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踏入起源之門的第一人

女帝武則天解開姜子牙封印的那一天，他得知死亡聖教的消息后，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那時候獻祭起源魔方的想法就已經誕生，但在那之前，他有心愿未了。

他找到了妲己，那是他在很久以前製造的木偶。機關之術賦予她身體，魔道之術賜予她生命。

他一直把妲己當親生女兒看待，直到為了殺死商紂王，他利用了妲己……

那份虧欠、愧疚在他心裡壓抑了數百年，所以，在他決定了自己的命運之後，他想為「女兒」做最後一件事。

給她一個真正的心臟，讓她成為真正的生命體，讓她會開心，會流淚……讓她知道月的陰晴圓缺以及人世間的世態炎涼。

他將自己的心臟掏出，割下了九成植入到妲己的胸腔，但他沒有讓心臟立刻跳動起來，他還不想讓她知道……

直到姜子牙死的那一刻，妲己體內的心臟開始跳動，她知道了一切，並通過胸腔中九成主人的心臟與姜子牙體內一成的心臟間的同體性，看到了姜子牙臨死時的場景。

現在，她不再是那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偽生命體了，她擁有王者大陸活的最久遠、經歷最多之人——太古魔導姜子牙——創造她的主人的所有記憶和人格思想，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冥冥之中………似乎主人還在指引著她。

於是，少女抹乾了眼淚，目光堅定著朝前走去，那裡……是通天塔的方向。

（妲己與姜子牙的簡略故事改編自王者榮耀故事站）

（關於割下九成心臟植入別人體內，請不要從醫學的角度批判我，畢竟這是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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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塔頂

老夫子將關於死亡聖教的一切都告訴了墨子，和他剛得知這些時一樣的反應，除了感嘆，便是惋惜。

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問題是，起源之門已經出現，那麼……怎麼激活它？

墨子身為王者大陸最出色的機關大師，在研究了半晌之後並沒有研究出什麼所以然，最終，他們放棄了。這是從來都沒有涉及過的方面，想要激活起源之門，必須廣招奇能異士，看誰有所良策。

天書實為起源魔方還有太古魔導姜子牙之死在王者大陸如野火燎原的速度傳遞開來。

三日之後，長安城中稷下學院舉辦了盛大的追悼會，追悼用自己生命為王者大陸換取一搏機會的人。

這是空前的盛景，長安城中摩肩接踵，長安城外被人海包裹，他們都心懷虔誠的沉痛之情，追思這位在王者大路上舉足輕重的聖人。

女帝武則天在姜子牙的衣冠冢前守了整整三天，姜子牙死得凄慘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她就用第一次看見師傅時他的裝束做了這衣冠冢，那是從起源之地渭水河畔尋回來的，一斗笠，一蓑衣……

血族沒有來。

魏地金鑾大殿，曹操斟轉著那支盛滿鮮血的腳杯。

「姜子牙死了，哈哈！哈哈哈……沒有太古魔導的阻攔，誰還能抵擋我曹孟德的腳步！」

……魔種沒有來。

牛魔坐在熾熱的寶座上，回想起拷著枷鎖被人族奴役的時光。

「姜子牙……終於死了么，魔種們地下的亡靈在等著你，猴子…你可以安息了。

終有一日，魔種將奴役人族，終有一日，魔種將統治大陸！」

［咚——咚——咚——］

長安城的鐘鼓樓敲響震耳的鐘聲，大明宮城牆之上，兩列親衛兵齊列立整，婢女的簇擁之下，女帝武則天立於城樓，英姿颯爽，嬌媚動人，女子的兩個極端她佔盡全部。

女帝的聲音回蕩在長安城內的任何一個角落，她所說的話，代表著官家權威言論。

所以，關於死亡聖教和姜子牙獻祭開啟起源之門，那些原本以為只是流言的人終於信服了。

姜子牙的衣冠冢受萬人陪護，葬在起源之地渭水旁，也算是魂歸故地。

關於如何激活起源之門的研討會如期在通天塔頂層開議，十三方的奇能異士全部齊聚於此。

兩天時間，上百人的輪番嘗試，起源之門沒有絲毫動靜。

「讓我來吧…」

一聲柔媚的聲音傳來，那是她骨子裡就被賦予的能力，僅是聽聲便不能自拔。

少女妲己從起源之地而來，完成她主人未完成的事情。

「妲己妹妹？」

武則天有些詫異，妲己是師傅製造的人偶，而自己則是師傅最得意的弟子，她和妲己的關係曾經情同姐妹，但師傅被封印五百年，妲己也五百年未曾出現過。

「媚娘姐姐，好久不見。」

恐怕這世上也只有妲己敢稱呼女帝曾今的綽號媚娘了。

但她只是微笑回應，並沒有做出情同姐妹之間應有的激動。有了主人的所有記憶后，她才知道主人五百年時間從未出現於世間是因為被武則天封印了，她的初衷沒錯，但現在兩人之間總有些隔閡。

