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發怒
下一刻亞索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的驚人,目光所及便是數髮帶著大片粉塵的白色粉筆朝著他激射而來。
從粉筆保持水平的角度,旋轉的力道,那如同子彈一般的驚人速度,毫無疑問,使用此等暗器之人定然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師級別人物,Σ(⊙▽⊙「a。
既然有『大師』出手,亞索也不能夠示弱,這一刻他陡然迸發出驚人的速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如同剪刀一般直接朝著那飛射而來的粉筆而去。
刷刷刷的幾聲,所有激射而來的粉筆便直接落在了亞索的雙指之上。
眾人所見只有亞索那如同幻影一般的手指在半空當中隨意的揮舞,接著便見到這些粉筆全部被亞索接下來。
這等反應力怕是專業的運動員都不曾擁有吧!
每一個人看向亞索的目光充滿了詫異和驚奇,說是嘆為觀止也不足為過。
那出手的化學老師也是如此,她原本在怒氣上,拿出絕技粉筆喚醒大法不過是發泄一下怒火,順便警告一番課堂上的學生不可以隨意放肆。
不曾想亞索直接大吼一聲『有殺氣』隨後便直接將她甩出去的粉筆給直接抓住。
她當了那麼多年老師,見過被粉筆砸的灰頭土臉的,也有快速躲避的,但根本就沒有見過那種將所有粉筆全部接住的。
這亞索怎麼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每一個人對亞索都有這種感覺,或多或少而已。
亞索對於這些人的表情很是滿意,嬉皮笑臉的將手中的粉筆拿出來甩了甩,目光落在了化學老師的身上。
「老師,可不要這麼暴力,有損教師形象!」
眾人原本只是有些獃滯,但他們可沒有忘記當下的氣氛,當亞索這種類似於頂嘴的話出口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可以預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化學老師的這個炸藥桶瞬間就被點燃,一瞬間都有種怒髮衝冠的既視感,加上那波浪卷的金色長發,有一種森林裡面的獅子爆發的感覺。
「亞索,你還有臉?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是這節課連續四個F了,你知道F代表著什麼嗎?」
「是不及格,不入流!」
「你如果不願意學習,我不攔著你,但是請你不要破壞班級裡面的氛圍。」
「你們華夏人有句話說的特別好,一粒老鼠屎就可以壞了一鍋粥。」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在扮演這顆老鼠屎的角色?」
「我們班級不及格率提升了三倍你可真的是功不可沒啊。」
「真的不知道你父母把你送過來有什麼意義?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嗎?」
化學老師越說越是慷慨激昂,甚至於已經極為不禮貌的單手伸出食指隔空遠遠戳著亞索的身形。
「夠了!」
轟!
班級裡面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顫,眾人順著巨大的聲響看過去,只見亞索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竟然直接將那木製的桌面拍的粉碎。
這得用多大的力量啊,所有人都忍不住擔心亞索的手掌。
在他邊上的彼得帕克更是如此,但是當他看見亞索那個表情的時候,他久久無奈。
因為此時的亞索神情無比的陰翳。
那一句『夠了』正是亞索說的,說他是什麼都無所謂,說他不思進取不求上進都行。
因為在記憶當中的亞索的的確確便是這樣的人,每天遊手好閒,能夠跟彼得帕克這樣的學霸和哈利這樣的高富帥做朋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任何人都是有尊嚴的,即便是原本的亞索也不是任課老師可以這麼指指點點的。
教師的責任可不是站在講台上對學生指指點點,肆意貶低的!
縱然是在對學習成績極為看重的華夏,大部分的老師也不會是如此。
更何況,批評亞索就算了,為什麼要連累到父母?
這個世界的亞索父母早亡,對於亞索而言,去世的父母便是外人無法提及的存在,雖然那所謂早亡的父母與現在的這個亞索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現在的亞索已經佔據了這具身體,那麼他便不允許任何人牽連道自己的父母。
也正是因為如此,亞索才會拍案而起,甚至於直接拍碎了桌面。
化學老師似乎被這一幕鎮住了,她再怎麼兇悍也不過是一介女流,同學們都已經是高中生了,如果真的發起瘋來,吃虧的最後還是她。
再加上亞索一巴掌拍碎了桌面的力量更是讓她膽戰心驚。
所以她一時間也是彷徨不知所措。
亞索緩緩的抬起頭來,眼神當中滿是冰冷之意。
他看向了化學老師,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的鋒利。
「我明白老師你為何看不起我,不就是嫌棄我的學習成績不行嗎?」
「你明白就好!」化學老師說完這句話,頓時身為老師的那份自信和強勢便再次回歸,面對亞索的時候又重新將其歸納為一個差生,一個壞了班級氛圍的差生。
「如果你跟彼得一樣,又或者跟格溫一樣,難道我會說你嗎?」化學老師還是那一副我批評你是理所當然,你發貨是絕對錯誤的表現。
她到現在還沒有明白亞索發怒的真正原因,也沒有明白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話說錯了。
亞索也不會去爭論『你居然牽扯到我父母』這個觀點,這只是他心中的逆鱗,不代表其他人會看重。
想要奪回自己的顏面,自己的尊嚴,亞索要做的事情可不只是爭論而已。
彼得和格溫兩人在被化學老師無辜點名之後一個個垂下了自己的腦袋,尤其是彼得,他生怕此時遭遇上亞索的目光,作為真正的朋友,這個時候只會覺得無比尷尬。
亞索也並沒有去看彼得,他的目標便只有化學老師。
只見亞索停止了腰桿,中氣十足的說道,「那麼說老師一切判斷的依據便是我的成績差,可如果我能夠糾正你這個觀點,證明我的能力,你又能如何?」
化學老師聞言反而笑了,是那種輕蔑的笑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要證明自己的成績不差?拿什麼證明?用你那不值一提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