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夜煮活人

凌晨三點，熟睡中的嚴嘉木接到宋雪的電話，說是在T市東城郊的一個屠宰廠里再次發生命案。嚴嘉木不敢怠慢火速穿衣洗漱，接著下樓取車趕往了命案現場。

屠宰場的負責人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對著盤問他的李子說道:「我這昨天生意特別好，忙了一天飯都沒顧上吃一口。」

李子皺了皺眉「別扯沒用的，說重點！」

「是，是......」男人又在頭上胡亂抹了一把，繼續說道：「昨天真是太累了，晚上吃了口飯早早就睡下了，我這人吧睡覺還特死，只要睡著了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李子繼續問道：「那你是什麼時間發現死者的？」

男人抓了抓頭髮，皺著眉努力回憶著「哎呀，好像是今天凌晨1點半吧，也可能是2點。我起來想去方便一下，出了門就看見我那工作間的燈亮著，我尋思著可能是太累忘記關了就推開門進去了，哎呦我的嗎呀，這給我嚇的差點沒犯心臟病啊！」

李子指了指男人身後的大鍋，又問道：「現場就是那個樣子嗎，你有沒有碰過死者？」

男人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哪敢啊！你別看我是個殺豬的，可我膽子小的很啊！我看見這鍋里煮了個人當時就給我嚇尿了，我這褲子都是新換的！」

嚴嘉木從外面走進來，就看見小丁正帶著兩名技術員從一口大鍋里撈出個半熟的人，也不知道是因為泡的還是煮的屍體都發脹了。

嚴嘉木皺眉「什麼情況？」

宋雪回道：「屍體是這個屠宰場的老闆發現的，他是半夜起來去廁所路過這個工作間，看見燈亮著就進去看了看，然後發現死者被一口大鍋煮著已經死了。」

嚴嘉木朝著李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問道：「這口鍋是屠宰場的吧，這麼一個大活人在他的地方被活活煮了，他就什麼都沒聽見？」

宋雪點點頭「這鍋是屠宰場用來褪豬毛用的，那老闆說自己睡覺死什麼都沒聽見。」

嚴嘉木朝著李子招招手，李子帶著屠宰場的老闆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請你仔細回憶一下，進入這間屋子后除了死者，你還有沒有看到其他東西？」

男人扭頭看向李子，詢問道：「這是誰啊，他問的我也一定要說嗎？」

李子說道：「這是我們刑警隊的嚴隊長，他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不要有隱瞞。」

男人哦了兩聲，趕忙回道：「這野貓算不算？」

嚴嘉木疑道：「野貓？是什麼樣的野貓？」

男人想了想，用兩隻手比劃著「全身的毛都是黑色的，黝黑黝黑的，有這麼大個吧，反正比一般的貓要大上許多，眼睛綠油油的，它看我進來沖著我叫了兩聲就跑了。」

嚴嘉木吩咐李子帶男人回警局再做一份詳細的筆錄，接著來到皇甫勝男的跟前，看著小丁跟技術員將屍體裝進裹屍袋準備運走了。

嚴嘉木問道：「死著煮的還是活著煮的？」

皇甫勝男平靜的說道：「活著煮的。」

嚴嘉木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看來是有一段時間要告別火鍋麻辣燙了「我記得尤娜失蹤那段時間，洛靈跟我提過一次六尾貓妖的事，我打算一會兒去看看洛靈順便問問。」

皇甫洛靈看向他「你懷疑是貓妖作祟？」

嚴嘉木點頭「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剛才這個屠宰場的老闆提到，他在進入現場后除了死者就只看到一隻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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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洛靈正在卧室幫尤娜擦臉，聽見外面有敲門聲趕忙放下毛巾出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嚴嘉木她一點都不意外。

嚴嘉木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左右看了看「這房子挺不錯的。」

皇甫洛靈將一杯咖啡遞給他「看你黑眼圈這麼重，熬夜了吧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嚴嘉木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看你精神不錯，真的不打算回來繼續工作了？」

皇甫洛靈笑了笑「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個嗎？」

嚴嘉木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說道：「洛靈，我真的很想念每天跟你一起工作的那些日子，至少不用為了見你挖空了心思找借口。」

皇甫洛靈嬌嗔的掃了他一眼「說正事！」

嚴嘉木無奈，只好嘿嘿笑道：「最近T市發生了兩起案子，我懷疑是貓妖乾的。」

皇甫洛靈蹙眉「貓妖，有什麼依據嗎？」

嚴嘉木點點頭，將兩起案子仔細的給皇甫洛靈講了一遍，接著說道：「我來這也是想問你，上次你說的那隻六尾貓妖後來去哪了？」

皇甫洛靈笑著看他「你要找那隻貓啊？它就在裡邊卧室睡覺呢，等我給你抱過來看看。」

嚴嘉木疑道：「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可沒那個閒情逸緻跟你開玩笑。」皇甫洛靈說道：「那隻貓妖被九尾狐弄的靈力盡失，現在連人形都化不了它怎麼可能出去殺人。我現在都拿它當寵物貓養著，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快胖成球了。」

嚴嘉木聯想著一個肥貓挪動著圓滾滾胖墩墩的身體，吃完了就睡的景象，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尤娜最近怎麼樣了？」

皇甫洛靈的眼中滿是失落「還在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嚴嘉木斟酌著說道：「你就沒想過請個保姆照顧她么，或者送她去療養中心，畢竟那裡的人對照顧植物人很有經驗，你也不必每天耗在這什麼都幹不了。」

皇甫洛靈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先是一愣，再看向他時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就連聲音也冷了不少「她不是植物人！她只是受了傷在休息，她很快會醒的！」

嚴嘉木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於皇甫洛靈來說，金尤娜簡直就像是她的逆鱗說不得更碰不得！

「洛靈，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皇甫洛靈的臉色有所緩和，嚴嘉木暗暗鬆了口氣，正想著再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口袋裡的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喂，什麼事？！」

「嚴隊，又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