小姐怎麼看重悟道葉，我就讓我父親前來說什麼都要拍下，如煙小姐單人一曲，不僅能看美人，聽曲的同時說不定境界都給破了。」

「這小子走了狗屎運，想不到如煙這般急迫悟道葉，不然怎會開此先例，以前壓根沒人能單獨聽如煙一曲！」

……

聽到柳如煙的話，場內準備退場的人立即沸騰，旋即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時不時就有一些羨慕的眼神看向牧野這裡。

牧野本來懶得搭理柳如煙，畢竟對於美女他可不感冒，真想要的話，諸天萬界有的是美女任他索取。

只是在聽到眾人談起柳如煙的琴音能讓人不治而愈，更能讓人境界突破時，牧野倒是起了興趣。

「可以，我沒意見。」牧野雙手抱頭枕著靠椅，慵懶的盯著她：「不過你要為我撫琴一生，你覺得如何？」

「牛，真牛，這小子還真敢說，十枚悟道葉就想把如煙小姐帶回家。」

「就是，要是能帶回家，那怕百枚悟道葉也有人樂意捨得出。」

「白日做夢，不能做一首能讓如煙都動心的詞曲，誰能帶回家？」

「是啊！如煙小姐的琴技詞曲已是宗師，這世上能比得過如煙小姐的人在玖國是看不到了！」

……

所有人都如同看傻子、白痴的眼神掃向牧野。

當然也有一些人佩服牧野，敢當著柳如煙的面說出這句話。

要是被柳如煙認為是猥褻輕浮，恐怕附近受過她恩惠的強者，第二天就會讓她看到牧野的屍體。

「公子說笑了，如煙早就立下誓言，若是誰能彈一首讓如煙都心甘情願摘下面紗的詞曲，那如煙就是他的人。」

柳如煙帶著面紗，倒是看不出什麼表情，只不過聽她語氣平緩因當是沒有惱怒羞憤。

「有意思……彈琴么？」牧野眨了眨眼，隨後笑道：「那你可問對人了，彈琴我論第二，世間誰敢稱第一？」

牧野滿臉霸氣側漏，實則內心慌得一比，不停在呼喊系統：「在嗎？系統，快給我連接笑傲江湖，把曲洋給我抓來，我要他的笑傲江湖曲和琴技。」

系統回復：「100萬元點。」

「我特么就知道你會坑我，50萬元點你直接給我提升一倍？太壞了！」

「宿主想多了，你這是指定連接位面，花費自然更多，要不是笑傲江湖屬於低等位面，費用只會更高。」

「說什麼都是你有理，我還能說啥，趕緊給我連接吧！」

牧野無奈的吐槽一句，表面上卻是沒有任何錶情。

「那如煙倒是要欣賞下公子舉世無雙的琴藝，不知何時如煙有幸能聽公子彈奏一曲？」

柳如煙自然不信牧野的鬼話，在玖國她還沒聽說過在琴藝方面有比她還好的人，即便是稍差些的也沒有。

「明天我要讓大名鼎鼎的斷侯爺繞著帝都全城果奔一圈，倒是沒有時間。」牧野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的看著柳如煙，隨後想了想道：「改天吧！我會親自去找你的！」

「那如煙就靜候佳音了。」柳如煙沒有對牧野要讓斷天崖果奔一事發表看法，因為她內心也覺得這是牧野在說大話。

當然，更主要是斷天崖剛才賣了她一個面子，她也不好對此事發表看法。

「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本侯說了，你若是能逃過明天，斷天崖的名字從此倒著寫！」

斷天崖走下樓來，眼中似藏有殺氣的盯著牧野，語氣冰冷道。

「說好的果奔你卻要倒著寫，想反悔么？這可不行。」牧野直接無視斷天崖如刀子般的目光，接著笑道：「你要是輸了不果奔，我就滅你滿門！」

對於敵人，牧野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因為他明白，如果自己失敗了，下場只會更慘，當然這是在沒有白玉京的前提下。

「好！好！好！」斷天崖連說三個好字，目光越發冰冷：「滅我滿門，好大的口氣，等你能出了拍賣行再說吧！」

斷天崖說完，便再也不看牧野，而是直接朝外走去，走著的時候嘴唇還在細微抖動，似在說話，卻全無聲音。

可站他身旁的隨從卻連連點頭，同時還目露凶光的回頭掃了牧野一眼，接著快步往拍賣行外走去。

柳如煙看著眼前的牧野，輕嘆一聲，倒是沒多說什麼，終歸只是陌生人。

在她眼裡，牧野只是個外地來的世家子弟，不曉得天高地厚，也不明白斷天崖在帝都的能量。

這一聲嘆息，或許是憐憫又或許是別的東西，誰知道呢？

最終柳如煙還是微微搖頭，緩步離開。

紫煙拿著一枚玉筒，交到牧野手中，沉默片刻，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他：「謝謝你對我的支持，估計以後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牧野：「……」

都是這麼不看好我？

……

唰——

看著紫煙的身影消失在拍賣會後台，牧野眨了眨眼，身體微微顫動，再出現時，容貌身形已然改變，緊挨人群一起走出拍賣行。

剛出拍賣行，就有幾名渾身金甲的衛士，不斷排查走出的顧客。

其中有名金甲衛士，更是手持一塊刻有奇異紋路的玉鏡，往走出顧客的面部掃去，不時搖下頭，便有一名顧客通過檢查。

在拍賣行不遠處，只容兩人通過的小巷裡，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迅速轉化成青年，此人正是牧野。

也就在此時，巷外一隊金甲衛士剛剛邁著整齊步伐走了過去。

「那個斷天崖腦子還算靈光，可惜白玉京的神奇是他永遠都想不到的！」

牧野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接著身形逐漸淡化。

「該回地球看看了……」

空氣中依稀殘留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