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到底誰才是法醫

（第一個大高潮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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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無林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等等，名醫堂的特使應該快馬加鞭，一般明天就會到。」

說這話，也是想要將王政等人關押。

王政一聽，這縣尉就是在辯解。

「良大人，這不太好吧？」

良無林看著王政，知道他想要問什麼，於是甩了一甩衣袖，道：「我對你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到縣衙來，要是見不到人，你王家全部人都要抓。」

良無林也不想得罪這個王政，萬一兇手不是王政，那到時候王政在馮揚面前告狀，他這個縣尉可是坐不住啊。

「謝大人。」王政說完，就拉著王大仙離開公堂。

見到王政和王大仙離開，艾田一臉疑問。

「大人，這樣豈不是放虎歸山？」

「諒他也不敢，要清楚他還有王家醫館呢，更何況，我們還要派人盯著他，如果他是兇手，那麼他今天晚上就會有所行動。」說完之後，良無林對著林捕頭說道：「林捕頭，做好準備，今天晚上一定要派人給我盯緊了。」

良無林這招不得不說，還真的高。

艾田突然有點羨慕這位大人了。

王政回到王家醫館，就讓韋諭叫那些工人動作快一點，爭取在他去考名醫之前，就把王家醫館弄出來。

但是這個不是王這個現在擔心的問題了，他在擔心，明天就是他和季老等人約定的日子。

那小藥丸的交易，王政是一定要去的，可是明天也是名醫堂特使來的時間。

這兩件事情，看似獨立的，但是王政總是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什麼聯繫，就從那個藥丸說起吧。

其實在公堂之上，王政說要去挺屍房，他也沒有把握說出一二來，但是他就是為了爭取時間，去了停屍房之後，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推開，不讓自己沾邊。

但是回來這麼一想，似乎不對，如果明天名醫堂的人來了，那該怎麼解釋，必須要找一個人來頂罪啊。

於是王政就想到了，將這兩件事情結合起來。

翌日，天空出現了魚肚白之色，陽光照進了王家的葯園子。

投射一縷陽光進了王政的房間。

一夜的安寧，似乎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王政卻是不知道，在王府周圍，已經布滿了許多的捕快。

可惜，他們站了一晚上，沒有任何的問題。

「捕頭，好睏啊。」

「捕頭，我們是不是被坑了，讓我一個晚上沒有睡。」

每個捕快都來向林鐘抱怨。

其實林鐘也一臉納悶，他自己也沒有睡啊，無精打採的。

「都打起精神來，一會兒還要去停屍房。」林鐘的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般。

每個捕快都崩潰了，一晚上沒有睡覺，大早上的就要去停屍房，這多著罪啊。

「下輩子我一定不要做捕快……」有捕快抱怨起來。

「那也要你有下輩子。」

……

西山城的停屍房，這裡十分的凄涼，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來，最多就是幾個捕快，以及法醫秦漢民。

其他人說到停屍房，就會毛骨悚然，都不敢靠近。

王大仙就是一個很害怕的人，在停屍房門口，他腳步哆嗦，看著王政進去，他還在猶豫，閉著雙眼都能夠感覺到一股恐怖。

而在他們的後面，則是一些捕快，這些捕快都已經困得不行，哪有時間來害怕啊，平時抬這些屍體，還不是他們來干。

「政哥，這是我第一次來停屍房，會不會很恐怖啊？」王大仙拉著王政的衣袖，逼著眼睛走在後面。

王政看著他，這麼大一個人，居然怕這些。

當年王政在手術室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死人，也是很害怕，那個時候他和一群醫生在做手術，結果搶救無效，那個人就在他面前死了。

當時他就想到，一定要提高自己的醫術水平，絕對不會讓病人在自己手中死亡。

這是作為一個醫者該有的目標，所以王政一直在努力。

「恐怖？有時候死人並沒有活人可怕。」

王政這句說得在理，人死了，就是一推沒有意識的肉體，但是活著就是有靈魂的動物，一旦這個有靈魂的動物作惡起來，比起任何東西來，都讓人害怕。

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在背後捅上你一刀，你也就死翹翹了，但是死人，一定沒有讓活人死的能力，除非他的肉太臭。

「大人……」突然一個捕快趕緊跑來，然後急匆匆的說道：「名醫堂的特使已到。」

良無林似乎算好了時間，這時間剛剛好。

「正好，我們就在等等吧。」說完就讓人去請特使過來。

按照級別，名醫堂的特使地位尊貴，受到官府裡面的尊敬，但是沒有任何官職，即便這樣，就算是縣尉對名醫堂來的特使那都是要客氣幾分。

但是名醫堂的堂主，那就有官職了，而且官職地位還不低。

「政哥，這個名醫堂的特使，應該是江州分部的名醫，不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到西山城的。」王大仙說道，他對於地理倒是有點清楚，當年他一個人前去江州，路途上還遇到了不少的危險呢。

