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大結局(三)
黃世子說道:「就算不在西寧,轉到南寧也好,只要不回京都陽城。」
「這樣一直在外漂泊……」
「不,這不是漂泊。」
簡慕華輕輕一笑:「好吧,你說不是那就不是,不過無論怎麼樣,珍惜當下就是。」
「對,珍惜當下。」黃世子非常贊同這樣的話,人生苦短,不問前生,不想來世,只活在當下。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難得清閑時間,還沒等兩人溫存,這時,公務房門口有人稟事。
「什麼事?」黃世子問道。
一會兒,黃世子的貼身小廝進來回道:「回世子爺,世子妃到了。」
「世子妃?」
黃世子和簡慕華二人相視一眼,剛剛穩定的生活,還沒來得及享受,竟來這樣的事?
黃世子抿唇一想,說道:「也許,她是來和離的。」
「可候爺不是說文國公府現在不和離嗎?」簡慕華疑惑問道。
黃世子冷笑道:「那是文國公的想法,並不代表是這個女人的想法。」
「那你……」
「既然她想,我就成全她。」
簡慕華點點頭,「既然不能給她什麼,不如放手,成全她,也成全我們自己。」
「說得好,慕華,成全她,也成全我們自己。」黃世子點頭,「讓她等在待客室,我馬上過去。」
「是,將軍!」
原府府衙大門口
陸雲妍此刻一肚子火,找了一圈,結果人還在衙門,忍著旅途勞累又找到了衙門口,結果還要通報才能進,她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
護衛從門口轉過來,說道:「世子妃,可以進去了。」
陸雲妍瞪了眼護衛,「磨磨噌噌,搞了半天才回話,要你何用,你怎麼不去死?」說完要下馬車,丫頭婆子累得散架了,沒及時上前,「一個個都想死是不是,好,明天就一個個發賣了你們,讓你們死去。」
丫頭婆子嚇得連忙上前,可誰也不敢第一個伸手,怕被她打。
陸雲妍的肺就差氣炸了,只好點名讓人來扶自己,由於長時間坐馬車,腳落地時酸麻得站不住,沒有儀態,又出了一回糗。
真是……真是……
京都以端莊、禮儀、賢淑出名的開公國府二郡主,此刻,在天黑的原府府衙門口,形象盡失,淪為尖酸刻婦。
是什麼讓她淪落至此呢?
陸雲妍跟著引路的僕人進了府衙待客處,她以為進去就能見到姓黃的,結果等了半天才見到。
就在她準備闖公務房時,黃世子出現了,不僅如此,還帶著他的相好的。
陸雲妍想破口大罵,可看到兩個男人玉樹臨風的站在自己跟前,再看看自己因為旅途顛簸而倦色疲憊的樣子,突然之間,她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直要強的她,竟忍不住雙眼含淚。
本就出生高貴的黃世子,此刻又功成名就,人生不可謂不得意,對於自己喜歡男人,把男人帶在身邊,毫不在意旁人感受,更不在意世俗眼光。
可陸雲妍這隱忍的淚光倒是讓他有了歉意,只是這歉意也僅僅片刻,片刻過後隨著陸雲妍的開口而煙消雲散。
「我的房間在哪?」
黃世子驚問:「你說什麼?」
「你沒聽懂嗎,我的房間在哪裡?」
不僅黃世子和簡慕華大吃一驚,就連陸雲妍身邊的僕人也大吃一驚,世子妃(郡主)想幹什麼?
「你……不是來和離的?」黃世子試著問道。
「誰……誰說我來和離的。」
還沒等黃世子再次問話,陸雲妍的奶娘張嬤嬤大驚,「郡主,就在下車的前一刻,你……」
「我改變主意了!」陸雲妍微避開眾人的目光,昂頭回道。
「為什麼?」張嬤嬤苦味問道,她還指望郡主再嫁,嫁個好人家,自己跟著水漲船高呢。
是啊,為什麼?這句話不僅僕人想問,黃、簡二人也想問。
可陸雲瑤只簡單回道:「沒有為什麼,就是突然改變主意了。」
黃世子勾唇一笑,他無所謂啊,行,你不和離也沒關係,「來人……帶夫人回府,入住主母院子。」
「……」
「還不去。」
「是,將軍!」
陸雲妍的頭又高昂了一些,對黃世子說道:「不要看著是主母,沒有主母的待遇。」
黃世子再次勾唇一笑,「你放心,一年四季,一日三餐,錦衣玉食,不少你一樣。」
「我要當家!」
黃世子眯眼看向陸雲妍。
陸雲妍毫不妥協的盯回去。
黃世子說道:「來人,把將軍府的賬薄給夫人。」
「是,將軍!」
「還有嗎?」黃世子問道。
「還有你能給嗎?」
「不能!」
「那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陸雲妍冷哼一聲。
黃世子幽眸緊束,「送夫人回將軍府。」
「是,將軍!」
護送陸雲妍的侍衛官正想把候爺的意思帶給世子爺,沒想到世子和世子妃倒沒讓自己開口,竟不和離過上日子了,難道世子妃整天掛在嘴邊的和離其實是女人的口是心非?
