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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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你認識梁應物有多久了?」下午3點30分。手錶的鬧鈴準時響起,令我不得不放下筆,暫時從回憶中脫出身來。雖然我不再頭暈和發低燒,但我仍然需要堅持吃一年半的葯以增強身體的免疫力與造血機能。從青海回來后,梁應物、我與葉瞳均不同程度地出現了頭暈、乏力、噁心、低燒,以及白血球下降的癥狀。在梁應物的安排下,我們一同住進了華山醫院進行了半個月的放射病康復治療。B大校園,第一教學樓。我遠遠地聽見梁應物與學生爭論不休,而最後收場的那一句令我感到有些耳熟:「你別忘了,我是這門課的老師,這裡還是我說了算!」然後下課鈴聲響起。我在門口微笑著看著他,他將那本薄薄的講義捲成一卷,向我打了個招呼:「嗨!那多,你很準時啊。走,吃飯去。」B大北門口的小飯館。我和他大嚼著蚝油牛肉和椒鹽排條,喝著啤酒,就像大學時那樣。「飛船怎麼樣?」「已經在當地建立了秘密的實驗室,研究進行得很順利,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我的研究對象是地外生命。」「那『母體』呢?」「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近幾個星期都沒什麼異動,我已經被調離了。現在我只能回來教教書,跟大學生講講氨基酸和條件反射。」「對不起。」「呵呵,其實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事後我想得很清楚,你的觀點是正確的,我們應該為我們所做的事感到自豪,而不是感到後悔!」他一邊夾起一片牛肉,一邊說出這樣大義凜然的話。兩個小時前,也就是4點30分,我打電話給梁應物,約好傍晚在B大他上課的教室門口見面。至於我為什麼要去找他,我對自己的解釋是一次正經的、沒有其他任何目的的同學聚會,然而若是要追究,雖然我們的生活已經漸漸恢復正常,我最終仍不得不承認我心中對於「壞種子」事件仍然有所擔憂。「怎麼不見你和葉瞳一起來?她現在怎麼樣?」梁應物問道。「呵呵,我也不知道她最近如何,自從出院后就沒再聯繫過。」「哈!不會吧,我還以為你們是患難見真情呢!」「我看是你自己想見她吧?我抄給你手機號碼好了。」「你少來,我自己已經夠頭痛的了!」……晚上,當我半躺在床上閱讀我寫下的《那多手記》時,忽然想到是否要打個電話給葉瞳,然而最終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在「壞種子」事件的影響漸漸淡去時,我們誰都不願再提起這一段令我們寢食難安的經歷。然而未完的記述仍是要寫下去——雖然那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令我們陷入危險的境地。讓我們再次把時間推回一年零一個月又十四天之前。飛船發現現場,營地中,三號帳篷。「你認識梁應物有多久了?」「讓我算算。」我一邊嚼著飯菜道,「從高中開始,三年加四年加……總有十三四年了吧。」「你了解他嗎?」「從前我算是最了解他的,現在么說不準,但他變化不大,還是老樣子。」「你認為他算是你的朋友嗎?」「當然。」——她的問題有些奇怪。「那麼,他處事謹慎么?」「相當謹慎!」我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只是想知道……」葉瞳的臉色有些發白,這令她臉上的黑眼圈更為明顯,「新石器時代的遺址、史前文明遺留的飛船,以及『母體』,無論哪一件都是尖端機密,為什麼他會讓我們兩個與『X機構』毫無關係的人知道得如此詳細呢?」我開始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了。「呵呵,或許他真的需要我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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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懸念恐怖小說:《壞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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