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中驚魂
初春的廣玉蘭花盛開，微涼的天氣中，長安郊外，牛家莊園迎來了牛家的主子。
牛師勁從池子里摸出幾個拇指粗的石頭丟了出去。
石頭后，幾個吃疼的娃子，哇哇叫的沖了出來，四處逃散。
「你們幾個兔崽子，躲在那裡偷看什麼，玩戰場的遊戲，就專心的玩，還跑來偷看。
要是真的在戰場上，不專心打仗，你們早就被殺死。
爺們洗澡有什麼好看的。」
牛師勁看著從石頭縫後面逃散的幾個腦袋瓜子，就沒有好氣的罵到。
來牛家莊園，他最愛到雲珠湖沐浴。
沐浴時間是他休整自我的時間，他最不喜歡有人打擾，一個人才能享受思想的空靈。
春天來泡溫泉，是一種享受。
水上很水下的溫度，帶給他一種刺激。
可惜，被牛映秀抓到，帶著一群小蘿蔔頭來到牛家莊園，安靜就不可得了。
「大兄的胯間好大，又長得這麼帥，以後一定是女人殺手。說不定深閨裡面的娘娘，都要跑出來跟你歡好。」
一個樣貌可愛，臉上有著嬰兒肥，綁著雙丫髻的女孩霸氣的說道。
牛師勁再次從水池撿起石頭，往幾個小免嵬子丟去，總算把他們趕得一個個抱頭鼠竄。
「啊！大兄發動兇猛攻擊，我軍占且迴避，以圖後事。」
小女孩哇哇叫著。
「映秀這個死丫頭，好的不學，就沒有學到好的。以後長大，要是變成男人婆，我們牛家的面子，就不知道擺哪裡去了。
現在母親又懷了孕，沒有時間照顧這個丫頭，家裡還真的缺個女人管。」
牛映秀不管牛師勁心裡的煩惱，開心的拿著木鎚子，哇哇叫，跑遠了。
他們也知道，牛師勁在湖裡沐浴的時候，最不喜歡人家打擾。
他們頂多打擾一次，大兄還不會發威，要是有第二次，大兄就會起來吊打他們。
大兄打人可恐怖了。
看到牛映秀帶著一群娃子往外跑，牛師勁臉上也露出莞爾一笑。
總算牛家的孩子，沒有一個變成熊孩子，皮也皮的有分寸。
「母親最近已經在幫我物色對象，深怕被皇家看上。長孫娘娘的孩子都還小，如果是別的公主，或許不受皇上喜愛。娶進家門，也是麻煩。
不知道未來的妻子，會是什麼樣的女人。
要是跟房家的老娘一樣，那就慘了。
皇子和公主聽說有很多，但是他們都玩在一起，很少跟我們做交流。
只有牛映秀不知道怎麼，跟麗質公主玩到一起了。母親說麗質公主最受皇上疼愛，長孫娘娘也教的好。可惜只有八歲。
父親現在帶兵有功，或許陛下會嫁一個女兒當禮物。但是皇家公主的名聲，可不太好。」
貞觀皇帝雖然還沒有女兒出嫁，但是姐妹出嫁的可不少。
很多都給她們的丈夫帶了綠帽子。
牛師勁之前算是個孩子王，但是這一年，父親加緊對他的訓練，沒有多久，他也要做為父親的親兵，上戰場了。
「記得，作為一個武勛，要對皇帝有用，才能長保富貴。給家裡的人遮風擋雨。」
他記起父親牛進達的話。
戰場沒有百分之百存活的道理。
按理說，他們這種富二代應該趕到害怕，但是他卻希望能夠跟父親一樣馳騁在沙場。
或許母親就是因為看出這一點，才會生這麼多孩子以絕後患。
母親最偉大的一點就是，每個孩子，都平安長大，沒有在嬰兒時期就夭折。
現在，北方有突厥人，西邊有吐蕃和羌人，四處都是建立功業的時候。