陸雲妍被黃世子的人護送著回將軍府了。
那麼她真是女人的『口是心非』嗎?
不,絕對不是,那為何一路氣沖衝要來和離的人,此刻竟又不和離了?到底為什麼?
是啊,究竟為什麼?
馬車上,張嬤嬤疑惑問道:「郡主,難道是因為黃世子在西寧的地位讓你改變主意了?」
「我爹還是國公爺呢?」
「那是為何?」
「我不甘心。」
「不甘心?」張嬤嬤特想問一句,你不甘什麼,到底是主子,她不敢問,只能等她回答,可陸雲妍卻頭抵廂壁,閉眼養神了。
看看,一個不甘心,陸雲妍再次把自己的人生置於絕境,明明可以從絕境中爬出來的,可以開始新的人生,可她就是這樣和自己較著勁,把自己推入無邊的深淵。
不過,她可不認為是跟自己較著勁,她有了報復的快感,你們不是要雙宿雙飛嘛,我偏不讓你們得逞,看你們怎麼辦?
而讓她產生這種不讓別人幸福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剛剛三人見面時的情景,她長途跋涉、灰頭土臉,儀態不整,站在人前,落了下風,產生了自卑感。
而對方,顏如冠玉,五官秀挺,眉目如畫、風流儒雅,立在自己面前卓爾不凡,貴胄天成,這樣的人明明應當屬於自己的,可卻不是,她高傲的心怎麼受得了。
看了一眼站在黃世子身邊的男人,他再俊逸再文雅,可那也是男人啊,可是此刻,他那神采飛揚的眼神刺得她完無體膚,更刺她心的是,他們互視的眼神是那樣溫柔綺繾,顯得她是多麼可憐而多餘。
是啊,她是多麼可憐!
可這可憐值得人同情嗎?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長途跋涉、灰頭土臉,儀態不整,那你就應當找個客棧休整一下,把自己搞得漂漂亮亮再出現嘛,又不是底子不好,你也是大美人啊!
再說,人家黃世子在認識你之前,這種性格、為人、喜歡男人的事就客觀存在了,你又彆扭什麼呢?難道你有能耐由彎扳直?可你連最起碼的付出都沒有過,又何來扳直?你跟自己較什麼勁?真是……
一切悲劇的根源不過是從小到大,生活在文國公府這樣的一等公爵府,想得到的東西隨手拈來慣了,在童年、少年之前,沒有得不到過的東西,可是童年、少年的世界再大,也就是在府里。
在府里,你是郡主你是老大,當然什麼都能得到了,可是成年後,你面對的是更廣闊的世界,此刻,又怎麼會什麼事都如你所願呢?還這麼貪心,還學不會放過自己,那就……唉……只能這樣越來越糟糕。
入住將軍府的主院是真的,錦衣玉食也是真的,但……當家做主那是不可能的,剛剛才收拾好的將軍府,其實是個空殼子,準備入住的黃世子把這座府讓給了陸雲妍,自己和簡慕華又置了一個新的府邸,兩人愜意的生活一起。
「啊……」看著空空如也的若大庭院,陸雲妍如發瘋似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她已經是原城最大的笑話,這笑話是自己送上門給人家笑的,能怪得了誰呢?
氣別人,讓別人過不了好日子?能被氣到的除了愛你的父母,就是愛你的人。可是黃世子對陸雲妍來說什麼都不是,又怎以會被她左右呢?
