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二章 福姬的心思
福姬一抬頭,有點茫然。
「學里還是可以來,不過以後住我那兒。」辛鯤瞪了她一眼。
福姬比辛鯤聰明多了,起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這姑娘長得不錯,大眼睛皮膚也不黑。」辛瑤笑了一下,輕輕的說道。
晚上,辛鯤洗完澡出來,福姬在屋裡等她,看她出來,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雙手放在了床邊。
「這些日子為什麼沒進來看看我?」辛鯤喝了水,抬頭看著她。
「小何他們是官身,在官學讀書,進來拜見也是應當的。」福姬低下頭。
「有人來求親了,不是小何和小胖。也是官身,過去就能做太太,你願意嗎?」辛鯤沒有糾纏,直接把問題拋了出來。
「夫人!」福姬沒想到,夫人叫自己進來,竟然是為了這個。一時間,臉色慘白。
辛鯤終於點了頭,福姬一點也不知道。看來李豪那個小子人不錯,在沒得到自己同意之前,沒敢在福姬面前現。不過,果然傻子就是傻子,你都不現,人家知道你是誰啊?真的指著自己單手一指,就成就好事,真是做他的大頭夢了。
「說話,光叫夫人能有什麼用?」辛鯤沒可沒露出一點神態,直接說道。
「福姬目前不想嫁。」福姬跪在了地上,輕聲說道。
「是目前不想嫁,還是不想嫁來提親的那個,你知道那是誰就直接拒絕?」
「誰也不想嫁,娘娘,可否叫人去看看我們的大船去哪了?」福姬抬起頭,輕聲問道。
「你想先找你父母?」辛鯤微皺了一下眉頭,當初那些庄民和自己的學生們最終選擇了放棄自己,她不能說這就是背叛,但是她是別人不在意她,她也就懶得去在意別人了的性子,現在若不是福姬提及,她真的就把那船人忘記了。
「不管生死,總要有個結果才是。」福姬的雙手握成了拳,想來這事在她心裡已經很久了。
「你沒去問問小何?」辛鯤看著福姬,自己可以忘記,但是小何那個小心眼,那些人拋棄的,其實是小何,而他們,是為了保住小何留下的。小何才是叛軍之首領,所以,小何那時被拋棄感應該是最重的,好些都是他的朋友,他們一起走南闖北,都可以算是兄弟了,但是,最終,他們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對小何來說,也是極大的傷害。
「小何知道?」福姬一怔。
「我一直跟皇上一塊,而小何比較容易接觸外頭。你該讓他幫你的!」辛鯤輕輕的點了福姬一下。
「是!」福姬高興了,此時的她,都想馬上站起來,出去找小何,讓他們去查那條船的下落。
「好了,那個明天再說也來得及,城門都關了,你縱是現在出去,人家也幫不上忙。」辛鯤按下了她,盯著她的眼睛,「小何,或者小胖?你是不是更想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在一起?」
福姬一怔,立刻堅定的搖頭。開什麼玩笑,他們一起長大,小何從小就是個怪物,而小胖,她覺得自己跟他一塊,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說話!」辛鯤想打人了,這些人真是有話都不肯好好說,光點頭,搖頭,這算是啥意思?所以她最煩跟這些人說話了,好好的說事,跟猜謎一樣。
「哦,我不想嫁他們倆任何一個。」福姬說得堅定又堅決。
「行了,那來求親的呢?比你大一點,好吧,大得有點多。那個還是不要想了,回頭給你再相別家。」辛鯤想想李家的二百五,得有二十四五了吧,看著比小何還不成熟,長相也挺一般了,身上除了有爵位,真是哪哪的都合適。
「您不是說,十八之後才相看嗎?」福姬也聽出來了,辛鯤哪家都沒打算讓她去,心安了一截,不禁跟辛鯤撒起嬌來了。
「去,我說十八,人家也得干不是,我聽說京里女孩定親都是十四五,然後準備嫁妝兩天,再把那個流程一走,沒有一年半載的,還真的結不成婚。他們跟我說,你足十四了,也就是十六了,再不定親就大了。」辛鯤對福姬做了一個鬼臉。
「所以,跟這些人有什麼可說的,您早點睡。」福姬不以為然,準備告退了。
「福姬,萬一接到的是壞消息怎麼辦?皇上雖說放他們走了,可是沒有我在船上,我很擔心他們。」辛鯤看福姬的剛剛轉晴的臉,她也知道自己說這個不合時宜,但是她卻不得不說。
「原本就是求一個心安罷了,真的知道他們在哪,難不成我還能去找他們?」福姬低頭,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辛鯤輕輕的拍拍她的臉,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對福姬的父母來說,弟弟更重要,所以他們拋棄了福姬,這對福姬來說,也是件極痛苦的事吧?所以她只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活著,只要有個結果就好,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聽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吧!
「阿大和阿二叔在倭國,他們還在干之前的老本行,若是你實在不願將就,那麼,就去日本好了,哪怕是做女海盜,我也支持。」辛鯤微笑著看著她的眼睛。
「您真是,剛禍禍完朝||鮮,現在又去禍禍倭人。」福姬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應該說,我原本首選就是倭國,若不是為了你們,我早在倭國稱王了。所以人不能心軟,你還說。」辛鯤又戳了她一下,但是她又輕嘆了一聲,是啊,她只是討厭朝||鮮人,但是畢竟他們之間是沒有血仇的。倭人,還是別留下了。
「謝謝你夫人!」福姬再一次跪在了辛鯤的面前,但是這次不是行禮,而是把頭擱在了辛鯤的腿上,當時自己就留下來,明明父母可以拉著她走的,但是父母不敢靠近她,生怕因為去拉她,而被大盛軍隊所忌憚,於是,他們拉著兒子離開了,就算母親流淚了,但是這又有什麼用?他們實實在在的拋棄了她,而一直把他們護在羽翼之下的人,是自己面前這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