農人種地，士人治國，商人流通，戰士開疆拓土。
牛進達告訴牛師勁，我們是戰士，就要用戰功獲得富貴，最好，他能拿下功勞封爵，他的爵位傳給弟弟。
在牛師勁看起來，他父親老了。
未來讓是他們的時代。
牛師勁，十五歲，正是熱血沸騰的年紀。
只是，牛進達對妻子的專情，讓牛師勁找不到理由開葷。
家裡的僕役，都是服侍他父母十年以上的老人了。就算是個女人，他也不好意思動。
年紀不對啊！
湖泊旁邊是一塊開闊的原野，這裡土層不厚，往地里挖下去，就能夠挖到堅硬的石頭，所以連樹木都長不好，除了幾顆樹，還有大大小小的石頭，就是一片荒野。
長安外面的莊園，很多已經變成他們勛貴的產業。
土地的侵吞或者購買，對他們來說，不算是難事。
當今貞觀皇帝登上大寶的時候，很多人都消失在政治舞台。也是他們這批隨著當今皇帝起家的新貴，張牙舞爪的時候。牛進達說：「這是禍患。」
牛家只是老老實實的，拿出家裡的一點錢，在長安城外，不算好的地方，購置了產業。
跟他家的人口，以及需要安置的傷兵比起來，這點產業真的不夠用。
每次他家打仗回來，他的父親都會忙著造人，所以他的弟弟妹妹還真不少，想到家裡要給弟妹準備的錢財，牛師勁就呲牙不已。
湖泊繞一圈，需要走半個時辰。面積不小，但是湖底卻是石頭地，石頭還特別潤滑，呈乳白色。
在牛師勁看起來，這裡就是一個最好的澡堂。
這裡不是一個種田的好地，但是牛師勁的父親牛進達卻頗為喜歡這片開闊荒蕪的地方。
官員也來看過，這樣的地方，根本種不了穀物，收不了稅。
對牛進達來說，這是良好的練兵場，用來操練家將正好，連整地都不需要。
對牛師勁來說，這些雜亂堆砌的石頭，正好遮掩別人的視線，圍成一塊不小的澡堂。正好適合沐浴。
牛師勁喜歡在石頭池子里泡澡。
聽說，這些石頭是父親訓練手下留下來的。
大湖的湖底，是石頭。
石頭有一個縫隙，泉水會從裡面遠遠不絕的冒出來，是湖泊的水源。
他們挖了幾個灌溉的溝渠，把水引到遠處灌溉。
遠處跟關中其他地方一樣，有著厚厚的黃土地。
挖一挖，說不定會挖出古時候的墳墓。
牛師勁跳入池子里洗澡，其他人早就避開遠遠的。
他放鬆身體漂在水面上，上面的藍天飄來朵朵的白雲。
他思考著，如何在軍伍里發揮自己作用。
可惜，下方傳來的水流擾動，干擾了他。
「哪只不聽話的兔崽子躲到池子裡頭了。看我不把你抓住，狠狠的折騰一次。」
牛師勁抓狂的說道。
於是，他將身體翻轉了過來。
水很清澈，能夠清楚看到水裡的游魚。
水至清則無魚，但是這個池塘不缺乏食物，又沒有天敵，還是有很多魚被養的體型很大。
瞬間，他的眼睛在水裡瞪大……
…………
逃離瑪莎拉蒂以後，范晶晶被行李箱拉拔著往水上浮。
水裡的光線非常的明亮，范晶晶憋著氣，差點鬆掉，明亮的光線代表她離開水面，不會太遙遠。
行李箱不知道是由什麼合金所構成的，行李箱的重量，加上裡面大量的行李，密度明顯的小於一，出了車子之後，快速的往水面沖。
范晶晶當然不想拖慢箱子的速度，她希望這口氣，能夠支撐到她脫離水面的時候，要不然嗆水，將製造在水面下另外一個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