武則天有一瞬間的失神，她也能覺察到妲己對自己態度的微妙變化。

「喂，丫頭，俺們這麼多人都沒啥辦法，你個小丫頭片子就別湊熱鬧了。」

［哈哈……］

許多人起鬨大笑。

妲己沒有多言，就這樣徑直走向起源之門，然後接下來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她就那樣用自己纖美的右手，扯出自己跳動的心臟，而自始至終她都是面帶微笑，疼痛只是讓她柳眉緊蹙罷了。

——「或許，主人也是忍著這種疼痛把心臟給了自己吧。」——

所有人吃驚之餘都沒注意到這顆心臟似乎少了一部分。

原本毫無動靜的起源之門開始泛起點點藍色星光，妲己掏出的心臟上的血液無限濃縮，最後凝聚出一滴只有針尖大小的血滴飛進起源之門中。

那是心頭血！百滴精血，只凝一滴心頭血！當心臟回歸妲己體內時，她已經近乎虛脫，滿臉蒼白，連站立都有著搖晃。

其實，起源之門只需要兩階段的獻祭，之所以起源之門沒有直接激活，是因為那時候的姜子牙身體中缺少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他的心頭血，因此起源之門只是形成而已。

妲己也說不出她為什麼知道這個原因，總感覺主人的靈魂似乎住在心臟里，指引著她該怎麼做。

所有人開始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變化，似乎在慢慢變弱，不過他們早就選擇了接受。

老夫子之前就已經宣布過了，起源之門打開后，女媧神靈的位面等級規則將會制約王者大陸，他們以往所有的一切，都會回到起點。

最主要的是，他們沒有選擇的機會，除了接受………只有接受。

「因為起源魔方的不完整，所以這扇起源之門與宇宙其他位面的連接極不穩定，女媧神靈的位面等級規則制約並不會很快充斥整個王者大陸，因此王者大陸並不會立刻暴露在宇宙格局中。並且，這扇起源之門，現階段每個月只能踏出一人。」所有人都好奇又害怕得研究被激活的起源之門時，妲己虛弱著說了一句。

「這些……你怎麼知道的…」老夫子和武則天同時出聲。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是主人冥冥之中在引導我。」

「那這扇起源之門連接著哪裡？」老夫子又問道。

「王者大陸是地球的二次元位面世界，起源之門自然連接到地球。」

老夫子點點頭，這一點他聽姜子牙提到過。那現在就有一個最大的問題了，由誰來第一個踏入這起源之門。

首先，他們對起源之門是完全陌生的，誰都不知道踏入起源之門後會發生什麼，是生還是死？

其次，踏入起源之門后意味著在王者大陸所有用的所有能力都會解除反飽和狀態也就是說在王者大陸再強大的能力，只要踏出了起源之門的那一刻，就會「返璞歸真」。

再者，不是誰都有勇氣只身前往一個未知的世界………

「諸位，起源之門已經開啟，誰想做第一個踏入起源之門的人！」老夫子環視眾人。

一片寂靜，靜到能分辨出每個人的喘息聲。

他們都是王者大陸上有頭有點的著名人物，各個都是身懷絕技之輩，此時真讓他們抉擇時心裡卻多少都有些退縮。

「沒有人願意嘗試一下嗎？」

老夫子又問了一聲，幾息之後才有人吭聲，不過卻是反問老夫子。

「夫子前輩，您可以說是王者大陸上各方面能力最強的人，我覺得應該由您帶這個頭。」

［是啊，是啊！］……

有第一個心聲，起鬨附和的人不絕於耳。

老夫子苦笑擺手，不是他沒有那份膽識踏入起源之門，他這把老骨頭還能怕死不成。

不是他自我誇大，王者大陸若是離開了他，務必會再一次陷入混亂，因為只有他的能力可以牽制曹魏的野心和魔種若隱若現的蠢蠢欲動，所以，他斷然不能離開王者大陸。

就在沒有人敢站出來的時候，虛弱的妲己一聲不吭，頭也沒回一隻腳就已經踏入了起源之門。

本來妲己的位置就離起源之門最近，再加上眾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沒有注意到她，一切都在一眨眼之間，老夫子想要上前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瘦弱的身影一閃而逝，起源之門的光澤逐漸黯淡，只留下所有人驚愕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