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來當指揮
辦公室里沒有樂器，江寧就是清唱。
一個輕輕唱著，一個靜靜聽著。
這首歌當初之所以出名，不僅在於它的詞和曲，而是在於這首歌真正寫出了青春。
這首歌的曲調說不上複雜，甚至可以說有些簡單，頂多算得上是曲風清新傷感，還有一點難能可貴的純凈。
可是不管是高中畢業生，還是畢業許久的成年，聽完這首歌后都會陷入高中過往的回憶，因為這首歌裡面有自己的青春！
過了四五分鐘江寧唱完歌，才發現陳又竹眼圈有些紅。
江寧遞過一張紙巾，關心道：「陳老師，你沒事兒吧？」
本來剛才看喜劇電視劇心情挺好的，現在被江寧一首歌弄的心裡有些難受。
陳又竹接過紙巾擦了擦眼睛：「剛才聽你的歌想到我上高中的時候了，一轉眼我高中畢業都好幾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江寧安慰道：「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學生，人都是要成長的，總不能一輩子待在校園吧？」
陳又竹笑道：「你才多大，說話這麼老道，等你畢業那天就知道難受了。」
江寧沉默不語，畢業的時候自己可能也會有一點難受吧。
陳又竹想起江寧剛才唱的歌詞，問道：「你寫的歌詞其他我都能聽懂，不過後面顧萍、凡哥、烏龜大師、方丈是什麼意思？」
江寧解釋道：「您可能不知道，顧萍是我們的歷史老師，而凡哥、烏龜大師是地理老師和政治老師的外號，方丈嘛？是我們的班主任。」
「那我可要告訴你們政治老師你們給他起這樣的外號。」陳又竹笑道。
江寧毫不在意說道：「政治老師知道我們給他起外號，吳老師挺好的。」
江寧也知道陳又竹在和自己開玩笑。
陳又竹說道：「伴奏需要我用什麼樂器，吉他應該你自己就能搞定，鋼琴我比較擅長，其他管弦樂器我只說算熟練。」
「今天伴奏錄簡單一點也沒問題，陳老師您用鋼琴就行，我用吉他。」江寧說道：「有紙筆嗎，我把曲譜寫好給你。」
陳又竹找了張a4紙遞給江寧。
江寧拿過紙筆就直接在紙上寫好了東路日子的曲子。江寧把寫好的曲譜遞給陳又竹說道：「陳老師，您先看看，需要鋼琴伴奏的地方我都標註出來了。這首歌用到鋼琴的地方不多，只有幾處地方。」
陳又竹站起來看了看曲譜道：「這沒問題，走吧，我帶你去錄音室。」
「等會兒，我先讓胡林給我請個假，錄音肯定要佔用下一節課的時間了。」
江寧掏出手機給胡林發了一條簡訊，我在音樂樓錄音，下節課幫我請個假。
不一會兒信息回復過來了，我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正在醫務室，悠著點!
兩人很有默契。
......
