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點
」這個嘛,不好說,大多數犯罪的精神病人都處於無意識的狀態。」艾爾丁的手捋了捋鬍鬚。
」我也是因為工作關係來接受心理諮詢的。」孟菲菲做出了一個無公害的笑容。
在旁的宇浩傑看見孟菲菲這付狐疑的模樣,突然覺得有種說不出詭異的既視感。
「請你聽我的!」
艾爾丁示意孟菲菲坐下。
孟菲菲斜靠在沙發上閉著眼。
「現在請你回憶一下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愜意過?」艾爾丁的眼神中閃過慈愛的目光。
孟菲菲感受到這種目光像是父愛,她從這個人身上看到了屬於父輩的影子。
「現在請允許我為你催眠,讓你靜靜的睡去!」「現在請你放鬆,放鬆,再放鬆一下,閉上你鬆弛的雙眼,半睜半閉就行了,你來到你的童年時光,這裡沒有壓力、沒有煩惱,想象自己就依偎在母親的懷抱里,沉沉的睡去。」
「菲菲小姐,現在請原諒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不要有所隱瞞,誠實回答!」
孟菲菲闔上眼眸,靜靜的聽著。
「首先,你是否苦惱大齡剩女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大?」
「嗯,我感到不平,我從沒戀愛過,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可那人傷害我太深了,我對他產生了刻板印象。」孟菲菲說著說著,眼淚從眼睛里奪眶而出。
孟菲菲那段被人拒絕的往事像電影似的在腦海中循環播放著,兩個字的名字如同撕開她傷口的利刃,她的雙眼紅得像兔子的眼睛。
宇浩傑在門外側耳傾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你是否對職業有一種危機意識?」艾爾丁的眼神犀利的看向孟菲菲。
「我時常感到危機,因為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職業,而且是高危職業。」孟菲菲頭昏眼花,有一種陷入某種錯覺之中。
「那你相信自己有問題嗎?」艾爾丁一針見血的指出這個問題所在。
「我存在什麼問題?」孟菲菲腦子嗡嗡作響,她不敢置信自己有問題。
「一個大齡女,從沒有戀愛過,是否那個人在你的印象里已經堅不可摧?」艾爾丁頓了頓,皺緊眉頭繼續問道。
「聽我說,你可以每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到我這裡來,我會為你做心理諮詢,我也會到公安部門去講解心理學上的知識。」艾爾丁說道。
孟菲菲噌的的瞪大眼,」請問我是什麼問題?」
「你有焦慮症的癥狀,如果不及時治療會存在嚴重後果。」
「好,我想問一下,就是這兩個殺人犯曾經在你這裡治療,你沒治好他們嗎?」孟菲菲側過身,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他們已經無藥可救!」艾爾丁搖搖頭,淡淡的說了句,用筆記下孟菲菲的回憶以及她的心路歷程。
孟菲菲自嘲為異性絕緣體女生,自從她18歲以來,從沒收穫任何錶白,她只能幹瞪眼對於表白這件事,她完全屬於倒插門,多少個深夜她也反覆在問自己這個問題:自己為了能得到那個人的喜歡,已經是使出渾身解數,但人家還是千年的冰山,未曾被融化過。
在回來的路上,孟菲菲仔細揣測這次的心理治療,她用手指了指宇浩傑:「姓宇的,你在想什麼?想出神了?」孟菲菲細白的手輕輕在宇浩傑面前晃一晃。
宇浩傑這才回過神來,一雙火眼金睛也難逃孟菲菲的五指山。
「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麼說呢!」宇浩傑欲言又止,今天不像他的作風。
「我怎麼了?「孟菲菲反駁道。
「呵呵,你要聽實話嗎?不過我不會全透露案件的哦!」宇浩傑像是洞察到了什麼,不過他這次就是有意不說,不能每次都讓這個女人搶在自己前面一步破案,否則自己真成了菜鳥級別的專家。
「你說不說?」孟菲菲揪住宇浩傑的耳朵,惡狠狠的威脅。
「好了,你鬆開,大小姐,我算服了你了!這次我們公平較量!」宇浩傑仍然不肯鬆手。
孟菲菲有些失神,不小心跌進宇浩傑的懷抱里。兩個人互相對視著,宇浩傑覺察到孟菲菲那雙幽怨的眼神,「你這個流氓!」孟菲菲大聲呼救。
「我說小姐你就只會說著這句潛台詞嗎?」宇浩傑捧腹大笑。
下一秒,孟菲菲踹了宇浩傑的腿部。」閉上你的烏鴉嘴!「
孟菲菲再次接到神秘電話:」想知道這次案件的始末嗎?我是安迪,想和你單獨談談!」電話里的聲音像是被人處理過的一樣。
電話沒說完,便傳來嘟嘟的盲音。
孟菲菲只是清晰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地址在香山市區。
孟菲菲下意識抓緊宇浩傑的手:「走,拿出你的超跑馬力來,我們去香山市區!」
孟菲菲按照規定的地點,正要下車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大喊道:「有人落湖了!」
孟菲菲和宇浩傑飛奔到湖邊。
到了湖邊,看到來人已經被湖水所吞沒。
宇浩傑脫下衣服,跳進水裡,等到他救上來的是一具女屍。他的身材極其健碩,屬於耐看型的運動型男,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熠熠生輝。
孟菲菲下意識的撇開頭,宇浩傑像是故意在她面前晃悠自己的好身材,然而孟菲菲卻毫不在意。
她擺擺手道:「把你的衣服穿上。」
他搖晃了對方的身體一下,但是對方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孟菲菲給她做了人工呼吸,但已經無力回天。
摸了摸她的心跳已經停止呼吸。
她的身體被樹葉覆蓋著。
「這又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孟菲菲戴上白手套,開始搜被害人的衣服。
「你發現了什麼?」孟菲菲注視著宇浩傑的表情瞬間亮了。
「兇手是不是被敲詐勒索殺害被害人?為什麼兇手能在旁若無人的情況下殺人?而且是在中午?你不覺得很蹊蹺嗎?宇浩傑像是想起了什麼。
「除非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混淆警方視線!」宇浩傑眼底幽暗,眸光像是不見深不可測,令人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