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叔父賈詡?(1)
十萬盟軍當下一齊殺出,在後掩殺華雄的敗兵,華雄的兵馬失去了主將,都是只顧逃命,還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諸侯盟軍順勢攻佔汜水關。
袁紹令雷衡肅清關內殘敵,自己卻引著其餘諸侯追殺敗亡軍隊。大軍一直趕至虎牢關之下,虎牢關守將連忙閉關堅守,派人飛馬報往洛陽董卓處。
汜水關這一戰,除先鋒華雄被斬,還折損了近萬兵馬,西涼軍兩戰失利,軍心不穩。
董卓收到消息也是氣憤異常,將手中的告急文書撕得粉碎。
「華雄這個廢物,讓我白白損失這麼多兵馬,可惡!」
那廂李儒見狀,連忙勸說道:「諸侯叛軍勢大,相國還需親往方能解此危局啊!」
「看來也只能我自己去抵禦了,立即召集諸將,明日點齊兵馬增援虎牢關,迎戰諸侯叛軍。」
第二天,董卓便帶著李傕、郭汜、呂布等將,馬步軍五萬趕往虎牢關,準備與諸侯聯軍決一死戰。而盟軍由於剛剛斬了華雄,士氣正盛,袁紹趁勢下令攻打虎牢關。
虎牢關守將憂心不已,兵無戰心,眼見盟軍攻勢越來越激烈,他們都是眼巴巴的盼著董卓早點來。
一連數日,盟軍還是沒能攻下虎牢關,但是卻數次攻上了城頭,差一點就得手。而這個時候,董卓帶著大軍趕到了,盟軍連忙停了下來,於城外三十里安營紮寨。
雷衡則被袁紹特意留在汜水關,美其名曰是征戰辛勞權且休整,其實是擔心雷衡兵精將猛搶了他的風頭。
雷衡當時也是笑臉接受。幹嘛不接受呢,徐榮、李肅、趙岑等西涼軍將士一個沒跑,全被堵在了汜水關內。由著袁紹等人去追殺殘兵,先奪些武器輜重,然後趕至虎牢關被呂布大殺一番,自己卻可以招降收編這部分西涼精銳,何樂而不為。
雷衡一面令時遷的哨探營繼續打探前方軍情,令庄夏、石寶領軍清剿關內外殘敵;一面讓袁朗親率所部鎮守汜水關,典韋押解西涼軍俘虜軍侯級以上軍官到大廳中候命。
汜水關,華雄的都督府。
雷衡端坐上首,朱武、孫定分坐左右,典韋下首侍衛。大廳正中捆綁跪拜著十來個被捕捉到的西涼軍將校。
朱武起身喊道:「階下眾人自報官職姓名!」
侍立在大廳四周的親衛們也立即大聲附和道:「自報官職姓名!」
聲音洪量甚至有些刺耳,以至於小半晌之後,在場之人仍覺得耳畔還有廳中仍然回蕩著喊聲。
雷衡很滿意這樣的震懾效果,可接下來的情況卻相當的打臉,跪拜之人雖然因為被捆綁著無法動彈,卻沒一個主動吭聲回答的。
雷衡微微皺眉,離得稍近的兩個侍衛上前就對前排幾人猛踹狠踢。這幾腳力度頗大,直踢得幾人匍匐倒地,口流鮮血,卻牙關緊咬不發一言。
雷衡忍不住一陣詫異與嘆服,果然彪悍硬氣,當得上西涼勇士稱呼。
可敬佩歸敬佩,現在處於敵對立場,如何讓他們屈服投降才是正理。雷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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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不已,目視朱武、孫定,二人皆暗暗搖頭,顯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把他們都殺了?如此精兵猛將,殺之,實在可惜。
「主公……主公……末將立功討賞!俺要猴兒酒……」
就在雷衡等人左右為難之際,大廳外,老遠就傳來庄夏的叫喊聲。
雷衡正為這事心煩意亂,見庄夏仍然這麼沒有規矩,忍不住黑著臉訓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從前,雷衡一方面確實喜愛庄夏的憨直勇猛,另一方面也有籠絡巴東蠻族的因素在,故而對這庄夏是格外的寵信關照。對於庄夏的「不知禮節」常常是視而不見,絲毫不以為意。
這次,庄夏不幸撞到了火山口上。
見庄夏仍然像往常一樣,大吼大叫沒規矩,典韋趕緊給庄夏擠眉努嘴,提示他情勢不對。
也不知這庄夏是真的情商低,還是確實沒留意,風風火火的就往雷衡面前衝去。
朱武見雷衡火氣噌噌上冒,趕緊喝止道:「庄夏,你冒冒失失的做什麼?還不向主公稟報。」
「哎呀……俺興奮忘了!」庄夏一拍腦袋,趕緊止住腳步,拱手拜道:「主公,這次你可得好好獎賞末將,最差也得……一壇……兩壇……不對……」
庄夏又扳起手指頭開始算起來,猛然間高叫道:「最差也得五壇!」
庄夏一驚一乍的舉動把雷衡弄得是又驚又氣,也不好再發作,只是耐著性子問道:「那你倒說說,立了多大的功勛,要我獎賞你五壇猴兒酒?」
「嘿嘿,主公。俺雖然沒念過書,可是也聽說過『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人生四大喜。主公,俺給你帶來『一喜』,還不該重重獎賞嗎?」
屋外晴空萬里,肯定不是「久旱逢甘露」。
這個時代科舉考試還不曾興起,自然沒有「金榜題名時」。
雷衡從未到過滎陽地區,何來的「他鄉遇故知」。
這廝該不會上哪兒搶來了良家少女,準備讓自己「洞房花燭夜」吧?雷衡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看著底下眾人的表情,八成是也想到這上面去了。
雷衡終於壓抑不住怒火,朝著庄夏怒吼道:「庄夏,你幹得好事!!」
「謝主公誇獎!謝主公誇獎!」庄夏興奮得連忙上前拜謝,還嘀咕道:「石寶這傢伙,還說我沒眼力界,俺幫主公找到失散多年的叔父,這可是大功勞。主公賞我的猴兒酒,就想都不要想分與他。」
叔父?
