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質問
秦風秦雲被四個府衛攙扶送走,其他人則開始封鎖秦府開始搜查所謂的刺客。
「小姐,您醒了。」
二小姐只著睡袍坐於桌前,美得不可方物「蘭姐,外面發生何事?」
「方才我準備如廁,依稀聽到小姐屋頂有打鬥之聲,見他們一時難分難解便尋來府衛保護小姐,府衛趕來時才知原是二位少爺替小姐攔下刺客。」蘭姐解釋一番。
「刺客可否抓住?兩位少爺可有大礙?」二小姐問道。
「刺客逃了,府衛正在搜尋,兩位少爺受了些傷,應該無礙。」
「夜已深,回房睡了吧。」
二小姐轉身目光閃爍,似乎有所盤算,自秦風秦雲剛到之際,屋頂之事她便在暗處看的清楚。
「是,小姐。」
蘭姐退出屋內,將門扇輕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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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òng!
柴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沐夜白裝作受驚坐起。
「可曾見過一黑衣刺客?」
府衛隊長將火把靠近沐夜白臉部。
「小的一直熟睡,未曾見過。」
府衛隊長揮著火把掃視一圈,並未有所懷疑。
「夜白,你幹什麼去了…」張全蛋卻在這時說了夢話,而且是在這種形勢下。
沐夜白心中咯噔一聲,暗罵這睡鬼不是在做春夢嗎,怎麼還提了自己的名字。
「你可是沐夜白?」
守衛隊長沒看清床上另一人還在熟睡中,便當了真話,起了疑心看向沐夜白。
「正是小的,我這兄弟說著夢話,大人可別當真。」
聽聞此言火把靠近張全蛋這才看了清楚,揮手在他臉上拍了幾下,這廝翻了個身接著囈語「夜白啊,你別鬧,剛才你不在,丫蛋說她要給我生兒子呢…#amp;amp;amp;amp;*#……」
府衛隊長這才放下疑心,不過料想一個雜役也沒那等本事。
此事第二日在府中傳的沸沸揚揚,而且三年中從未出過院門的二小姐破天荒的去看望兩位少爺。
傾國傾城之色成了府中所有人閑談時的話題。
「昨夜之事真是多謝你們了,若非大哥你與二弟出手相助,悠言恐遭不測。兩位因我受傷,悠言心中實在過意不去,特親手熬了這全補湯以表謝意。」
「哈哈,妹妹言重了,我們雖同父異母,可保護妹妹我們也是義不容辭。」秦風此時哪裡還有昨夜凄慘的樣子,口若懸河目露淫色。
秦風因為從小被放縱寵溺,十八歲的年紀心智都不成熟卻早就開始貪戀女色,這同父異母的妹妹生的這般美麗,此時心中竟起了歹意。
「大哥且先嘗嘗我這補湯味道如何。」
二小姐說罷親手舀起一勺在嘴前吹了吹,隨後遞近秦風嘴邊。
這般模樣讓秦風看的呆住,仙女下凡不過如此!
「哈哈,好湯!鮮美甘醇,滋味濃郁,此湯就如妹妹一樣乃至極品啊!」
二小姐莞爾一笑,更讓秦風心中發癢。
二小姐之笑,細品之人自能察覺其中端倪,可秦風只被容顏所迷,又怎能看得出。
「大哥先好生歇息,妹妹再去看望二弟,若閑來有空,可到妹妹院中一坐,定當香茶美酒伺候。」
二小姐也不能秦風回話,起身行了禮便離開了。
「呵呵,小騷貨,不愧是藝妓之後,和你母親一樣騷。昨夜真是弄拙成巧,等著大哥傷好之後去好好恩澤你!」
二小姐走後秦風面露淫穢,絲毫沒有將兄妹關係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同手足都可相殘,同父異母便如同外人。更何況有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這等絕色應該由他先來品鑒,就算父親到時候怪罪,總不會因此殺了自己,大不了多關幾個月禁閉而已。能將這種姿色的美人壓在胯下,關上幾年都無妨!
可他卻不知已經捲入二小姐醞釀的一場陰謀當中。
秦雲倒是沒有秦風那般想法,人小心老的他反而心中覺得疑惑。二小姐三年未出院門,偏偏昨夜之事讓她邁了金足,怎麼想都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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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夜白用了自己積攢幾個月的銀子買的上好金瘡葯,這是步入修鍊之人才用的傷葯。心中覺得有些可惜,但是為了避免遭人懷疑他還是用掉了,虎口的傷一夜時間已經癒合大半,平時做工也帶著潔具,應該不易被人察覺。
「夜白,夜白!」
張全蛋火急火燎的跑來。
「怎麼了?」
「聽說了嗎,二小姐三年中第一次出院門,去了大少爺和二少爺的府上看望,說是感謝昨夜救命之恩。我還遠遠瞧見一眼,嘖嘖,二小姐那容貌真是冰清玉潔閉月羞花啊!」
沐夜白呵呵一聲,自己被人當了刺客,那兩個少爺卻成了英雄。
日過申時,牆院那邊卻沒傳來熟悉的曲調……
直至亥時雙月當空,柴房內張全蛋的鼾聲已經傳出,沐夜白正準備照例爬上屋梢,院門卻被人敲響。
「蘭姐?」
敲門之人卻是二小姐的丫鬟。
「你便是沐夜白吧,小姐有請。」
「你是說二小姐找我?」
沐夜白有些茫然,他與二小姐不過一面之緣而且未曾被正眼瞧過,此時被告知如此,許是激動過頭,竟有些不信。
「沒錯,小姐在屋頂賞月,傳我尋你一見。」
蘭姐有些不勝其煩,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麼,要與一個雜役見面。
沐夜白心中激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二小姐院內上了屋頂。
「二小姐…找我何事…?」
沐夜白有些緊張,平時何等硬氣此時蕩然無存。
二小姐竟回頭一笑,「來坐在這裡吧,不用那麼拘束。」
和秦風秦雲在雨夜打鬥時都沒有腳滑,聽聞二小姐此言卻險些失足。
佳人在旁,芳香入鼻,雙月懸空,如痴如醉!
「昨夜…和秦風秦雲打鬥的人是你吧?」
二小姐扭頭笑看,沐夜白心中如同悶雷炸響。
「二小姐說笑了,小的不過一普通雜役,昨夜都不曾起過,二小姐所說之事小的還是今日聽說。」沐夜白強裝鎮定。
「你那隻手可否讓我一看?」
二小姐繼續笑語,昨夜黑衣人和秦風相對的那一拳她可看的真切。
沐夜白無法拒絕,只能伸出手掌。
「你這傷是從何而來?」
二小姐所問自然是他虎口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