說起濱城一中的音樂樓，裡面的硬體設施可以說在整個齊省都是首屈一指。
一般的大學音樂樓都沒有錄音設備，更別說普通高中了。
但濱城一中就有一個專門的錄音室，校外有些歌手想要錄音有時候也會來濱城一中，不過對外都是收費的。
自己學校里的學生錄音自然不會收錢，不過錄音室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錄音室里，江寧戴著耳機拿著吉他站在錄音話筒前面。幫江寧調好錄音設備，陳又竹又坐在鋼琴前面。
江寧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看了一眼陳又竹，她也正回著頭看著江寧。
兩人對視了一眼，在江寧示意下，才開始正式錄音。
江寧一共錄了兩段，一段只有吉他鋼琴伴奏，一段則是伴奏加自己的演唱。
自己演唱的這段錄音可以讓同學們們聽著用來練習，而另一段的吉他鋼琴伴奏則是在畢業典禮演出的時候用。
兩段音樂來來回回錄了好幾遍才完事，估計現在第三節課都快下課了。
「陳老師，今天多謝你了！」江寧對陳又竹說了一聲感謝。
「這有什麼客氣的，老師幫助學生還不是應該的。對了，你把手機給我，我把這兩段音頻文件傳到你手機上。」
江寧把手機交給了陳又竹。
陳又竹把文件傳到江寧手機上，點開聽了一遍確定沒有錯誤才把手機交給江寧說：「江寧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華，之前怎麼沒顯露出來？」
那是因為我之前沒有金手指。
「之前主要以學習為重吧，其實以前有空餘時間的時候我都會嘗試寫一些歌詞。等以後有機會爭取都錄製好吧」江寧解釋道。
「那我期待你們在畢業典禮上的演出。音樂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再來找我就行。」陳又竹微笑著說。
不過停頓幾秒后陳又竹又道：「恐怕以後在音樂上我也很難再幫到你。」
「怎麼會呢？陳又竹永遠是我的老師。」
陳又竹微怒道：「沒大沒小，竟敢直呼老師名字。」
「不過說到幫忙，可能還真需要你幫個忙？」
「什麼忙？」
「合唱缺個指揮，陳老師能幫我們班嗎？」
陳又竹沒有考慮就同意了，反正最近也不太忙，不如和他們一塊練習，這樣還挺有意思。
「那行，這幾天我們先把歌練習一下，過幾天就勞您大駕去給我們指揮指點一下。」
陳又竹笑了笑說道：「行了，別說俏皮話了，快去上課吧！」和陳又竹告別之後，江寧就一路小跑回到了教室。
......
此時茉莉武俠分類後台編輯部。
果茶正審核著一部部。
果茶去年才從大學畢業，畢業后就進入了茉莉當編輯。
這工作說出去挺好聽，編輯，而且是大網站的編輯。
可是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尤其是分在武俠這個不溫不火的分類，根本沒有幾本好作品，而且武俠分類的幾個大神作者也不在自己手下，自己只能挖掘新作品。
可是審核了這麼久，一本好作品都沒有發現。
《劍仙闖蕩異世江湖》，點開一開，連基本的分段都沒有，開篇幾千字就一個自然段，果斷不通過！而且這作品名太玄幻了！
《有情刀客無情刀》，點開看了一半，果茶就變得小臉通紅，尺度太大，果斷不通過！而且作者蝸牛上的星星直接被果茶拉近了武俠分類黑名單！
果茶心都有些累了，本想去倒杯咖啡歇息一會兒再工作，可是一刷新電腦，頓時出來一部作品出現在自己眼前。
《鹿鼎記》？
這名字怎麼這麼怪？作者名半包辣條，名字更怪！這麼怪的名字看來作品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看作品簡介，一個男人和七個女人沒羞沒躁的浪漫故事。果茶更是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本想把這部作品直接淘汰掉，可是手指還是輕輕點開了這部。
第一章，縱橫鉤黨清流禍，峭茜風期月旦評。
章節名起的還算不錯。
果茶看起了正文部分。
北風如刀，滿地冰霜。
江南近海濱的一條大路上，一隊清兵手執刀槍，押著七輛囚車，衝風冒寒，向北而行。
開頭還算不錯，有幾分樣子，果茶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作為編輯，果茶的速度不算慢，可是這章果茶卻讀的很慢，因為這篇文筆很出色，所以果茶的速度便降了下來。
等讀到中年文士講解逐鹿，問鼎的意思，果茶才明白作品名原來出自這裡。
看來這部武俠作品的背景會比較宏大，說不準會牽扯到朝堂爭鬥。
果茶繼續看下去。
大富之家，辦事容易，他即興了此念，當即聘請了好幾位士人，將那部明史稿從頭至尾的他認為何處當增，何處當刪，便口述出來，由賓客筆錄。
後面呢？後面因為這部《明史》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好像第一章作者也沒把主角交代清楚，顧炎武、黃宗羲雖然在歷史上很有名聲，但不可能是主角，難道是那中年文士呂留良？也不太可能。
這作者發作品怎麼就發一章，太可惡了！
在心裡咒罵了一句作者，果茶就關掉了作品，打開編輯後台把這部作品通過，並順便給半包辣條發去了簽約邀請提示。
果茶決定了，等聯繫上這個作者，就給他把剩下的稿子要過來自己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