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願與比翼鳥 第108章 挽留

凈藍被龍翊寒深情訴悔深深地打動著，就在她不知如何作決定的時候，龍靖熙的聲音讓她回了現實。

「哥！」她想推開龍翊寒，腰間卻讓他緊緊地禁錮，她扭頭以眼神示意他放手。

「你只能待在我懷裡，那裡也不能去。」龍翊寒輕柔的聲音透著堅持，獨佔的意味很明顯。

龍靖熙神情冷然的睨著龍翊寒說：「她不是說了她不是水凈藍，你還抓住她做什麼？」

面對龍靖熙他神情同樣的冷洌。「不，她是水凈藍。」

他愛藍，愛到入心，愛到入靈魂，他怎會認錯呢？

龍靖熙冷笑道：「就算是，你已沒有資格擁有她了。」

龍翊寒壓下怒火，冷冷道：「有沒有資格並不是你說了算。」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她到底會不會跟你走。」龍靖熙眯起危險眼眸，對於龍翊寒的回答不以為然。

「她當然會，因為她是我的藍，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說過心裡只有我，也不會離開我。」龍翊寒想起那天凈藍的深情告白，黑眸里漾滿著柔情凝視懷裡的女人。「而我也說過，這輩子也不會放開她的。」

依偎在他懷裡的凈藍身體一僵，美眸垂下，掩飾眼底的霧水，她是愛他的，這是無用至問，愛到可以為他放棄一切，而他呢？他可以為她放棄一切嗎？如果愛她會讓他失去所有一切，他依然會選擇愛她，仍然會不顧一切的與他廝守在一起嗎？

龍翊寒見她低頭沉默不語，心也隨之忐忑不安起來，「藍，你不是說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離開我的嗎？」

龍靖熙仍冷笑道：「水凈藍也許不會離開你，但她龍靖藍，很抱歉，請回吧。」

「她是水凈藍，我的女人。」他仍不肯放開懷裡的凈藍，眼底有著前所未見的堅定與執著。

「為何你如此篤定她就是水凈藍？如果你真的那麼愛她，為什麼會讓那個女人傷害她？」龍靖熙想起那天雪痕與樂兒的對話，他心還驚恐，如果當時那個女人對藍下的是毒藥，她還會這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嗎？

龍翊寒凝視著懷裡的人兒，瞳眸點燃著前所未有的火熱，閃閃耀出星光，雋刻成永不磨滅的深情：「因為我愛你，所以我能感覺到你的心，你的靈魂！今生今世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兩人就在這裡靜靜地對望著，彷彿穿越千年與空間，以炙熱又深情的眼神不停交換訊息，不停追尋，永遠也不想放開，只願意時間能停留在此。

風帶著暖暖的青草味輕輕吹過，揚起她的髮絲，一滴淚珠從眼角悄然划落，龍翊寒俯身輕吻住吻它，並在她耳畔輕柔地說：「藍，不要棄我而去。」

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串串晶亮得像珍珠般划落臉龐，龍翊寒溫柔地為她拾起淚珠，輕輕柔柔擁著她，下巴頂著她的發頂，輕柔摩擦著，深情地呢喃，「別哭了，看到你的淚水，我心都要碎了。」

也許愛一個人越深越是一種折磨，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深情對視的龍靖熙內心塞滿了妒嫉，但又不忍看到她受到半點傷痛。他捨不得放棄她，但自己卻失去擁有她的資格，況且，無論他做再多，也不及龍翊寒說一兩句情話。在這場愛情遊戲里，他最終是個失敗者，就算他有多麼的痴盼，多麼的迷戀，她都不可能是他的，更不可能接納他，他只能以兄長的身份默默守護著她。

為什麼所以好處都讓龍翊寒佔盡呢？

龍靖熙雙手緊握拳頭，嘴角輕扯開一抺冷笑，雖然龍翊寒得到藍的心，但……藍還是會離開京城的，這是他們成全他們愛情的唯一條件，也是給他們愛情一個考驗，如果龍翊寒這次不能把握好機會，那麼他們的愛情再也不會有人阻止，否則，到時別怪他趁虛而入。

再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一句話，轉身飄然而去。

好半晌，凈藍從他懷裡退離半步，素手撫上他憔悴的俊容，來回觸弄著，仔細品嘗這段日子以來的相思之苦。

他瘦了，也憔悴了很多，是因為蠱蟲的折磨嗎？

「我現在沒事了，我多怕你會因為這樣離我而去。」他鐵臂緊緊環繞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愈抱愈緊，深情又帶著微微不安地說：「藍，你不能拋下我而去，我再也忍受不了你的離開。」

凈藍深深的感動，自他懷裡抬首，哽咽的開口。「為了我，你會放棄一切嗎？」

「一切？」不明她所指哪方面。

「寒，我們離開這裡好嗎？」她沒有解說，轉換另一種方式問道。

「好啊，你就搬到齊王府來住，以後不用兩邊跑，而且我想每天都能看你。」他喜道。

凈藍知道他會錯自己意思，於是她緩慢輕柔地說：「我的意思是說，離開京城，永遠也不回來，我們去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這……」他遲疑了，他能拋下一切與她一起離開嗎？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他的仇要報，他的皇位也要搶回來，現在已快成功了，他又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你不必現在就給我答案，三天後再給我答案也不遲。」看到他遲疑，心也涼了半截，她明白，如果要他放棄多年來一直支持他生存下去的仇恨是殘忍了點。

她聽靖王爺說，皇帝最近的卧病在床，而朝中的大臣很多都擁戴他接位，天朝也將要會發生內變，萬一他們之間的關係暴光了，他不但會有危險，自己也會連累到靖王府，為他為自己，她都要離開京城。

要是有一天他當上萬之上的皇帝，後宮跟著會擁入大批美女，要她與別的女人分享他，她是絕對是做不到的。光想到別的女人佔有他，就令她嘔心並妒嫉極了，說不定會將他後宮里的女人全都毒死。這樣的她很可怕，因此，她還是離開京城好了，無論他會給自己的答案是或否。

龍翊寒定定地看著她，他知道她是認真的，如果他的選擇否的話，她一定會離開他的。只是，若把他對她的愛和他將要失去的一切，放在天平做比較，沉下去的會是哪一方呢？現在他真的不知道，因為，這樣的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一直認為，愛她與自己報仇的事情並沒有衝突，為什麼她會讓自己選擇？而他能給的答案是兩樣都重要。

他不會讓她離開自己身邊的，想到她要離他而去，心像要撕裂般疼痛不已，要是她膽敢自作主張離開，天涯海角都會將她捉回來，禁錮在自己身邊，永遠也不讓她離開。

「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選擇？你要，復仇也要。」他俯首狀似懲罰如蜻蜓點水般咬了口她的唇。

「寒，我……」她正想說話時，卻讓他賭住櫻唇，恣意地親吻著。

「藍，還記得湖邊那間小屋嗎？」

「記得，怎麼了？」當然記得，那是他們相互告白的地方。

「我們到那裡小住幾天好嗎？」只要她到了那裡，他以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愛她，有多想要與她在一起生活。

「好！」想也沒有想，點頭道。如果他們到最後是要分離的話，那麼她那幾天就當是最後的幸福。

見她點頭，龍翊寒喜不自勝，隨即抱起她轉了幾圈。

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像她這樣，令他魂牽夢繫，相思欲狂，他怎麼能讓她如此輕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