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477】身體緊密地貼在了一起
耳朵傳來溫熱的濕意。
這濕意當即宛若一股微小的電流,直達他的天靈蓋。
在季明禮的意識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已經掐住陶夭的腰身,把人抱住,他的手捧住她的臉頰,舌尖氣闖入她的唇瓣,即便是性情謙和的季老師,在與自己的心上人久別重逢后的親吻也斯文、溫柔扯不上半點的關係。
陶夭被吻得舌尖發麻,季老師太過激動了,陶夭感到自己的下唇也有點痛,可能嘴唇是被咬破了。
所以說,這男人,無論是外表看上去有多斯文儒雅,平日里行為有多謙謙君子,骨子裡都住著一隻獸。
不過,她喜歡。
陶夭勾住季明禮的脖子,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了一起,吻得熱烈而又投入。期間,陶夭的腳不小心被地上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高跟鞋給絆了一跤,出於慣性,陶夭的身體往後摔去,季明禮及時地扶住了,只是這隔斷實在太亂,季明禮沒注意腳下,也絆到了東西。季明禮反應迅速,他背靠後面的牆,以自己的身體作為肉盾,穩住了陶夭。
陶夭摔進季明禮的懷裡,聽見後者發出一聲悶吭,隱約似乎還聽見了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不太確定,因為兩人的呼吸太重,使得季明禮那不太明顯的抽氣聲聽起來像是她聽岔之下的錯覺。
陶夭沒能來得及細想,她的臉頰已經被捧住,季明禮再一次吻了上來。獨守了兩個多月空閨的季老師很是熱情,熱情地很是令陶夭有些意外。當然,也很享受也就是了。
季明禮跟陶夭每天都會視頻通話以解彼此的相思之情,可當這個人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了,才恍然意思到每天那點短暫的視頻通話時間根本不足以解相思之情。相思早已入骨,唯有齒唇的交融,肢體的糾纏方能以慰一二。
陶夭也是。
這段時間,兩人雖然每天都有保持聯繫,季明禮也會主動告知母親夏溫慧養病的情況,也有提過母親的身體在一天天地好起來。只是現在夏溫慧身體到底沒有痊癒,她開口要季明禮親自照顧她,季明禮這個當兒子的拒絕不了只能推了演出工作,只留一份在雲大受教的工作,其餘時間都回父母住處親自照顧母親,又因為夏溫慧派人看著季明禮,季明禮想要來找陶夭都被阻撓,自然陶夭想要從劇組回去看季明禮也不行,因為夏溫慧不會允許她靠近季明禮。兩人就這樣,跟被王母娘娘拆散的董永跟七仙女似的,只能靠打打電話,視頻通話維持聯繫。
陶夭無法確定,季明禮是甩了他媽跟在他身上的保鏢來劇組裡找的他,還是他媽終於同意他們在一起了,總之,無論如何,他來了,她就知道,這段時間備受煎熬的人不止她一個。
很顯然之前小小的插曲並沒能影響到兩個人的心情,兩人就像是患了肌膚饑渴症,非彼此的肌膚、體溫不能治癒。
更衣室狹小,何況這個時間時節已經進入夏天,更衣室里的空調忙碌的運轉著,溫度適宜,更衣室的隔斷里卻十分地悶熱。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人身上就都出了點汗。
也不是人人都跟香妃似的,能體帶異香的,在自己徹底變餿之前,陶夭推了推季明禮。
兩人的唇瓣分開時,季明禮的唇邊扯出幾縷透明的銀絲,淺褐色的眼底還有一絲尚未褪去的情谷欠。
妖精指數破表!
陶夭踮起腳尖,憤憤地在季明禮的下唇咬了一口,嘴裡還念念有詞,「我要吃了你!你這隻迷惑人心的大妖精!」
陶夭陶夭咬在季明禮嘴上的那一口,不重,說是咬,其實也就是齒尖在季明禮的唇上磨了磨,一點也不疼。
季明禮眼底浮現困惑,不太明白怎麼自己就成了迷惑人心的大妖精了,真要說是勾人的妖精,分明他懷裡的這人才是。
陶夭身上穿到一半的T恤因為季明禮突然的闖入,不但沒能穿好,反而在兩人方才的親吻里不知道被被丟到了哪裡,就連BRA的扣子都解開了。
入目是一片雪白,季明禮耳尖不受控制地再一次發燙,心潮翻湧,頃刻間呼吸就又再一次已經急促起來。
陶夭在咬了季明禮那一口之後,已經在背對著他穿衣。只是更衣室就那麼點大,即便陶夭是背轉過身,季明禮還是清楚地瞥見那連綿雪白起伏。
什麼君子應當非禮勿視,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只想把這人一寸寸吃進肚子里。
陶夭穿衣服的動作很快,不過幾秒的功夫,就已經把BRA穿好,套上T恤,轉過身來。
季明禮也沒閃躲,兩人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嘖。當初非禮勿視的季老師去哪兒啦?」
陶夭一隻手手裡抱著戲服,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取笑他。
「對你便總是情難自禁。」
季明禮到底不是昔日的季明禮了,面對陶夭的揶揄,當即開啟了情話技能。
陶夭便咯咯咯地笑出聲,眉眼彎彎,眉目生動,艷麗如春。
隔斷裡頭實在太熱,陶夭實在受不了了,趕緊推開門出去,錯生而過時,季明禮的視線不經意間瞥見她唇上的一點殷紅,眉頭微皺。
在兩人走出隔斷時,手抬起陶夭的下巴,細看,果然有一個破口。
他記得,幺幺的唇上,之前似乎並沒有這傷口?
