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番外31 求到她這兒來了
自從那日上燈節見了皇上回來后,蘇習習的內心就有點小鬱悶了。
坐在自己屋裡,她託了腮,想了想,又嘆了口氣,和坐在她面前盯著他的李旦說:「你說皇上這個人怎麼能這麼霸道這麼不講理呢,老說我勾引人,我勾引誰了。」
李旦看著她,認真的說:「因為他喜歡你啊!」皇上過來,都會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他自己也是男孩子,當然了解同性的心態了。
「喜歡我也不能不講理啊,一點皇上的體面都不要了,真不敢相信,那亂七八糟的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李旦也捧了腮,看著她問:「習習姐,嫁給皇上不好么?這樣你就是皇后了。」
「有什麼好的啊,皇後下面還有貴妃嬪妃呢,到時候宮裡會有許多妃子天天明爭暗鬥,我還有時間給人看病么。」她有些受不了的搖了搖頭,她才不要過這樣的生活呢,她就想像娘親一樣,一輩子只被父親一個人疼愛,連個通房都不會有的那種。
屋裡兩人正說著話,燕子匆匆跑進來稟報:「小姐,顧都統夫人和顧太傅夫人來了。」
兩位舅媽來了,蘇習習也就起了身,準備迎一下,在長輩面前,她立刻乖巧的眉眼笑的喊:「大舅母,六舅母。」
請兩位舅母一塊坐了下來,奴婢立刻上了茶水果盤後退到外面侍候。
江小樹本來就年紀不大,到現在也二十五六歲的她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平日里被自家大人寵得不相話,只要大人心情好,她完全可以騎到其脖子上。
被疼寵著的女人心情好,就什麼都好了,一張不大的小臉現在是美艷得不可方物,怎麼看都沒辦法把她與二十五六歲的婦人聯繫在一起,說她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還真不過分。
與她的活潑好動活力四射相比,顧太傅夫人郭容就顯得沉靜多了。
郭容與當年的六少爺顧詳雲那差不多也是一見鍾情,越愛越深的,到了成親的年紀后,兩個人也就順理成章的喜結連理了。
只是,成親五六年了,她一直不孕,這當然會影響她的心情,儘管自家夫君待她也是極好,從沒有苛責過半句,更不曾因為她不孕就納妾。但越是這樣子待她好,她內心就越有壓力,越想給自家夫君生個孩子,讓他高興。
再看看人家江小樹,十年之內,連生二子一女,她一無所出。
一有對比,就有傷害。
明明她比江小樹還小上二歲呢,結果兩個人走在一起,就她這沉靜的性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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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蘇習習,真的是非常懂事的一個孩子。
她眉眼含笑的坐在她們旁邊,像個大人一樣招呼她們吃,聲音也極是甜美又柔和的隨口詢問著:「大舅母,擎蒼怎麼沒一塊來呢。」
江小樹也笑盈盈的和她講:「國子監不是開學了嗎?」所以這是去上學了。
蘇習習瞭然,差點忘記這事了,蘇游也是去上學了。
蘇習習眉眼含笑的看著她們,兩位舅媽忽然單獨過來找她,莫不是有什麼事和她單獨說吧?她正想著要不要主動詢問一下。
江小樹這時輕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開始說:「習習啊,聽說你最近醫術了得了啊,不但治好的李旦,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二皇子的病,都是你治好的。」
提了這事,蘇習習也不謙虛,含笑說:「大舅母消息靈通的嘛。」自然是擎蒼和她講的了。
江小樹又清了一下嗓子,看似有點不太好意思的繼續說:「你六舅母成親好幾年,一直沒有懷上,中間也吃過不少葯了,都不見什麼果效,要不你給六舅母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看病,竟是求到一個小孩子面前來了,若不是江小樹一直鼓動著,把蘇習習吹得神乎其神的,顧太傅夫人是真不願意到小孩子面前來的,這感覺太丟人了。
江小樹為什麼要把蘇習習吹得神乎其神,還不是因為蘇習習是學習了她們沈家的獨門醫術,後來還醫治好了李旦的瘋症,還有二皇子楚昶,聽說也是聽了蘇習習開的方子,才好起來的。
江小樹大膽的推想,蘇習習現在一定把自家的那個獨門醫術研究透了,可能比太醫還要厲害呢,不然,為什麼太醫都治不好二皇子的一個肺病,到了蘇習習這兒,她立刻能對症下藥,給治好了?
尤其是李旦,這瘋症都多少年了,小時候也是請過不少大夫給看過的,都沒有好轉過,到了蘇習習這兒,扎了幾針,好了。
根據這種種的推測,江小樹就開始朝自家丈夫的六弟媳婦使勁的吹捧起蘇習習了,為了讓她到蘇習習這兒來一試,她也是費盡唇舌了。
當然,顧太傅夫人是不知道蘇習習這獨門醫書是從江小樹這兒得來的,不然,她真不會來的,讓一個小孩子給自己看病,她這真到了走頭無路的地步了?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得笑死她,本來幾年不孕已經夠讓她為難,丟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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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白了來意,蘇習習也就正色起來,伸出自己的小手拿起六舅母的手,看她一臉的彆扭好難堪,她則慢聲細語的說:「六舅母,您今天到我這來了,就說明您是信任我的,您如此的信任我,我一定不負您的期望,您就放心的把您交給我吧。」
顧太傅夫人勉強的笑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才會聽江小樹的話,來讓蘇習習這麼個小丫頭給她看病。
她心裡正猶疑不定著,就聽蘇習習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說了:「六舅母,您的手很涼呢,平日里是不是腳也總是曖不熱?總是冰涼的?」
「是,是啊……」
江小樹說:「她這毛病有幾年了,就是夏天手腳都是冰涼的。」
蘇習習點頭,再次詢問:「是不是每次來癸水,都會痛?」
「是,是的。」一個小姑娘,問她這種問題,她實在是有點不大好意思。
江小樹看著盯著蘇習習,忽然一問:「習習,你沒來癸水吧?」
「沒呢。」蘇習習臉上一臊,她還只是個孩子,不會這麼早來的吧。
又詢問了她幾個問題,蘇習習基本上已經斷定了她的病情了,和她講:「六舅母,你這病是宮裡寒引起的,宮裡寒的問題不解決,想要生育會很麻煩的,這樣吧,以後你來我這兒,我給你做針灸治療,先治療一個月,一個月後你如果覺得有改善,咱再繼續做一個月,如果你覺得效果后,等你哪天懷上了,你就幫我做個宣傳。」
江小樹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能行,立刻替她答應了:「成,這事成,等你六舅母懷上了,你給你宣傳。」不怕她不說。
蘇習習又眉眼一笑,又說:「等一會,我再給你開個方子,用來泡腳的,對治療宮寒也是有幫助的。」言罷這話,她站了起來道:「六舅母,你跟我過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我,我能進去嗎?」江小樹有點想看看,又怕她有避諱,還是忙先詢問了一下。
「可以啊!」蘇習習又朝她眉眼一笑,大舅母,她心裡可是喜歡得緊呢。
江小樹立刻推拉著顧太傅夫人進去了,她有些彆扭,真要讓一個小孩子給她看病啊!但人既然來了,也萬沒有退縮溜走的道理,只能一咬牙,死馬當活馬醫吧。
萬一真治好了呢,就算治不好,不聲張,也不會有人知道的,丟臉,也就丟在蘇習習一個小孩子面前了。
蘇習習在外面吩咐了一聲,任何人一律不得進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