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容臨寶嬋2

番二:容臨寶嬋2

番二:容臨寶嬋2

容臨雖然強迫著妻子接受他,可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把握好尺度。

男人稍稍強勢一些不是錯事兒,這個道理,容臨領悟的不算遲。

新婚兩日,陸寶嬋也漸漸習慣了他的親近。

這一晚,陸寶嬋晚上梳洗的時候,在小匣子里,發現了一個荷包。她看了許久,神色有些恍惚。

大周有女子向心儀男子送荷包的習俗,她不擅長綉活兒,這荷包是她精心縫製,算是少有拿得出手的物件。

雖然過去好幾年了,可保存得好,瞧著就和嶄新的一般。

這是她原本打算送給姜裕的。

陸寶嬋不敢再想下去,總覺得她已經嫁為人妻,而且姜裕也有妻有兒,她不該再留著這東西。她的性子是那種做不得虧心事的,曾經做過虧心事,就每晚睡不著覺,而且這報應一向來得及時。反正她一做壞事兒就生病。陸寶嬋想著,將荷包拿起,決定明兒想法子處理掉,日後安安心心當容臨的妻子。

容臨從凈室出來,見她失神,喚了她一聲。

陸寶嬋傻傻的愣了一下,手足無措的把荷包放進了匣子了,然後起身道:「什麼事?」

容臨微微一笑,道:「沒事,叫你一聲。」

「……哦。」陸寶嬋有些心虛,上了榻,身後的男人就立馬纏了上來。

容臨念著初次大敗,男人的自尊心讓他忍不住想證明自己,還有,那個荷包。反正是個男人就忍不了。他粗喘著氣吻著她的耳垂,無奈輕笑道:「明日是你回門的日子,本來想放過你的……」

那現在呢?

陸寶嬋還未問出口,容臨就開始動作了。

次日陸寶嬋回門,雙腿有些發顫。

她有些怨容臨,一路上都沒和他說話。容臨自知有虧,捉著她的手道:「是我急了,可是寶嬋,過了年,我就二十六了,而且我祖父他年紀也大了,所以……」

她都明白的。她知道容老爺子先後喪了兩子,之後一個人將病弱的孫兒拉扯大,心心念念想著抱曾孫。陸寶嬋本是生氣的,可是一聽這話,氣也消了,小聲道:「我不怪你就是了。」

容臨笑了,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還是夫人大度。」

陸寶嬋被誇的尾巴都翹了翹。

三朝回門,到了榮王府的時候,陸寶嬋聽了嫂嫂又懷孕的消息,笑得歡喜,比自個兒懷孕還要開心。

容臨倒是不知情,回去的路上,摟著她問了問。

陸寶嬋同他說了,容臨笑笑,道:「大舅子還真是好福氣。」

可不是嗎?她哥哥待人素來寡淡,對她這個妹妹,也極少說過什麼關切的話。他一貫是做得比說得多。可他是個外冷內熱的,其實比誰都會心疼人。也唯有在嫂嫂的面前,才會流露出些許暖意。譬如上回嫂嫂當著三個小侄兒的面兒,騎在哥哥的身上揍他,若非她親眼所見,是斷斷想不到的。二人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嫁給容臨之後,陸寶嬋同容老爺子相處比真正的祖孫還要融洽,容老爺子是有女兒的,只是這些女兒都是不省心的,還有一些旁支叔伯,來靖寧侯府的時候,見她年輕,又是新婦,自然拿她當軟柿子捏。她性子直,在榮王府備受寵愛,做不來一些虛與委蛇的事情,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怎麼客氣。好在容臨在這事兒上,是絕對幫著她的,這些操心事,這回之後,便再也沒有讓她碰過。

成親一月,陸寶嬋才從這蜜罐子里爬起來,頭腦清醒了些,想到了那玉佩之事。

成親的頭半個月,容臨日日陪她,如今倒是開始忙起公事來了,可陪她的時間還算多的。他和哥哥一樣不喜應酬,忙完事情就回府,從來不在外頭耽擱。

陸寶嬋想起這茬,心裡就跟撓痒痒似的,忍不住去了容臨的書房。

順道帶了一些點心茶水。

容臨遣散丫鬟,只留她一人。見她送來茶水,他雖然歡喜,卻也明白,這般溫柔賢淑,不像是她的性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容臨心下瞭然,開口道:「若是夫人願意幫為夫研磨,紅袖添香,那也不失為一樁雅事。」