陶夭光是用猜的,就知道季明禮在看什麼,不等季明禮開口問,她就慢條斯理地道,「嗯哼。不用懷疑,我這唇確實是你咬破的。季老師不愧是到了虎狼之年,果然如狼似虎。」
季明禮本來還有點懊悔自己方才的沒輕沒重,聽了陶夭的這一番話,當即有些哭笑不得。
……
錢多多多識趣啊!
都不用她幺幺姐親自開口,她就已經在陶夭帶著季明禮回酒店之前,把她跟陶小寶的東西全部都收拾了起來,打包先一步回了雲城,只留下一張字條,壓在會客廳茶几的花瓶底下,字條內容還寫得特文藝,是一首詩——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陶夭一回房間就急忙忙地找空調遙控器去了,季明禮是第一個注意到字條的人。
詩是好詩,也極其地通俗易懂,然而並不妨礙季明禮半點沒能領悟錢多多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他把字條交給了陶夭。
陶夭多了解錢多多吶,她開了空調后第一時間就是去行李箱拿歡喜的衣服去了,這會兒把衣服往沙發上一放,拿過字條,只瞥了一眼,都不用打個腹稿什麼的,張口就給季明禮當起了翻譯,「噢,她的意思是是說呢,不是說兒子是建設銀行嗎?勸君莫惜金縷衣的意思就是說呢,讓我不用惦記崽崽了,反正崽崽養大了都是要送給另外一個女人的。勸君惜取少年時,就是說呢,要趁著你我還青春年少,身體力強,就要多做運動,所謂啪啪趁年華。花開堪折直須折,男人三十一朵花,要我珍惜現在能夠跟你快活的時間,不然等到你花期一過,心有餘而力不足,就沒辦法一起彼此快活了。」
季明禮:「……」
被陶夭這麼一翻譯,季明禮忽然發現他自己以前可能從來沒有讀過這首詩。
是男人,恐怕都不太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自己會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那一天,即便那是自然規律,誰也無法擺脫了,為了照顧一下嬌花季老師的情緒,在翻譯完了之後陶夭還很貼心地補充了了一句,「當然了,多多好像對你的花期有些誤解。我相信以季老師現在的狀態,絕壁能夠綻放到六七十歲,是不是啊,季老師?」
在人的臉頰上肆意地摸了一把,把人給調戲了一通,不等季明禮回應,陶夭就抱著換洗的衣物,呲溜一下去了洗手間沖澡去了,手裡的字條也就沒有拿穩,飄落在了地上。
季明禮彎腰撿起,盯著字條上「花開堪折直須折」那幾行字,滿腦子都是陶夭的那句「啪啪趁年華」。
季明禮捏了捏眉心,眉眼浮現一抹無奈,當真是魔怔了。
可與此同時,心裡又有一道聲音在問,當真是一點都不想么?
即便是在他來找幺幺之前,甚至在劇組裡見到幺幺之後,他也沒有任何那方面的念頭,在更衣室里呢?他很清楚,在更衣室的隔斷里,他的身體是起了反應的。
可他沒有帶換洗的衣物過來……
行事素來周致、縝密的季明禮,第一次為自己思考地不夠周全而頗為懊惱。
「對了,你今天來得正好,你上次落在酒店的衣服我送去乾洗了,一直在我的行李箱里放著呢,但是因為你的衣服都是送去品牌商乾洗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外面的店洗得合不合你的心意。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過來啊。要是不喜歡,我就放到二手網站上去賣掉,你那些衣服都死鬼,直接扔掉太可惜了。」
陶夭頭上包著速干毛巾,身上只裹了浴巾,就走了過來,還沒走到,見到季明禮,想起兩個多月前季明禮第一天穿來桐花的那身衣服,就又折身去了房間,把之前已經收拾進行李箱的季明禮的衣服給他取過來。
所謂柳暗花明,也無非是如此了。
前一秒季明禮還在為自己沒有帶歡喜衣物,思慮不夠一事頗為懊惱,陶夭就自己把衣服親手送到了他的面前。儘管他那時候穿的是長袖襯衫,好在是襯衫,只要將袖子卷一卷,傳出去也不會太過突兀。
對季明禮此刻思想動態一無所知的陶夭,把手中的衣服一股腦地季明禮的懷裡,然後,右手握成拳,不太自然地放在唇邊咳了咳,眼神飄忽,「咳,那什麼……這內褲,我沒有送去乾洗。內褲送去乾洗也太奇怪了,是吧?」
季明禮是有潔癖,而且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穿的衣服無一不是定製,換洗的衣物也都是讓品牌商上門取,之後再送回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辦法接受外面乾洗店的衣服,尤其是,送洗人是陶夭,季明禮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季明禮本來打算拿過衣服就要也進去洗澡的了,在聽見陶夭的那句話后,他本能地身形一頓,倏地朝陶夭看了過去。
陶夭耳朵充血,卻故作鎮定,平靜地跟季明禮對望。
季明禮懷抱著手中的衣物,他盯著陶夭緋紅的臉頰,腦海里閃過陶夭蹲在酒店洗手間,親自給他洗內褲的畫面,喉嚨便一陣發發緊,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幾分暗啞,「你,自己洗的?」
「嗯吶。」
聲音輕得跟蚊子哼哼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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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幺:嗯哼,人生第一次洗除了自己以外的小內內呢,陶小寶都沒這待遇,家咯阿四感不感動鴨?
然後,季老師灰常滴感動,並且決定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