別人的日子依然是日子,可陸雲妍的日子已經不是日子了。
京城陽城
以前還進御書房坐坐的寧王,現在連御書房也不坐了,整天纏著山真道人談天說地,趁他一個不留神套幾句講道的話。
清風坐在邊上,終於明白師傅說不是來見寧太子的話是真的了,原來他是來忽悠寧王的。
等在門口的大內主管實在等不了,抖膽輕輕喚了一句,「王上,宮庭來人說,讓你試一下登基的龍袍。」
「我不是說了嘛,讓老大去試!」寧王頭都不轉,直接說道。
大主管眉角狠狠跳了幾下,「王上,怕是不妥吧!」
「老子這會正忙,別來煩我。」
「是,是……」大主管退了出去,到門口對內庭的人說,「王上讓太子殿下代試龍袍。」
內庭的人嘴角抽了抽,龍袍還能代試嗎?
寧王什麼事都不管不問,寧太子忙得就差連水都沒空喝一口,聽到試龍袍,驚訝的就差失態,屏住怒氣,撫了撫額,「我知道了!」
內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趙先生一直等太子的心情平復了才敢開口,「殿下,胡大將軍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
「要不要給他接風洗塵?」
寧太子頓了一下,點頭,「按以往的規格辦。」
「是,王爺!」
胡大將軍府
胡夫人聽到夫君回來了,那心情別提多高興了,趕緊讓孩子們整裝待發去迎老爹。
老夫人在胡若沁的攙扶下也出了院子要去親迎兒子。
「母親,你老的年紀大了,腿腳又不便,我相信鴻濤也不忍心,你說是不是!」
「那讓沁兒帶我去迎一迎他大哥。」
胡夫人看了眼小姑子,老夫人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呢,不情願的點了一下頭,「行,那小姑就跟我們一道去。」
胡若沁微微垂下頭,高興的咧嘴笑了。
京城某衚衕某小院
有個小叫化子輕敲了一下門,扔了一個小紙團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僕人連忙撿起來送給在樹蔭下乘涼的公子,「公子,信到了!」
「看看是什麼?」
「是,公子!」僕人快速打開看了眼,說道:「那女人說她已經出城迎接她大哥了。」
年輕公子從躺椅上坐起來,嘆道:「可惜太子或是三王爺不會親迎,若不然多好的機會啊。」
「是啊,公子!」僕人問道:「公子,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機會呢?」
「他們是親戚,只要我們有耐心尋找,一定會找到的。」年輕公子說道。
「可是這時間……」
年輕公子打斷道:「想報仇,而且是大仇,沒耐心、沒耐力怎麼行?」
「是,公子!」
陽城外
胡鴻濤回城的接待規格一般,並沒有引起多大轟動,街道上也有人圍觀,但沒有擠得人山人海,胡家人見此,內心是失落的,他們一路沮喪的回到了胡府。
一年多未見到兒子,老夫人是傷心的,抱著兒子痛哭,「兒啊,我的兒啊,你受苦了!」
「娘,男兒出門在外打仗肯定這樣,你別難過了。」
「兒啊,這次回來不出去了吧?」老夫人問道。
「嗯!」提起自己的事,胡鴻濤心情並不好,十多年戰場生涯,他一直和平國人打交道,並沒有佔多少便宜,沒打勝仗也就沒多少資本,只能求著穩了。
老夫人嘆道:「好啊,好啊,終於可以過點安生日子了。」
胡鴻濤看了眼八仙桌,上面堆滿了賀禮,「這是……」
「這是你妹妹讓人送的賀禮。」
「太子妃?」
「你大妹、小妹都送了。」老夫人高興的說道。
站在一邊的胡若沁尷尬的笑笑,桌子上也有她送的禮,可跟大姐送過來的根本不能比,早就被大姐的禮給淹沒了。
一股滔天的妒意瞬間湧起,低下頭的瞬間,讓她面目猙獰,只是轉瞬間,這猙獰又消失不見了,抬起頭,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胡鴻濤微皺眉頭,他想聽到的是太子送的禮,可是……他很失落,打起精神說道:「母親,聽說大妹的身體全完好了。」
