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遺殤 【上】

彼岸遺殤 【上】

【上】

我會去彼岸花盛開的地方找你,

你記得要等我。

我會找到你,

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

相信我,

我們會再次相見的。

---南宮宇

天氣有些陰冷,還灑著毛毛細雨。在郊區的一棟別墅外,黑壓壓的聚集了一群人,個個身著黑色的西服,眼戴墨鏡,整齊劃一的站在樓下。氣氛很是壓抑,沒有人敢吭聲,就這樣站在雨下。

別墅里空蕩蕩的,二樓的一間房外站著兩個人,衣著華麗,除了自身帶著的霸氣外還有些許的戾氣,他們臉色有些難看,兩個人在門外徘徊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手舉起幾次,又收了回去。

「都兩天了.......蕭沐,你來。」身著白色開衫的嚴柯猶豫了幾次后,終究還是放棄了,將爛攤子丟給了旁邊那個看上去年齡稍大點的蕭沐。

「..........」蕭沐無語,這孩子怎麼每次都喜歡把吃力不討好的活都丟給我呢。

「再等等,再給他一點時間。」蕭沐想了一會兒,轉身走上前和嚴柯並肩輕靠在二樓的護欄上。

「喲,你沐大少爺也會怕啊。」嚴柯點了一支煙,順手也遞給了蕭沐一支,半笑不笑的挖苦到,心裡卻還是滿是擔心,眉頭一直緊皺。

「.......難道你不怕嗎?」蕭沐毫不客氣的接過煙,無語的看著嚴柯。想著:這個小子,這麼久了怎麼還老是喜歡和我鬥嘴。

「沒你怕。」嚴柯依舊嘴裡不饒人,繼續挖苦著蕭沐。

「.........」蕭沐徹底無語,不過此刻嚴柯所有的擔心也盡顯在蕭沐眼裡:這個臭小子,還是那麼藏不住心事。

煙點了一隻又一隻,傳了一隻又一隻,煙霧繚繞里傳來了一陣陣的咳嗽,蕭沐輕拍著嚴柯的背,有些心疼的看著旁邊的這個少年。

「臭小子,不會抽就不要學著人抽。」

「你才臭小子呢,要你管。阿木,給我帶幾瓶酒進來。」嚴柯有些生氣的打掉了蕭沐的手,向樓下的人吩咐著向樓下走去。他不會抽煙,只因為那個人......她不喜煙味。

「是,少爺。」樓下擁有紳士氣質的林木聽到吩咐后恭恭敬敬的向嚴柯鞠了一個躬就趕忙出去了,沒有片刻的猶疑和停滯。

看著嚴柯離去的背影,蕭沐無奈的搖搖頭:「這臭小子,還真記仇,這麼大了還是這麼犟。」

轉頭看了一眼那間房門緊閉的房間,眼中帶著疼惜和失落,隨後也下樓去了。

昏暗的房間里,一束光線掙扎著從窗帘的一條細縫中穿進勉強能看清房間里的景象。房間里是素色的白,光照耀在屋內的人身上,只是少年兩眼無神,面色慘白,臉色和精神都極差。他懷裡抱著的女孩子......早就沒有了任何一絲的鮮活氣息,沒有一絲的血色。

他身著真紅對襟大袖衫,她著鳳冠霞帔...........

他面無表情,她眉頭緊皺。他手握住她握著橙色徽章的手,他知道,那是她最放不下的東西。他看著她的「睡顏」眼神變得溫柔,俯身輕吻了她的額頭,淚水滴落在了她的眉眼。

他將她輕輕抱起,懷裡的人輕得已經沒有一點重量,打開了那扇已經兩天沒開啟的房門。

聽到樓上的動靜,樓下的嚴柯和蕭沐抬頭就看到了南宮宇毫無血色的臉,還有他懷裡早就沒了氣息的寒玥。兩人趕緊迎上去。

「小宇...........」兩人齊聲輕聲叫著南宮宇,生怕一個不小心再刺激到這個少年。

「小柯,給我一輛車,我要帶小玥去一個地方。」南宮宇面無表情也沒看他們,眼神溫柔的只看著懷裡的女孩。

「小宇...........好。」看著他懷裡的寒玥,原本嚴柯想要說什麼的,可終究沒有說出口,直接答應了南宮宇的要求,向一旁時刻待命的林木吩咐著:

「阿木,去準備。」

「是,少爺。」

南宮宇徑直向門外走去,兩人剛想跟上去。南宮宇頭也沒回的冷冷出聲:

「都別跟著。」

南宮宇走到門前,門外那一群黑壓壓的人整齊的讓出了一條路,旁邊兩排的紛紛為南宮宇撐起了雨傘。南宮宇將寒玥好好放在副駕駛的位子,系好安全帶,便開車離開了。

所有人都望著那輛漸漸駛遠的車,所有人眼裡都帶著悲傷和惋惜,這裡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是沒接受過這兩位的恩惠,但........終究上天對他們還是太過殘忍。

南宮宇將車開到了他特意買的園子,這裡種滿了她最喜愛的彼岸花,讓人精心照料,這裡很偏僻幽靜,她會喜歡這裡。他原本是想等她答應他的求婚,等他們成婚的那天帶她來這裡舉行一場給她準備的盛世婚禮,可沒想到.......如今卻成了她的墓園。

他將她從車上輕輕抱下,把她放入白色的棺中,眼裡儘是不舍,將唇覆上她冰冷的唇,這是他第一次吻她,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怪自己莽撞。他將自己設計了好久,把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戴上她的無名指,留下信物,即使到了那邊,她,依舊是他南宮宇的合法妻子。

棺慢慢合上,他望著她最後的顏,嘴唇輕啟,聲音微顫:

「吉他為伴,我為你彈奏一曲,你倚柱輕睡。五年流離,鳳冠霞帔,你終嫁我為妻。我會在彼岸花盛開的地方找到你,你記得要等我,六年,等我做完我該做的,我便來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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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動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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