現在想起來，還記憶猶新。

「就是不知道這個特使能不能秉公處理。」王政說道，要是這個特使也是睜眼瞎，那麼他不介意將名醫堂鬧個天翻地覆。

正說著，就看見不遠處，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帶著紗巾，騎著馬前來。

王政定眼一眼，原來特使是一個女的。

只見那個特使來到之後，便是遞過去了一張令牌，王政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個令牌上寫這一個醫字。

隨後他還打量了眼前的女子，圓潤的臉蛋，就算別這黑紗巾遮著，也是特別的美，加上一襲黑衣下，這身材顯得更為細廋，凹凸有致。經過王政的觀察，這女子看來也是一名名醫，而且級別應該和孫越差不多。

「名醫堂特使李秀花奉命前來查探名醫孫越之死原因。」

李秀花說話中氣十分充足。

這女子有個性。

「有勞特使了，剛剛到，就沒有讓特使休息，實在是因為事情緊急……」

「不必多說，帶我去。」

原本良無林還想客氣一番的，沒有想到，這女的，還是個辣妹子，有個性的。

說完，良無林也沒有客氣，帶著他向著停屍房走去。

「這女子居然不怕進去停屍房？」王大仙鬱悶了，難道這麼一群人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害怕嗎？

他現在閉著眼睛都能夠想到孫越的死樣，實在是太恐怖了。

停屍房，秦漢民早就來到了，只是在一邊，仔細的研究，但是始終沒有一個結果。

當良無林和李秀花等人來到的時候，秦漢民客氣了一番。

「拜見特使。」秦漢民恭敬的施禮，其實按道理他也是屬於名醫堂的，只不過，他們法醫工作單一，加上在這西山城中，需要法醫的次數並不是很多，所以秦漢民的地位不突出。

也就沒落了。

嚴格算來，秦漢民連一個九級名醫都不算。

李秀花點頭，回應了一聲。

隨後良無林開始說話，首先就看著王政和王大仙兩人。

「特使，這兩個最有嫌疑，所以我們將他們帶來了。」

說完之後，就讓艾田將事情的始末全部說一遍。

李秀花聽完之後，疑問道：「這個證據好像不足以說明他們兩個就是嫌疑犯吧？」

秦漢民知道，於是將昨天晚上去拿來的小藥丸遞給了李秀花。

「這就是王政想要的小藥丸，為了這個小藥丸，才痛下殺手，將孫越名醫殺死。」

李秀花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這個是有一部分說明，但是不足以證明吧。」

聽到這裡，良無林咳嗦了幾聲。

「咳咳……」

這李秀花似乎越權了，他不過是一個名醫特使，是輔助的，不是來判斷案件的。

李秀花見狀，臉色尷尬，隨即轉移話題道：「那我們來看一下死者吧。」

說完，就在孫越的身體上看了一會兒。

「死者的確是中毒而死，但是這種毒的來源，你們有查過嗎？」

「昨天才發現的，沒有時間來查。」

秦漢民回答，的確這個毒，他剛剛也在想過，到底是什麼毒，可是他只是一個法醫，見識不多，無法辨別這個毒藥具體是什麼毒。

「這種毒，應該來自西域。」一邊一直安靜的王政突然開口。

這種毒，按道理應該來自西遼，但是具體來自哪裡，王政不確定，畢竟西域就包括了吐蕃和西遼。

所以只能將地方說得大一點。

「你看，你看，我就說吧，你就是兇手，不然你怎麼知道這種毒的來歷。」艾田趕緊說道，感覺王政自己將自己暴露了。

「知道毒的來歷，就說明一定是我毒殺的嗎？」王政說完，走到孫越面前，然後拉開衣服，指著孫越屍體上的幾個地方再次說道：「你們看，這幾個地方，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傷口，但是都是淤青的，這說明什麼？」

秦漢民一愣，這個他真的沒有注意。

「王政，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嫌疑犯。」

艾田再次喝道。

「艾師爺，良大人都沒有說我，你想阻止我說些什麼？難道凶兇手是你？」

如此一來，艾田有點害怕了，這個王政說話一套一套的，小心被陷進去。

於是他趕緊閉嘴。

良無林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之前讓王政自己為自己辯解，也算是一個機會，給馮揚一個面子了。

秦漢民有點不解，於是問道：「這可能是死者被毒之後，還有一定意識，所以在掙扎，又或許他被人扔在山中的時候，碰到的。」

「你錯了，死者在死後，一般皮膚都很脆弱，如果這個時候被碰撞的話，皮膚立即開裂，而現在孫越身上的傷口，並不是在死後產生的，而是在死前就已經有了。」

秦漢民憤怒了，怒喝道：「到底誰是法醫啊？」

「你一個嫌疑犯，還想這些七七八八的理由來辯解，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啊？」

「聽有道理的。」王政說道，然後繼續補充道：「我說完我的，如果法醫覺得我說的不合理，你可以辯解，但是請不要打斷我。」

李秀花倒是覺得王政說得不錯。

「嗯，你繼續說。」

秦漢民一愣，原本想要說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聽到特使這麼說，也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