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人相遇
「咳咳咳。」
朱雀老者拍著葉空玄的後背，老氣橫秋的說道：「你說說你，多大的人了，還學人家裝逼。」一邊說一邊搖頭，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咳咳咳。」葉空玄不停的咳嗽，聽完朱雀老者的話不禁翻了個白眼：「都是自己人，你還下那麼重的手。」
朱雀老者摸了摸腦袋，訕笑道：「那不是沒看出來是自己人嘛。」
聽到這句話後葉空玄咳嗽的更厲害了，葉空玄看了一眼旁邊的葉青瑤，冷笑道：「那你對葉青瑤可是真好啊。」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不禁加重了語氣。
「那是。」
朱雀老者洋洋得意，自豪的說道：「我對瑤瑤的喜愛可是發自內心的，這麼多年來不都靠我才把瑤瑤養大成人？那三個老傢伙對瑤瑤的付出怎能趕上我？」朱雀老者越說越起勁，卻沒發現葉空玄的臉色越來越黑。
「奧，是么？」葉空玄把手捏的嘎嘣嘎嘣直響：「那你對她了解到什麼程度呢？」
「那自然是從頭到腳都很了解啊。」朱雀老者眉飛色舞地說道。
「那用不用咱倆也從頭到腳了解一下？」葉空玄活動活動手腕，攥緊了拳頭，陰沉的說道。
「這就不用了吧。」朱雀老者看著葉空玄一副吃人的樣子，擺手道。
「不嘛，這麼多年沒見，咱倆也該好好親近親近了。」話語剛落葉空玄欺身而上，舉拳便向朱雀老者打去。
「你發生么瘋？」朱雀老者側身一躲。
「你要是再敢躲，我就把你以前的老相好告訴你家月兒……」葉空玄嘿嘿一笑，威脅道。
「你…你…」朱雀老者雙手發抖，一口逆血差點噴出。
「抓住你了。」葉空玄眼神一亮，葉空玄左手抓住朱雀老者衣襟右手揮拳打去。
「吃我一拳！」
九色光芒從右拳上浮現，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朱雀老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走吧。」
葉空玄甩了甩右手，拉著獃滯的葉青瑤，走向前去。
葉青瑤只覺面前畫面一閃，四方神像就出現在她面前。
「貴客登門啊。」
白虎老者拍拍手，一股磅礴之氣從身上傳出，陰沉的目光彷彿想要將葉空玄撕碎：「說吧，你想怎麼死。」
葉空玄看了眼白虎老者，悠悠地說道：「我想老死。」
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玄武老者連忙說道：「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
「是啊，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白虎老者陰森森地說道。
玄武老者嚇了一跳，眼神在白虎老者和葉空玄之間徘徊，憨厚的說道：「二哥你要想打就打吧。」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會嗎？」一道威嚴的聲音從每個人耳邊炸響，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響。
「還是老曲幫我。」葉空玄看著不怒自威的青龍老者，暗道。
青龍老者瞪了一眼白虎老者，看著葉空玄溫和的說道：「記得留個全屍。」
「吼！」
虎嘯聲如層層疊浪向四周擴散開來，一股死亡氣息向葉青瑤撲來。正當玄武老者想要出手保護葉青瑤時，葉空玄食指輕點，一道光芒從指尖出現，聲音戛然而止。
「你的劍呢？」白虎老者眯著眼，看著衣袂隨風而動的葉空玄，嘆道。
「劍已斷，心已亡。」葉空玄看著白虎老者，靜靜說道。
「曾經的你可不是這樣的。」白虎老者挑了挑眉，看著一臉落寞的葉空玄，咆哮道：「曾經的你笑傲蒼穹，視天下天驕於無物。而如今的你呢，只是個我都可以輕易打敗的廢物！」說罷，朝著葉空玄吐了幾口口水。
「最後不還是敗了么……」葉空玄無視白虎老者的話語，悵然道。
「敗的不是你自身，而是你的心。」青龍老者彷彿在訴說一個故事：「當年的你，無懼，無畏。無可匹敵也無人能擋。但你還是敗了，一敗塗地。」
「你用玩世不恭去躲避，用慈祥和藹去逃避，逃避過去，逃避當年的失敗。或許你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但這真的是你的本心嗎？」
「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重拾自我走出冰原，一個是被老二殺死，你選一個吧。」
葉空玄沉默了片刻，直視青龍老者，淡笑道：「我一個都不選。」
青龍老者凄涼一笑，擺了擺手：「老二，下手吧。」
「我不想動手，他已經不配讓我出手了。」白虎老者厭惡的說道。
「曲凌霄啊曲凌霄，本以為你最了解我，可是現在的我突然發現……」葉空玄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一道聲音從天際傳來：「我劍雖斷，我心雖亡，但我都用其他來彌補！」
