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槍神隕落
唰!
又是一道銀光閃爍,劉易斯的左手手臂也被雪艮整隻的切了下來。
兩隻手是同時落地的,沉重的槍支砸在艙板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劉易斯驚恐地看著自己掉在地上的手臂,滿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失去了手臂的話,他還是槍神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他已經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廢物。從這一刻,一代槍神已成為過去,人生就是這樣無常,昨天還是世人所仰望的巔峰人物,而今天,就成了塵埃而落地了。
雪艮彎起腰撿起地上的金黃色手槍,倒有些愛不釋手了。這兩把槍要是拿到黑市去拍賣,怕是能拍到數千萬美金。
要知道,槍神劉易斯不僅僅是玩槍的高手,更是改槍的高手。他給瑞士那家軍工廠設計了一把槍,那家公司才答應單獨為他打造這把子母奪魂槍的。
而且,這應該屬於劉易斯最後的作品了吧?
大多數藝術家逝世后,他的作品才會真正地值錢起來的。
雪艮用那把黃金手槍對準劉易斯的腦袋,笑著說道:「槍神,你的上帝在天堂等你。BEYBEY。」(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他沒想到會輸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上,難道這就是東方人口中所謂的陰溝裡翻船嗎?
做為世界殺手天榜排名第八位的殺手,他有著自己的驕傲。
他成功狙擊過殺手榜排名第十三位的老鷹,雖然費了點兒周折,但是自己豪發無傷。三槍獵殺地榜排行第七位的猛獸,因為那個蠢貨沒辦法擋住自己的弧線子彈。擊殺的其它大人物更是不計其數。
殺人與他而言如家常便飯般的簡單隨意,而他在殺手界的威名也直*殺手之王314。因為,得罪了近距離攻擊的殺手還可以防備。而得罪了槍神劉易斯,那就等著被狙殺
當然,劉易斯的狙擊水準也是世界一流的。
如若不是那令自己無法拒絕的天價酬勞和那個令自己無法拒絕的恐怖組織找上自己,自己怕是也不會來到華夏這座小城來狙擊一個小人物。
以前他殺的人不是一代梟雄,便是一國王貴,華夏國並沒有太多的人物值得他親自過來。
無論是人還是帶有靈性的物體,都應該有和其匹配的尊嚴。殺死這種可有可無的角色,不僅僅不能給他帶來絲毫快感和榮耀,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和手裡的槍都受到了侮辱。
更糟糕的是,還要和一群廢物一起行動。這是頂尖殺手最難以忍受的事情。
遇到高手的時候,他們不僅僅幫不上任何忙,還會拖累自己。而殺手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包袱。《這個殺手不太冷》裡面的殺手裡昂就是因為他心中有了包袱,所以他死
既然無法拒絕。那就接受吧。他是第一次來華夏。就當是散散心也好。
他被帶到這艘船上后。一直保持著低調地姿態。即便那群越南猴子發了瘋般地想要出去透透氣。他也只是在旁邊冷眼旁觀。他每天唯一要做地事。就是用一塊白色地絲巾擦拭自己地槍和子彈。即便一天做二十四小時也不會覺得煩躁和疲憊。
「它們是自己地大小情人。」劉易斯曾經這樣回答那個華夏男人地問話。
也正是那個華夏男人不斷地告誡他們。說對手很厲害。他親眼見過他殺人。要大家保持警惕。否則會陰溝裡翻船。
陰溝裡翻船?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覺得很有意思。就記下來了。卻對這句話地真正含意是不屑一顧地。這個世人,對於實力的界定是一這樣的,高手就是一群將所有意外的可能全部封殺於萌芽中的人。
沒人能擋地住他地子彈。就像冰人無法逃過陽光的追蹤。
可是,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怎麼會輸?而且輸的這麼凄慘?
手臂被他用利器割斷,而那把金黃色母槍卻落入他的手裡。
劉易斯的心頭在滴血,那是自己的禁忌啊。除了自己,他不允許任何人觸碰到它們。
這個血種低賤的黃種人。
殺人的失敗便代表著死亡。可讓他不甘心的是,他到底輸在了哪裡?那第三發子彈到哪兒去了?明明看到打中他地。自己的眼睛又怎麼會出現幻影的?
