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若初見

五年前……

雪艮是一個程序員，每天在機房中，混著日子.工作的便利，成就了一個網上的書蟲，在魔幻的漫天狂舞中尋找奔放，在歷史長河中找尋凝重，從競技遊戲中肆意奔放，夢想著穿越的人生回檔，而自己一事無成，修成一代宅男。雪艮是不善於表達自己每天寫寫自己的經歷，成了雪艮唯一的的愛好.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她，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她的名字，叫納什紅葉。

納什紅葉是個美女。

※※※

要介紹納葉紅葉之前，得先說一下阿雨。打從工作開始起，阿雨就與雪艮成了哥兒們，不過兩個人的個性卻是天南地北。阿雨生就一副濃眉大眼老成持重的樣子，最要命的是，他有張又甜又油的嘴巴，阿雨是屬於那種咬人的狗不叫的那種，熟悉他的人叫他「少女殺手」。

用阿雨的話講就是18以上歲，38以下少女、少*婦通殺。慘死在他手下的女孩，可謂不計其數，阿雨最高紀錄，一晚上三個「老婆」查崗，還分不同時間段。

阿雨的最經典案例，在上班途中，兩個人溜到房間，做起了次熱身戰鬥。

阿雨在情場上百戰百勝，但絕不收容戰俘，「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阿雨流連花叢要從他那年和第一個女友吹了后阿雨就再也不做下海了。別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阿雨自從被蛇咬了以後，卻學會了吃蛇。

而且他遇見的女性朋友，不乏一些只尋找短暫刺激之輩，

「晚上有空嗎？」

他通常會回答：「空的只剩下這副身體了。」

但通常這樣的回答女孩子反而不反感，會接著說

「那去你那，還是我那？」

阿雨則爽快地說：「你那，我那都一樣，關鍵的不是地方，而是人」。

阿雨總是說雪艮太老實了，是情場上的炮灰。

雪艮既不高又不帥，屬於扔到人群中半天找不出來的那種人。從小到大，圍繞在雪艮身旁的，不是像女孩的男人，就是像男人的女孩。常說，

男人有四種類型：第一種叫「不勞而獲」型，即不用去追女孩子，自然會被倒貼。

第二種叫「輕而易舉」型，雖然得追女孩子，但總能輕易擄獲芳心。

第三種叫「刻苦耐勞」型，必須絞盡腦汁，用盡36計，才會有戰利品

雪艮是屬於第四種叫「勞而無獲」型，每次總是全心全意的開始，每一次都是遍體鱗傷。

阿雨還是很夠朋友的，常常會將一些女孩子過戶給雪艮，只可惜雪艮太不爭氣。

近「香」情怯。不過這也不能怪雪艮，只因為雪艮多讀了幾本聖賢書，懂得禮義廉恥。而講究禮義廉恥通常是追求女孩子的兵家大忌。

有一次，雪艮跟一個不算瘦的女孩去喝咖啡，雪艮好心請她再叫些點心，她卻說她怕會變胖，那雪艮說你已經來不及了。

雪艮約女孩子出去，如果女孩子說，今天不舒服，那雪艮決不會說，那陪你看醫生吧，只會說，那好吧，下次吧，通常下次就沒有下次了

有一次雪艮跟一個女孩子出去吃龍蝦，女孩說朋友們都說她「身材很好」，雪艮卻很正經地告訴她

「對，跟龍蝦的身材一樣好」。

幸好那時雪艮只是吃龍蝦。如果是吃牛排，大概女孩的餐刀會和雪艮的身體來一次接密接觸了。

經過了數次死裡逃生的經驗，雪艮開始領教到相親的恐怖。後來阿雨想出了一個逃生守則，日後跟任何女性朋友單獨見面時，要帶個手機，互相支援。

手機適時響起，若碰到長得有礙市容的美女，就說「單位有事了」；若是個性不符，不想交往下去的MM，則說「晚上加班了」。雪艮比較幸運，一個月單位有事了五次，晚上加班了三次。

所以在碰到「納什紅葉」之前，雪艮的心臟其實已經被鍛得很堅強，即使再碰到恐龍，雪艮的心跳仍能維持每分鐘72下。

書上說雙子座的人都會有很敏銳的直覺，因此雪艮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至於阿雨，他雖然能夠一眼看出女孩子的胸圍，並判斷出到底是A罩杯還是B罩杯；或在數天內讓女孩子在床上躺平，但他卻未必能真正地了解一個女孩子。

阿雨常引述莎士比亞的名言：「女孩是被愛的，不是被了解的」，來證雪艮了解女孩不是笑傲情場的條件。

事實上，這句話真的有道理。記得雪艮剛工作時曾經一男四女住過，真是苦不堪言。生活上的一切細節，都得幫她們打點，因為女生只知道風花雪月，未必知道柴米油鹽。

為了保護她們的貞*，雪艮每天還得晚點名，雪艮若有不軌的舉動，別人會笑雪艮監守自盜；雪艮若守之以禮，別人就叫雪艮柳下惠，或者遞給雪艮一張泌尿科醫師的名片。夏天晚上她們洗完澡后，雪艮都得天人交戰一番，可謂看得到吃不到。