雷衡氣得笑出了聲。
這次討董之行可真是有意思。
先是劉備到自己軍中找故交,這會兒又給自己冒出來一個叔父。還好自己是穿越而來的,絕對沒有什麼故交、叔父之類的,不然也會被弄懵圈。
庄夏這個傻瓜一定是遇到了江湖騙子。
「那就把人帶上來吧!」雷衡又很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有膽,特意前來冒充自己的叔父。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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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夏趕緊出外去領人。
雷衡招呼朱武、孫定近前,小聲的吩咐一番……
不多時,庄夏便引著一名中年人走到廳中。
雷衡立馬上前客串文吏,引領中年人進前參拜上方端坐的「雷衡」。
庄夏看著這詭異場景,好奇的又想問個緣由,話到嘴邊卻被雷衡狠狠的瞪了回去。
雷衡引領著中年人走到廳中,小聲的囑咐道:「先生,這便是我家主公。巴州牧,雷衡。」
中年人微微額首表示感謝,又趕緊疾步上前,動情說道:「衡兒,你可還好?自從與你失散后,叔父找你找得好苦啊!」中年人說著說著還用衣裳為自己拭去眼眶中的淚水。
端坐的「雷衡」也快步走上來,緊緊抱住中年人,大哭道:「叔父,衡兒終於找到自己的親人了!家中父母長輩可好,現在何處?」
「呃……」中年人擦乾淚水,答道:「自打幼時失散后,你父母便悲傷離世,族人因戰亂或死或逃,恐只剩下我叔侄二人矣……」
「原來如此!只是叔父如何知曉侄兒在這汜水關,又如此篤定我便是失散的侄兒?」
「呃……叔父一直四方查探。去年,驚聞領長寧,占宛城,詔封巴州牧之人也叫『雷衡』,便動了心思。正好尋訪到此間,遇著你的部將。現在看著你的容貌舉止,和小時候是一模一樣啊!衡兒……」
「果真一模一樣?」
「確實一模一樣!」
「敢問先生名諱!」
「放肆!」中年人勃然大怒,斥責道:「我乃你家主公之叔父,怎敢如此無禮!」
「雷衡」忙打圓場,勸解道:「叔父息怒,叔父息怒。他(指真正的雷衡)負責祭祀等事,確實得知曉叔父名諱!」
「自是姓『雷』,單名一個『詡』字!」
「雷詡?雷詡?雷詡!」
雷衡沉吟三聲,眸子里悠然掠過一抹寒芒,嘴角亦綻起一絲邪惡地笑容,直笑得中年人感到背脊陣陣惡寒。
朱武會意,立刻作色大喝道:「好你個雷詡,居然連我家主公當面都不識得,如何冒充叔父?」
「啊……」
「雷詡」倒吸一口冷氣,這才驚覺上了對方惡當。這個小文吏分明便是巴州牧雷衡!
朱武還欲再說,卻被雷衡伸手制止。
雷衡站起身來,陰惻惻地說道:「先生且放心住下,這裡兵荒馬亂的,你拖家帶口出行實在不方便。等到太平時候,定當譴人送歸故里,絕不相難!」
說罷,雷衡淡然擺擺手。朱武、孫定會意,領著中年人前去安頓住下,典韋則押解西涼軍將校到臨時架設的牢籠里。
庄夏此時也明白自己做了大大的錯事,輕手輕腳的想隨著眾人往大廳外逃走。
「往哪裡走啊?不要獎賞了?」雷衡冷冰冰的說道。
「不要了,不要了!」庄夏趕緊轉身,沖著雷衡連忙擺手。
「說吧,事情經過。一個字都不許錯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