還有,他最後划斷自己地手臂的武器是什麼?明明有銀光閃過,為什麼他的手空空如也?
腦海里突然間一團亂麻。在他平靜下來,想問個明白時,那把自己最愛惜的手槍卻瞄準了自己地腦袋。
劉易斯的喉嚨動了動。終究沒有把要說地話說出來。
雪艮可不知道劉易斯在想些什麼,也沒有回答他問題的心情。舉著手槍正要按下扳機時,想了想,又停下了這種動作。而是將黃金槍收了起來。又從劉易斯腰間抽了把手槍出來。槍。身體僵硬地砸在艙板
一代槍神,就此隕落。
雪艮從地上劉易斯地手裡把子母奪魂槍的子槍也撿了起來。拿在手裡就有些愛不釋是藝術品。
「以後。你們就跟隨我吧。」雪艮寶貝似地將子母奪魂槍揣進口袋,然後在劉易斯身體上面摸索了一陣后,又找到了幾隻爆裂子彈,這才放過了他的屍體。
「其它的人都解決了?」雪艮笑著問道。其實他知道這個問題是多餘的,小伍既然已經出現了,那就證明其它的人都死了。
自己被槍神劉易斯纏住了這麼長的時間,如果沒有另外一個和他勢均力敵的高手,僅僅憑藉那幫越南鬼子的話,還不夠小伍熱身的。
走到窗邊拉開了窗帘,清新的空氣和皎潔的月光一起鑽進船艙里來。
明月當空,乘船江上,多麼美好的夜晚啊。可惜,卻被那腥臭的鮮血味道給破壞
小伍的身影出現在雪艮旁邊,臉上帶著笑意,對著他打著一串手勢。這個從小的夥伴,這個一直只是老爺子說起過,卻沒有看見過,這個據說是自己那個老子從小收的一個孤兒,一直被老爺子作為自己的一把劍,一隻手培養的小女孩子,就像突然之間就長大了,這也是雪艮晚上一接到電話,就放下因為那個「莫問誰」的事情,直接奔跑過來的原因。
「哈哈,是啊,好久沒有使用武器了。今天用起來,竟然沒有覺得生疏。」雪艮笑著說道。「排名世界前列的殺手,還真是實力非凡。」
雪艮的視線放在船艙的桌子上,笑著說道:「出來吧。」
楊希誠的心臟差點被嚇地停止了跳動,身體有瞬間的僵硬后,便更加劇烈的抖動起來。
他發現我了。
他發現我了?還是故意想引誘我出去?
「怎麼?你還準備讓我親自去請你?」雪艮笑眯眯地問道。
小伍走過去,一腳將那張桌子給踢地高高飛起,楊希誠這才忙不跌的趴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跪在雪艮面前,哭道:「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要問什麼我都告訴你。不要殺我----
雪艮笑了笑,說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楊希誠。是楊峰的心腹。他的什麼事我都知道。求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楊希誠垂死掙扎地說道。
楊希誠早已經被嚇破了膽,那麼多的強壯男人,剛才還在一起喝酒聊天,沒想到轉眼間,都成了屍體。
雪艮對這傢伙的配合態度是很滿意的,問道:「這些人都是楊峰請來地吧?」
「是的。」楊希誠立即答道。
「槍神也是?」
「槍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槍神。」楊希誠一直趴在桌子底下。自然將他們的對決和談話都聽進了耳朵里。
可是。他哪裡知道那個整天一聲不吭,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抱著把槍擦來擦去,那神情跟愛撫女人身體似的的變態傢伙是槍神?
「你不知道?楊峰知不知道?」雪艮問道。這樣的頂級殺手,必然會有些特殊的招待方式。他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看他現在地表情,哪還有說謊話地勇氣?