陸寶嬋瞪了他一眼。可到底是心癢難耐,倒是乖乖替她研起墨來。

容臨側過頭,看著她略微低著的側臉,沿著紅潤的臉頰,到白皙的細頸,而後是一番連綿起伏,美不勝收。他喉中乾澀,飲了茶,見她袖子上沾了墨,才捉著她的手,笑道:「髒了。」

陸寶嬋道:「我沒做過這種事情。」

容臨善解人意道:「沒關係,習慣了就好。」

聽這語氣,是讓她以後都替他研墨?多大臉?陸寶嬋心中不願,直言道:「我手酸。」

容臨握著她的小手,摩挲一番,之後低頭親了親她的拇指,抬眸問道:「這兒?」

「容臨……」

「還是這兒?」

「……這兒?」

他挨個兒,把十個指頭都親了一遍,之後才一把將人圈到懷裡:「說吧,你想問什麼?」

陸寶嬋剛想推他,一聽這話,就改推為抵,不再拒絕他的親近。她坐在他的腿上,看著他的眼睛,道:「玉佩的事情,你還沒告訴我呢?」難怪那日她覺得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原來是這茬。

容臨抵著她的腦袋,道:「那會兒你年紀還小,這些事情自然記不得了。只是那日你隨岳父一道來,在院子里恰好遇見了我,然後……我那時病弱,你瞧著,覺著我可憐,便將玉佩送給了我,讓我去換銀子買葯。」

「……不可能。」陸寶嬋蹙眉,「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容臨道:「都說了過去很久了,你自然是記不得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說道,「可我還記得,你那日穿著一身桃紅色綉芍藥花的裙子,梳著倆個小辮子,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

陸寶嬋睜大了眼睛。

說得這般仔細,陸寶嬋倒是有些信了。

而且小時候的事情,她的確有些記不清了。可這些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呀。只是……他堂堂侯爺,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騙她吧。而且,他知道她喜歡芍藥,手裡有她的玉佩,這件事情,自然是真的。

陸寶嬋信了,問道:「就因為這個,你……你就想娶我?」

容臨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若是說真的,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可你長大之後,我在相元寺見過你一回,一眼就認出了你。這些往日,也都一一浮現,此後才心心念念想娶你。」

陸寶嬋被他說得臉頰發燙。

可不得不說,這等緣分,叫她對容臨又多了幾分好感,看他的臉也順眼了些。

這個世上,總算有人對她心心念念、情有獨鍾。

容臨看著她羞赧的模樣,眸中慾念一深,便毫不猶豫的將人抱到了書桌上。

陸寶嬋驚呼,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硯台,卻見容臨已經逼近,開始攻城略池。

容臨也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的聖賢書是白讀了。

可他們是夫妻,恩愛些,又有何妨?

陸寶嬋攬著他的脖子,哭嚷道:「容臨……」

容臨親了親她的嘴,說道:「祖父希望咱們的孩兒日後能是個飽讀聖賢書的,你就委屈委屈,嗯?」

想要個愛讀書的孩子,和在書房做這種事情,有什麼關係?奈何陸寶嬋也沒力氣問了,心裡卻早就將他罵了百八十遍。

容臨見她咬著下唇,知曉她心裡又在罵人了。

他笑了笑。

其實方才,他騙了她。小時候她嬌生慣養的,哪裡是好心送他玉佩買葯?

那日,院中相遇,她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娃,頗有架子的抬手,命令他爬樹替她拿風箏。

他身子弱,又沒爬過樹,爬了一半就摔了下來。

而她呢,小小年紀,起初嫌棄他爬的慢,聲音脆脆的說比不上她哥哥的一根手指頭,等他摔下來的時候,更是嚇傻了。

小孩子嚇傻了,第一反應就是跑。

她也是,沒良心的跑掉了。

跑的時候,才不慎將玉佩遺落了。

容臨想著這些事情,力道重了幾分。陸寶嬋終於忍不住,聲音帶著哭泣的罵道:「容臨,你混蛋!」

容臨笑笑,沒理會,可到底還是心疼她,溫柔了些。他吻著她眼角的淚水,說了幾句哄人的好話。

真是小混蛋,那會兒害得他摔斷了兩根肋骨,在榻上躺了這麼久,眼下還不准他「混蛋」回來?

「……好了,我的小祖宗,別哭了。」

容臨看著她泥濘不堪的衣裙,失笑投降,沒骨氣的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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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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