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心吶,即使對一個人再好,也難以讓其對自己真誠嗎?
在我眼裡,你若待我真誠,既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何有男女之分,如此簡單的關係,我卻不懂為何能讓人如此複雜化。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我在班裡那些費解和莫名得來的頭銜,因為我在走讀和住宿,我選擇了住宿。歷史以來,走讀和住宿本就兩個分界線,誰也難以徘徊於兩者之間,所以走讀生之間的八卦談論我自然不知,即使是住宿生之間的八卦我也多數後知後覺,因為我不喜歡太多紛擾和雜事纏身自然能避則避。
人生的選擇題只增不減,而你今日無論對人亦或是對事的選擇都與你往後的人生息息相關,或許就是這樣,在我的人生里才會出現之後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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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喵的這番話,我的好奇心不禁被引了出來,打岔問喵,可喵卻只是一抹淡笑便接著講她的故事。
既然喵不說,那我也就只能按耐住好奇心,認真聽她平靜的繼續說著故事的發展,而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喵的腳踝位置偶爾會痛竟是這麼一回事,心疼喵幾秒鐘。
喵繼續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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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愛運動,所以無論是男同學還是和女同學很容易打成一片,跟他們就如哥們。
所以課後運動必然少不了我,猶記得有一天上完晚自習,我們又如常來到籃球場,在稍微昏暗的燈光下進行石頭剪刀布男女搭配混打,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
我很享受在籃球場上的每個奔跑和運球,可在我很享受的進行兩步半上籃時,忽地悲劇來了。
當我飛起來準備投球時,下一秒毫無預兆的感受到一道外力衝擊,然後我整個人就這樣被撞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額頭滲出幾滴汗珠,痛苦的捂住右腳,痛楚讓我忘了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直至他們也從呆愣中回過神並厲聲呵斥。
穎第一個喝聲道:「陳!你瘋牛症啊!」
「有沒有怎樣?!」
葉擔心的眼神落在我眼裡,想說沒什麼大礙,可卻痛得難以說輕鬆話讓他別擔心。
「你發什麼神經!竟然還飛奔撞上去!」
師傅蹙眉厲聲的呵斥將我的視線引向那個罪詼禍首,看著他內疚的圍上來,我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梅也責備道:「又不是打比賽,你那麼拼幹嘛!」
那時大小姐部門事情剛好結束經過,看到我倒在地上和他們個個圍著,馬上走了過來問著什麼情況。
我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事。」
梅搶過話道:「陳咯!喵兩步半上籃飛起來,他還撞上去!」
大小姐瞪了陳一眼,視線落在喵的身後,很快就收回,問道:「喵,傷哪了?」
「喵,你先別動!」
班長一早察覺我腳受傷,也沒空責備陳的不當,立即喊道:「應該是落地時崴到腳了!」
「我去醫務室拿藥水!」
說著葉已經跑開了,豪也蹙眉低沉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都蹙眉沉默,氣氛凝重起來,再看到陳的內疚自責,這種氣氛實在讓人難受。
我笑道:「沒事的,打籃球難免會受傷,噴個藥水明天就會好的,別個個垂著一張臉。」
「就怕落下後遺症。」班長凝眉看著我的腳,嘆了聲氣。
「哪有這麼嬌氣,雖然我瘦骨如柴,可也不至於一吹就倒。」
沁毫不猶豫地潑冷水道:「這不就倒了。」
穎也補充說道:「剛就向放風箏似的,嚇死我了。」
放風箏……
他們可看到我額頭上的幾條黑線,瘦我承認,可放風箏有些侮辱了吧。
我頗為委屈的看著她們兩個,說道:「我也以為遇到蠻牛了,可我也沒有穿紅衣服啊,要撞也是沖著海去呀。」
海沖著我翻了個白眼,說道:「沒個正經。」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陳這時上前垂頭喪氣的歉聲道:「對不起,喵。」
「你也不是故意的,興奮過頭在所難免,沒事的。」
我擺擺手,幸好葉及時回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弱小的心靈。
我脫了鞋,班長只是輕輕的按著我腳踝,我就痛得嘶一聲,一手撐地一手按住右腳,以示他輕手點。
「我來吧。」
葉沒等班長從微愣中緩過神就蹲下小心輕捧著接過喵的腳,用從超市裡弄來的冰倒在他剛買來的毛巾上。
一股冰涼迅速從腳踝傳來,我看著他認真的為自己冰敷著,心裡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在我看得入神時,葉忽地抬頭,眉間擔心顯然易見,喵反過來安慰道:「沒事的,只是小小扭傷。」
「小扭傷?」葉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些,聽喵倒吸了一口涼氣喊了一聲「痛」力度才輕緩下來,可還是生氣道:「你不知道這要是處理不好,以後你就知道麻煩了!」
我雖覺無辜,可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葉吩咐道:「你上午請假回家去看一下醫生,下午的體育課也請假,在家好好休息。」
「嗯。」我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有了決定。
沁看了看錶打斷道:「時間不早了,宿管阿姨快關門了,喵你能走嗎?」
我在葉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在我和葉要說話時,沁又說道:「豪,你背喵回宿舍吧,她這一瘸一瘸的走到回去都關門了,又怕她傷口更加嚴重。」
如果當時我注意力多些旁人,就注意到豪那時眼神看的方向了。
豪「嗯」應聲后便從我身後走了過來,直接從葉的攙扶下抱了起來。
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當時我手足無措根本沒留意場上的人臉色的不同變化。
如果當時我注意力多些旁人,也就注意到大小姐沉著一張臉了。
可世上又豈會有那麼多如果,是我將所有事所有人都看得太簡單了,以至於忘了有些人的本性永遠利大於情、有些人永遠將愛情看得比友情重要。
可在我的眼裡,人離開情,眼裡只有利哪你身邊又有幾個真心之人,你修的什麼路遇的什麼人,那些人對你好的只是短暫,因為同樣只為對己有利。
有些人只顧愛情,卻忘了曾經那個人對你如此用心對待彼此間的友情。
我以為這兩者之間不會同時出現在一人身上,直至她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一一給我否定了這一想法。
人心吶,即使對一個人再好,也難以讓其對自己真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