跟她們住了兩年，雪艮只領悟到一個道理，即是再怎麼純潔可愛溫柔天真大方端莊小鳥依人的女孩子，她們捲起褲管數腿毛的姿勢都一樣。而且她們都同樣會叫雪艮從廁所的門縫下面塞衛生紙進去。

雪艮單位剛進了個同事，眼睛大大，長得像瓷娃娃似的，白凈的臉蛋兒總掛帶著絲絲笑容，不笑的時候，有點像我的機器人女友上的凌賴遙。

小美女剛進單位，許多事情不是很熟悉，不知那裡得出消息，阿雨就殷勤的幫了起來。有一次小美女的頂頭上司錢胖子突然要一個考核制度，小美女手忙腳亂之際，阿雨將事情幫「小美女」搞掂了，為了感謝阿雨的拔刀相助，「小美女」就請阿雨去KTV唱歌。

小美女叫雲蕾，聽說家中也是做房產的，這一次不知什麼原因，給家中強行按到公司，做了個八小時的上班族。

作為，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阿雨的死黨，雪艮也一次去了。其實真實的情況是，阿雨經常帶女孩子帶到家裡，然後將雪艮一個人趕出去流落街頭，這次不過是阿雨偶然的良心發現吧。

雪艮和阿雨兩人個，打了個車，來到了時代歌廳，剛推開門，就聽見一陣喧囂的音樂充滿耳邊。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是誰在練太極哼哼哈兮

只見女孩一手正拿著話筒，一手拿著搖棒在那兒揮舞著，時下流下的煙熏妝沒能掩住那雙大眼，細細的眉毛在額角被有意的修成了一個漂亮的折角。緊繃的牛仔褲襯的一雙美腿，異樣的修長，束腰的雪紡襯使得上身的曲線分外妖嬈。

阿雨看出了雪艮頓住了，就推開門，鑽了進去，室內搖曳的燈光，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得出來，阿雨已和小蕾混得很熟，不會兒小蕾就坐到這兒和阿雨聊了起來。從小蕾的介紹中知道，唱歌的女孩子是小蕾的室友，剛從外地過來，因為沒地方住，這段時間就和小蕾合住一個宿舍。

看到兩個人聊的正歡，雪艮插了一句，「你朋友雙子座的吧？」

小蕾說：咦，什麼時候，雪艮你成星學家了，雪艮朋友星座雪艮不知道，女孩子的生日和年紀是要保密的嘛，怎麼又從網上學來的騙女孩子的招吧」。

「沒有，就是隨便猜猜」雪艮說道。

雪艮沒有注意剛說星座時，那個唱著歌的女孩眉毛動了一下。

久唱無趣，阿雨說，「我們來情歌對唱。」

「好啊，正唱的沒勁了，總是這幾首歌，怎麼樣，我來一個」小蕾說道。

兩個人點了曲《敖包相會》，兩個85后唱著比他們年紀都大的老的情歌。

昏暗的包房中顯的異樣的和諧。

阿雨兩人唱歌的時候，雪艮看了看剛才唱歌的那個女孩。

女孩子將自己靜靜的包在沙發中間，偶樂跟著大家一起拍拍手，與剛才一手正拿著話筒一手拿著搖棒揮手的樣子完全不同。阿雨兩個人唱完，小蕾拿著個話筒對著雪艮說：「你們倆也唱個對唱吧，別光聽雪艮們倆唱啊」。

雪艮會唱的情歌對唱不多，對唱卻有一個拿手保留曲目。

那是一部中韓合拍的電影插曲，悠揚的小提琴聲劃過夜幕，長空黯淡中雨聲敲打著千年的寂寞。緩緩走來的是白衣，婀娜娉婷。流落的是相思的淚，換回那份只為斯人的憔悴。剎那，永恆，都只是等待中的一瞬。數千年的山洞歲月，習慣了這裡的空曠。晨飲山泉，暮對泥塑。未曾婆娑起舞，因為千年前默默注視的那個人而今只剩下那雙堅毅的目光，陪自己踽踽而行。

空尊夜泣，青山不語，每次唱著這首歌，雪艮心中總會閃出這副畫面。

夢中的人熟悉的臉孔

你是我守候的溫柔

就算淚水淹沒天地

我不會放手，每一刻孤獨的承受

只因我曾許下承諾

……

心如鋼鐵任世界荒蕪

思念永相隨

悲歡負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誰都沒有遺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淚水化為漫天飛舞的彩蝶

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麗的神話。

不知為何，在唱的時候，雪艮感覺那個女孩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眼中閃過，絲絲亮，雪艮想，這是個有故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