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七十二章突然殺出原配】
翌日清晨。
晨曦透過大紅紗帳,星星點點的落在孫妙曦身上。
孫妙曦被暖暖的陽光照得臉上痒痒的,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的翻了幾圈,終於懶洋洋的睜開雙眼。
最先躍入她眼底的,是一張近距離放大的俊臉。她睡眼惺忪的揉著雙眼,懶懶的張嘴打了個哈欠,小嘴張到一半卻猛地頓住,下一刻,她不由失聲尖叫,「你、你、你怎麽貼著我睡」
「你忘了?是你硬貼過來的啊,我嫌熱不想貼,你還氣哭了。」展灝無辜的語氣里透著幾分慵懶愜意,一雙星眸卻是神采奕奕,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我、我、我硬貼到你身上的?你不肯我還哭、哭、哭了」孫妙曦結結巴巴的重複展灝的話,一臉難以置信。
「嗯。」展灝滿臉正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孫妙曦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用力的揉捏眉心,努力想要回想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但腦袋昏昏沉沉的,似有千斤重般,令她怎麽也回想不起來。
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展灝,猛地一驚,難以置信的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質問道:「你、你、你怎麽沒穿衣服」
「你也沒穿。」展灝好心提醒道。
孫妙曦本來未發覺自己同樣寸縷不著,一經展灝提醒,立刻發出比先前更響亮的尖叫聲,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語無倫次的罵道:「你……你……你無恥、下流!」
展灝點頭,從善如流的附和道:「嗯,硬把別人的衣服脫掉的人,的確是無恥下流。」
他這麽一說,孫妙曦的腦海里猛然閃過一個零碎的片刻。
她昨夜似乎喝醉了,然後好像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春夢,夢裡她似乎大膽的騎在展灝身上,不但動手脫了他的衣服,還……還摸了不該摸的地方。
孫妙曦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那該不會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吧?她不會酒後亂性,把展灝給睡了吧?敢情她才是脫人家衣服的無恥之徒啊!
展灝見孫妙曦的臉色變得心虛不安,猜到她應是記起昨晚的事,一臉悲痛的開口,「記起來了?」
「我……我應該記起來什麽?」孫妙曦小心翼翼的看向展灝,企圖矇混過去。
「記起你如何強行把我……」展灝一臉受傷的看向孫妙曦,問道:「你會對我負責吧?」
孫妙曦頓時欲哭無淚。這句話明明是她的台詞好不好?她好端端的干麽非要貪杯喝酒?她喝就喝,喝完干麽好死不死的酒後亂性好吧,現在出事了吧
雖然她和展灝這段時間感情急速升溫,此時此刻滾床單也算是水到渠成,但滾床單這種事不是應該展灝主動,她矜持的拒絕,然後他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堅持,她再矯情的裝作拗不過他,最終半推半就的從了嗎?
怎麽可以是她主動求歡這是要讓她被展灝恥笑一輩子嗎
孫妙曦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不能愉快的和展灝當夫妻了,要不乾脆來個死不認帳,一口咬定喝醉後發生的事全都不記得了?
「娘子,你莫不是不想認帳?莫非你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展灝一眼洞悉了孫妙曦打的小算盤,十分及時的幽幽開口,眼底有著一抹沉痛之色。
孫妙曦被他那幽怨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為自己辯解的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怎麽可能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我就知道娘子不是那種人。」展灝一臉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孫妙曦隱隱覺得似乎哪裡有點不對勁,但事已至此,她若是繼續推脫,豈不是成了她生平最痛恨的那種人?
可明明她的初夜也給了展灝啊,怎麽到頭來他還吃了虧?
好吧,就算是她霸王硬上弓的睡了他,但說到底也是他佔便宜好不好?
孫妙曦鬱悶得想哭,偏生她又無法把這一切賴到展灝頭上,誰讓她昨晚曾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喝醉了也不會賴你……罪魁禍首還是因為自己貪杯啊!
她只能淚流滿面的自己吞下這個苦果。
而和孫妙曦的欲哭無淚、鬱悶憋屈相比,展灝是神清氣爽、心情愉悅。
某隻腹黑的大灰狼只用了一壇寒潭香就把某隻小羊羔吃乾抹凈,還反過來讓被吃的小羊羔自責內疚,而且他昨夜還一連吃了小羊羔好幾次,他能不神清氣爽、心情愉悅嗎?
他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嗯,無恥,但身為男人,在閨房裡誘拐自己的嬌妻,就得要無恥皮厚才管用啊!
能夠把阿曦拐得離他近一些,能夠捅破那層他早就想捅破的窗紙,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進一步突破,就是要他再無恥一些他也是願意的。
展灝想著想著,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種種,某個地方又開始蠢蠢欲動。但他很快強行壓下小腹那股燥熱,阿曦昨夜才剛初經人事,他再想要也得忍忍,不能傷了她的身子。
他一想起他的嬌嬌兒昨夜疼得在他身下啜泣,心不由得微微泛疼,很快取了秘葯送到床頭,「要不要我幫你?」
孫妙曦原本還不知藥瓶里裝的是什麽葯,直到展灝的目光似有似無的掃過她下身,她才恍然大悟,一張俏臉蹭地迅速染紅。
「不……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來就行了!」說著,胡亂扯了散落一床的衣服裹上,裹好後逃一般的下床,想要躲到屏風後去上藥,誰知她腳才一沾地,腳就一軟,歪著身子向一旁倒去。
展灝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她的身子,強行將她抱回床上,不等她開口拒絕就拉開瓶塞、沾了葯,動作輕柔的替她上藥,神色淡然的出言說道:「這就害羞了?那以後怎麽辦?如今我們可是名符其實的夫妻,許多以前不能做的事,以後可就都能做了。」
孫妙曦一張俏臉瞬間紅得幾欲滴血,再一聽他這意有所指的話,羞得索性扯過被子將頭蒙住……不過在他替她上了葯後,下身冰冰涼涼的,的確是舒服了許多。
展灝卻不放心,上了一遍後,又仔細的替她上第二遍。
孫妙曦恨不得這羞人的時刻快點結束,忍不住小聲推辭,「一遍就行了吧?不用再上第二遍了……」
「可不能馬虎,」展灝的態度堅持,怕孫妙曦誤會他別有所圖,想了想還是認真的解釋道:「太醫說,女子初經人事後,內外都得好好調養。」
「你、你、你居然去問太醫這種事?」孫妙曦震驚得結巴了。
「自然不是我親自去問的。」展灝淡淡的掃了孫妙曦一眼,丟給她一個「我會那麽傻嗎?」的眼神。
「……」
孫妙曦仔細想想也對,以展灝這種悶騷腹黑的性格,有疑問自然會想辦法讓別人去幫他問清楚,肯定不會暴露他悶騷邪惡的本性!
時光似乎靜止了般,讓孫妙曦覺得無比漫長。
他修長的手指沾著乳白色的藥膏,不輕不重的在她的肌膚上行走,將她一顆心撩撥得七上八下,內心的感覺既微妙又複雜,恍若度日如年。
怎麽還沒好啊?孫妙曦有點懷疑展灝是故意拖延時間,好欣賞她難堪害羞的姿態,她實在是羞得不行,只能讓自己想些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不將心神集中在上藥這事上。
她想著想著,猛然記起展灝的身子還沒好全呢,急忙出言,「你昨晚……那樣,身子沒事吧?不是還有幾包葯還沒吃完?會不會傷了身子?」
「無妨,你別擔心,今天就能把葯吃完,早個一天半天不礙事。」展灝一顆心暖暖的,愛妻的關心讓他嘴角高高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