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放鴿子
毛依珊回到家后,陳友安連忙跟著進了房間,她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毛依珊心裡擔心的不行。
毛志義這個人最近雖然沒有來,但是他的心裡肯定還在打什麼算盤的。
「以後天色晚了就不要出去了,你這麼晚不回來,我會擔心的!」陳友安拉著毛依珊的手說道。
毛依珊點了點頭,她現在確實因該聽陳友安的話,畢竟她現在可以說的上是手無縛雞之力。
今天晚上的事情,也是對她的一個教訓,不了解的地方,果然不能一個人跑去。
今天那些人幸虧不是壞人,不然的話,她怕是真的就有去無回了。
「看你滿頭是汗的,趕緊的收拾一下出來吃飯了。」陳友安說完就離開了。
毛依珊這一路上都是跑著回來的,一是她擔心路上會出狀況,二是天色已經很晚了,她怕陳友安擔心。
吃過晚飯後,毛依珊回了房間,她將屋子的門鎖了起來。
一個人在屋子裡鼓搗著今天採到的草藥,她先將臉上的葯上好了后,就開始做其他兩種葯了。
這兩種葯配在一起便是毒,而這兩種葯的毒性不強,少一點使人渾身沒勁,多一點可讓人昏迷。
這種毒藥用來危機時刻自保是最好的了,這也是為什麼毛依珊會將它們採回來的原因。
就在她聚精會神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屋外傳來了陳友安的聲音。
「依珊你在屋裡做什麼呢,快開門。」
毛依珊聽到陳友安的聲音,猶豫了一下,然後腦子裡就蹦出了一個說辭,最後她就去打開了門。
陳友安剛一進來,屋子裡便是一股撲鼻而來的藥味。
她將手裡的裝著熱水的盆子放了下來,走到桌子旁看著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草藥。
毛依珊用來煉藥的工具十分簡陋,這些都是她從屋子裡四處收集來的東西。
一個玻璃瓶,一盒火柴,一根蠟燭,還有一個煤油燈的燈架。
陳友安看不懂毛依珊在做些什麼,毛依珊也沒有和她解釋。
過了好久,在毛依珊大功告成的時候,陳友安這才出聲問她。
「你這是在做什麼?」陳友安看著毛依珊問道。
「媽,這個是化學老師布置的作業,我已經完成了,這樣東西你可不要亂碰,我等會會把這些都收起來,放到柜子里。」
毛依珊將玻璃瓶底下的白色粉末都收到了一個白色的紙里,然後將紙包了起來。
她本來想將這些葯全部都留給自己的,但是想到陳友安,毛依珊心裡也有些擔心。
想來想去她又將那包葯打開,分出一些另外包好,遞給了陳友安。
「媽,這個你收好了,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你就將裡面的粉末撒出來,自己屏住呼吸,然後趕緊跑就行。」毛依珊將葯塞到了陳友安的手裡。
陳友安看著這一小包葯,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將葯好好的收了起來。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新的一天又來了,毛依珊早上起床的時候,就看到了她放在枕頭旁的手電筒。
她還記得他們兩個之間的約定,於是她就將手電筒放到了書包中。
下午放學的時候,林嘉怡本來想要和她一起,然後去毛依家家裡做作業的。
可是毛依珊卻推掉了,因為她還要去還東西,便和林嘉怡約了明天。
毛依珊放學一路就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可是卻沒有看到嚴青。
她想可能是她來的早了,所以嚴青還沒有來。
她在一旁找了一個石頭,然後坐了下來。
又過了好久,太陽已經被山頂的樹枝遮住了一些,天邊的雲彩也變成了橙紅色的了。
她左等沒有人,右等還是沒有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她還有作業沒有做完,自然是不能再等了。
很明顯,她今天是被放鴿子了,她不知道嚴青什麼時候會來,只能明天再來看看了。
毛依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便往村子里走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一個人朝著她走了過來,毛依珊眯著眼睛看著那個人。
看身形有點眼熟,但是她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了。
她低著頭,不去看那個人,就在他們兩個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個男的停下了腳步。
「唉!留步,看姑娘你很眼熟啊!不知道姑娘還記得我不!」陸航遠笑著問道。
其實毛依珊剛才就已經認出了他,就是因為這個陸航遠很煩人,所以毛依珊才想著躲著他的。
本以為順利躲過了,卻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認出自己來了。
毛依珊不想和他多說,拔腿就跑,任憑陸航遠怎麼叫她,她也不回頭。
終於跑進了村裡,本以為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又碰到了毛志義。
兩人面對面,眼對眼,彼此眼裡都是厭惡的神色。
「在這裡遇到你也好,免得我去找你媽,你們這段時間最好還是搬回來住,不然的話,我就要採取措施了。」毛志義冷哼一聲說道。
毛依珊卻笑出了聲來,過了一會兒她才抬眼看著毛志義。
「不是我看不起你,我還是得說句實話,你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我的?」毛依珊冷笑道。
毛志義沒有被毛依珊的話打擊到,反而是低頭輕笑了幾聲。
「我確實是沒有什麼可以威脅你的,但是別忘了,陳友安她有!你是不用怕我,難道她陳友安不怕,你回去告訴她,她要是明天不乖乖搬回來住,我就不客氣了!」
毛志義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毛依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她今天確實是有些倒霉,先是被放鴿子,又遇到了那個陸航遠,然後居然還碰到了毛志義,真是倒霉到家了。
回到家裡,陳友安他們都還沒有回來,毛佑祺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玩了。
毛依珊直接回了房間,她還有些作業沒有做完。
就在她剛坐下,院子里就傳來了陳友安他們的聲音。
毛依珊沒有出去,而是繼續做著作業,但是她心裡一直都在想毛志義說的話。
她不知道陳友安到底有什麼把柄在毛志義手裡,毛志義居然可以這樣有恃無恐的威脅她。
想必是一件大事,不然的話,毛志義不會這樣大膽了。
毛依珊心裡想不明白,所以她只能等晚上睡覺時再問問陳友安,現在她都是猜測,只有等陳友安告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