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窺探
本來在他很小的時候,老頭子是想讓以這部法門修鍊內氣,,可惜卻發現陸風沒有竅脈,便只能就此作罷。
現在倒是正好能用上。
想來老頭子將這東西留給自己,應該也是想到,自己會有可以修鍊的一天吧。
想到老頭子,陸風又是不經意間沉吟。
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見面的時候。
老頭子幾乎把所有的東西和異術法門都留給他了,他也已經會了諸多真正的異術,他對上官雲所下的種子,便是其中之一。
他打開錦盒,盒中只有一本古書,封面極為質樸,只有三個龍飛鳳舞的黑字。
「衍化決!」
除此之外,書的封面上再也沒有其他的字,而只這三字就讓人感覺到一股古樸之意。
陸風心中沉思,這衍化決他早在以前就翻看過,與一般的吐納之法略有不同,不過老頭子讓他連這個必然會有所深意。
心中思索之時,他已經將衍化決拿在手中翻看起來,書中儘是繁體字,不過這對陸風而言,卻是早已經習慣的字體,並不覺得吃力,兩個時辰,他便覺得自己已經將衍化決記住。
手中衍化決一合,他立即盤膝閉眼,在其胸前的衣服下面,儼然是放著一面古鏡,赫然是玄天鏡。
武修和術修雖說不同,卻都講究精氣神,這玄天鏡對於內氣吐納,依然會有大用。
陸風體內,立即感受到內氣的存在,以往雖然能感受到,卻是無法想此時這樣有所依託,擁有竅脈之後,他才能感受這奇異的感覺。
陸風呼吸逐漸變得緩慢,所謂吐納之術,並不是指口鼻呼吸間的吐納,而是身體對於內氣的一種洗鍊和操控。
內力以竅脈為依託,流轉全身四肢百骸,這吐納便是指身體吐納內氣,繼而讓身體變得更為強健,對內氣的契合度也會提升。
而內氣本身,也會因為這一個過程越發的壯大。
陸風以前雖說沒有竅脈,但是體內卻擁有著極為龐大的靈力,雖說不存在凝練和質變的可能,但卻在數量上可以穩壓任何的三流甚是二流武者。此時這股內力在衍化決的牽引之下,緩緩在他體內流轉起來,一股熱流充斥他的全身。
如此兩個小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此刻他的眼中所見之物都極為的清明,似乎連目力都有提升。
他眼中浮現一絲喜色,心中沉吟道:「這衍化決果然不同,只可惜在與緩慢衍化,卻是急求不得。」
他已經盤膝坐了兩個小時,身上原本與冷鋒交手存在的一點內傷全然消失不見,而且以衍化決運轉內氣的感覺和其他都不一樣。
他在倉庫剛出現竅脈時,便是用過別的吐納術試過一次,和這衍化決比不了。
不過這衍化決卻也有不同之處,只是起運轉方法標新立異,卻也不是埋頭苦修就能有非凡的效果的。
以陸風感覺,他再這樣修習兩個小時,便再不會有任何的效果了。
衍化決顧名思義,便是讓內氣在體內緩緩流轉衍化,事實上卻並不需要盤坐以心神控制。
以此法運轉之後,內氣就會繼續以此方式在體內緩緩運轉,剛才讓他形神一震的效果,不過是內力那樣運轉的突然奇效,接下來便是不可能如此奇異。
衍化決本就是一個極度需要時間累積的吐納之法,在與自然而然的演變。
陸風暗道:「這衍化決雖說奇異,但是也太與眾不同了一點,其他修行內力的法門都是主動運轉,可以苦修,但是這個,卻是講究自然而然,和他的性格想法有些不符。」
陸風從小便是天賦異稟,內氣的數量都是他強行練出來的,除此之外,拳腳功夫也都是,對於任何的藥理,異術都是學得很快。
此刻好不容易擁有竅脈,卻讓他自然而然的不去作為,等著內氣自己凝練,這對他而言,卻是極為不痛快的。
再度沉吟了一會兒,陸風放棄了再練其他法訣的念頭,這衍化決的比之其他定然不弱,若是再練其他的話,說不定會有反效果。
而且,如今真正擁有內力的習武者又有多少?凝身便算是高手,在其上不過只是放在那兒的一個階段,人生匆匆能有幾人能達到,這東西本來就急不得。
何況沒有竅脈的他也依然相信自己的實力,此刻擁有竅脈,還去想那多做什麼。
想到這裡,陸風直接起身,將那部衍化決放在錦盒裡,直接走出了房間。
他在天河市的生活,在此進入前所未有的安寧之中。
除了和楚清兒的打情罵俏之外,其他諸如會有人對他出手的猜測,仍舊沒有發生,這倒讓他有一種杞人憂天的感覺。
畢竟陳璇所說之話,也只是猜測,是否真的有人窺覷玄天鏡還是兩說。
不過這樣的想法只停留在陸風腦海中一瞬,便被強行的抹掉了,他雖然出來的時間不多,但是也不是天真的愣頭青,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有半點的放鬆。
一日,正從公寓出門,卻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看向自己,猛地轉頭,這道目光讓他感受到一些別樣的東西,但是在他的身後,乃至於周圍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陸風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會出錯,這感覺確實存在。
低頭略微思索,他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強大的術士出手,其目的應該是用某種異術觀察了一下自己。
陸風額頭見汗,此時觀察他的,除了天極之外,便是那可能窺覷他玄天鏡的人。
只這一手,便讓他感受到了極強的壓力,對方能夠施展這樣的異術,其道行遠遠不是現在的他能比。
而且對方既然能以這樣的秘術看到他,顯然是對他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
短暫沉吟之後,陸風抬頭,目光深邃,他看的正是剛才感受到那奇異感覺,他下意識看的方向。
他的目光透漏著恣意和無懼之意。
對方顯然仍在觀察著他,不論如何,是否是敵,這一個眼神便是讓對方知道,他不是對方可以任意窺探之人。
在遠在千里之外的一處密室,一個老者盤膝坐在地上,周圍的地面,牆上都是一圈圈晦澀的團。
在其面前,擺放著一個小銅盆,銅盆里有半盆清水,倒映的儼然是陸風的模樣。
此刻陸風似乎有所察覺,打探一番后低頭沉思片刻,但繼而猛地抬頭,直直的瞪著他窺探的方向,好似隔著一盆清水,就這麼瞪著老者一樣。
眼中是恣意狂放和無懼之意。
老者面色略微一滯,轉而嘴角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