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岸的企鵝（二十一）(4)

「那您看，今天這情況，多長時間能過去呢？」「二十分鐘吧。您是，著急什麼事？」「跟別人約的時間。」之後我就再也不願意多說什麼，只是把目光在手錶、手機和前面停滯不動的車流之間相互切換，繼續把焦躁不安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卟——卟——卟——卟——嘟——剛才最後一響，北京時間，晚上八點整！我卻還坐在計程車上，面對著車窗外面漸漸變得遙遠的景色，那些明亮的路燈，那些跳躍的霓虹，還有在光影之中來去浮沉的路人們。我忘了我的方向，因為我不知道澎澎究竟在哪個方向。空白。沒有任何聲音顏色過去未來語言動作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