「曾經的恥辱我片刻都不敢忘，曾經的失敗我拿命去衡量。」
「今日前來便是與各位道別，若我能回來便與君大醉一場。若不能，勿要尋我，讓我的骨灰飄遍四方。」
一道藍光從蒼穹中顯露出來，劃過天際，直奔遠方。
葉空玄踏風而行，一句句詩句從口中傳出，響徹雲霄！
天若為鋼地為芒，
仙若為劍人為皇。
今日踏遍江河月，
一笑便可動八荒。
葉空玄的詩句在天空迴響，三位老者陷入沉默。良久，曲凌霄望著葉空玄遠去的方向，低聲道：「我怎麼能不了解你呢？空玄，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朱雀老者一瘸一拐的走回來，顫聲問道：「那小子走了？」
「走了，但可能不回來了。」青龍老者閉上了雙眼，嘆道。
「你們看見葉青瑤哪去了嗎？」玄武老者弱弱的問了一句。
「瑤瑤不見了？」朱雀老者大驚失色，四處張望沒有葉青瑤的身影后便要離去。
「老三你別忘了我們的職責。」曲凌霄看見朱雀老者鬼鬼祟祟的身影連忙制止道。
「職責不就是看好瑤瑤嘛。」朱雀老者撇了一眼曲凌霄，道。
「那是在守護的前提之下。」曲凌霄指了指朱雀神像：「你離開神像這麼久，縹緲仙宮或許已經知道了。不久或許就有人來探查，你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給我待在神像上。」只聽轟的一聲聲響，遠處天幕破了一個大洞，冰原都晃動了幾下。
曲凌霄吼道：「還不快給我滾上神像！」朱雀老者暗自不爽，但迫於葉凌霄的壓力，只好回到神像之上。
曲凌霄看著遠處天幕，心中暗自思索：「縹緲仙宮怎麼來的這麼快？難道有什麼變故？希望葉青瑤快點回來吧……」
葉青瑤看著四周，不禁苦笑道：「又迷路了。」
這次出來，實屬僥倖，在幾位爺爺吵架的時候，葉青瑤偷偷地跑進把自己房間，把能帶的都帶了，但地圖卻放在在族長爺爺手裡。看著冰原四周幾乎一樣的事物，不禁大感頭疼。
「到底往哪走啊……」葉青瑤百般無奈，看著天空的浮雲，自己突然入了神了：現在的我不就像那朵朵浮雲嗎？也不知幾位爺爺最後怎麼樣了，自己偷偷跑出來是不是讓他們擔心了？
轟隆一聲巨響，天幕被撕開了個口子，葉青瑤瞪大了雙眼：一個東西從口子中掉出，如一顆流星墜落大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使整個冰原都振動了。
「流星墜落了？」葉青瑤捏了捏臉蛋，確認這不是夢后，快速向「流星」墜落的地方跑去。
據古籍記載，每一次天外異象都有不同尋常的東西誕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藥物。亦有毀天滅地的至寶出世。這些天外異象中都有不同尋常的機遇，但機遇與危險並存，一點疏忽都可能墜入萬丈深淵。
不過葉青瑤不在意那所謂的危險：四位爺爺曾說過冰原上最大的危險就是自己，難不成是假的？
葉青瑤走了許久，前面出現了個兩千丈左右的巨坑。葉青瑤爬到坑底，面前的景象把她的幻想全部擊碎。
她曾幻想過各種奇珍異寶，各種天材地寶，各種曠世珍寶。卻沒有想象過面前的物事：這竟然是一個人！
「不可能啊？難道書上的東西都是騙人的？不應該啊。」葉青瑤繞著這個人轉了兩圈，皺眉思索道。
「難道這是人型的天材地寶？嗯，書上也記載過天材地寶生長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幻化成人型。」難不成這個就是？葉青瑤舔了舔嘴唇，看著面前的人，心裡的想法愈發愈強烈了。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葉青瑤俯下身去，剛想咬一口嘗一嘗味道怎麼樣時，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葉青瑤與男子對視了幾秒鐘后，葉青瑤突然驚叫道：「鬼啊！」然後跳起，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男子緩慢坐起，靜靜的看著葉青瑤，歪著頭，道：「你是誰？」
葉青瑤看了看男子，遲疑的問道：「你不是天材地寶？」
「天材地寶？」男子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我是人。」男子淡淡的說道。
「那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葉青瑤看著劍眉星目的男子，高興的說道。
書上寫看見年輕的異性若稱呼一聲「帥哥」則能知道不少有關信息，希望書上的方法有用吧。葉青瑤暗道。
「我不想告訴你。」男子冷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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