「他應該不知道
「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雪艮眯著眼睛問道,聲音也變的陰沉起來。
他突然間發現,這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槍神是楊峰和楊峰兩人請來的。那麼自己需要重新衡量他們的實力了。如果不是他們兩人請來的,又是誰把讓他過來擊殺自己?
「不知道。他不知道。當時這些越南人都是我接過來的。發現有兩個洋人時,我也覺得奇怪。還特別打電話給少爺彙報了。他當時也覺得奇怪,可並沒有說什麼。這些人都是我接待的,他沒有見過他們應該是不知道的。」楊希誠趕緊將自己所知道地一切都說出來。
「那你知道楊家現在還有什麼重要實力嗎?」雪艮問道。
「我聽少爺說過,楊家有個楊家四福。聽說是四個老人。身手特別好。」
「四福?」雪艮點了點頭,說道:「你配合的不錯。」
「我知道的全說了。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可以讓我做間諜,做內應。只要你不殺我,我以後一定把有關連家地所有消息都告訴你。」楊希誠用腦袋在艙松上磕頭。鐵皮製的艙板被他撞的砰、砰作響。
心裡有些意動。
雪艮知道,自己終究是要上京的。江城完全交到魏雨桐手上,但是這城這個地方,不是一般的省會城市,各種魚龍混雜,各方勢力如過江之鯽,東臨上海,西控安皖,自己古是南來北往之地。
留下一枚棋子在楊家,不是件壞事啊。
這個時候遊船已經停在了江心,雪艮指了指外面遼闊地江面,說道:「你知道怎麼做。」
「知道。知道。」楊希誠忙不跌的點頭。卻又說道:「可我不會游水。」
「那是你自己地問題。」雪艮聳聳肩膀說道。
楊希誠也不敢多言,跑到后艙去扯了件救身衣,胡亂地套在身上后,就撲通一聲跳進了江水裡。
他實在不想多和雪艮在一起多呆一秒,生怕雪艮會突然間反悔。還有他旁邊那個冷冰冰的人,楊希誠和他站在一起就覺得全身寒冷。
雪艮從窗子里看著在江水裡撲通地楊希誠,笑著說道:「可惜了這艘大船了。你一定有辦法讓他因為自然事故而發生爆炸吧?」
小伍點了點頭,三分鐘后就回來了,對著雪艮打了個手勢。
雪艮走到甲板上,對小伍說道:「好久沒游泳了。今天我們比賽。看誰先游到江邊。」
小伍臉色激動,點了點頭。
撲通。
兩人一起跳進了江水裡,一股寒意立即侵向兩人的身體。以雪艮和小伍的體質自然不會畏懼,怕是楊希誠要吃不少苦頭了。
轟!
兩人剛剛游出一段距離,那艘遊船一下子發生了爆炸,然後熊熊燃燒起來。
火光照亮了整個江面,映的雪艮和小伍的臉也紅通通的,像是傍晚的霞光照在臉
不一會兒。那艘遊船便緩緩地沉到了江底,同時沉下去地還有一代槍神劉易斯和一群越南人的屍體。
「我們走吧。」雪艮對著小伍喊道。
小伍也回來視線,一個猛子扎進江水裡,像條靈活的水魚一般向前飛快竄去。雪艮大笑著在後面狂追。
這樣的生活,好像離他們好遠好遠了。
十幾分鐘后,雪艮和小伍氣喘吁吁的爬到了岸上。
雖然雪艮竭力追趕,還是讓小伍贏了這場比賽。
「累不累?」雪艮笑著問道。
小伍搖搖頭。又點點頭。
雪艮一坐在沙地上。拍拍身邊的位置,對小伍說道:「坐下來歇歇。」
小伍疑惑的看了雪艮一眼,還是坐在了雪艮地身邊。
她覺得雪艮這幾天有些不對勁兒,看她地眼神怪怪的。
難怪
想起自己的身體狀況,小伍面如死灰。
小伍,知足吧。
你早就發過誓言,做好他的一把利劍。又何必去追尋哪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雪艮沒有注意到小伍的表情,雙手向後撐著。仰起臉看著天空的明月,江風徐徐,吹的人身體無比地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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