胡老夫人點點頭,卻嘆氣道,「要是能生個兒子,母憑子貴,也好讓我們娘家沾光硬氣點,可惜到現在肚子也沒有動靜,真是……」
胡鴻濤眉頭又皺了皺,「太醫說什麼?」
「太子府的事那是我們能插手的。」
「行,我知道了!」胡大將軍說道:「娘,我有些累了,想進房歇歇!」
「去吧,去吧,孩子!」
全程,胡鴻濤都沒有問站在老娘身邊的小妹一句,是無意呢,還是有意呢,誰也說不上。
天氣越來越熱,林怡然是越來越不想動,可會跑會跳的小白卻越來越好動,甚至喜歡在午後泡在澡桶里,在澡桶里嬉戲。
看著自己有點變胖的身材,再看看在澡桶里嬉戲的兒子,林怡然讓人砌了一個露天的游泳池,也沒搞多複雜,就在花園假山附近,就地整了一個簡單實用的泳池,不深,水清見底,周圍用兩人高的竹籬擋住,一點也看不到裡面。
傍晚時分,太陽落山,林怡然帶著自己制的泳衣到了泳池,丫頭婆子,誰都沒讓進,就帶了兒子,到了假山旁邊臨時做的更衣室里換上泳身,教兒子學游泳,把小傢伙樂得都不肯從水裡上來。
天有些黑了,林怡然急了,「臭小子,信不信,再不上去,明天我就讓人把這裡填了,不讓你玩。」
「不要,母親,不要……」
「那你上不上去?」
小白頓了一回才回道:「母親,再一會兒……」
「不行!」
眼看著天黑了,林怡然伸手夾起兒子就上了岸,小白雙腿蹬來蹬去,就是不願上,林怡然另一隻手抄起來就打他屁股。
夏宗澤回來找到泳池外邊時,就是這般情形,兒子鬼哭狼嚎,妻子聽起來火冒三仗。
門口,蘭香見王爺要進假山小洞,連忙說道:「王爺,王妃說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夏宗澤笑道:「這任何人肯定不包括我。」說完彎腰伸手推門,進了假山小門,進了泳池。
小白見老子來了,那鬼吼的聲音更大了,「父親,救命啊……,救命……」
「臭小子,連『救命』都出來,看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林怡然氣道。
夏宗澤搖頭,「幹嘛呢,火氣這麼大?」
「都玩了半天了,還不上來,不打他打誰?」
夏宗澤朝泳池看了看,「想不到你折騰了十多天,還挺有意思的嘛!」說完衣服都沒脫,就要下水。
「等等……」林怡然放下兒子,還沒來得及跟夏宗澤說話,小白穿著三角衩赤溜下水了,又在水裡淘起來。
「臭……」林怡然真是又氣又好笑,回頭跟夏宗澤說話,可是燈籠光下,他那張大的嘴,嚇了她一跳,「你幹嘛哪!」
夏宗澤用力收回張大的嘴,「我說你幹嘛?」
「我游泳啊!」林怡然感覺奇怪的說道。
夏宗澤拍腦門,他想起來了,她媳婦來自未來,未來是可以這樣穿的,三片布擋著三個關鍵位置,更讓人浮想連篇了。
見夏宗澤拍腦門,林怡然才意識到他為何張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泳衣,靠近夏宗澤,眉毛雙挑,「喂,有沒有噴血的感覺?」
夏宗澤伸手就擰林怡然的胳膊,「臭女人……」
「啊……」林怡然馬上鬼叫一聲跳開了:「疼死我了。」
「哼,還知道疼。」
林怡然捋了捋被擰的地方,瞪了男人一肯,馬上伸手拉他。
「幹什麼?」
「來呀!」
「喂……喂……兒子還在水裡呢!」夏宗澤驚得瞪大雙眼,這臭女人想幹什麼。
林怡然伸腳踢了男人一腳,把他踢進了更衣室,「別瞎想八想的,換了衣服跟兒子一起游泳。」
「換……換什麼?」
「換了不就知道了。」
等夏宗澤在林怡然面前剝光穿上三角釵時,他下意識就蹲在地上,用手捂身體。
「喂,公子大人,我熟悉你身體的每個部分,你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夏宗澤想想也對啊,可……做夫妻之時,好像在賬里吧,燈光朦朧,這更衣室的油燈也太亮了,一覽無餘啊!
林怡然捂嘴笑道,「別啦,公子趕緊去啊,我先換衣服了!」
「你不遊了?」
「累了,你去陪精力旺盛的兒子。」
「哦!」
夏宗澤見林怡然只管自己換衣服不理自己了,好像也沒那麼難為情了,挪到了外面,兒子小白正在水裡游得歡呢,他驚訝叫道:「小白都會游泳了?」
「是啊,半個時辰沒到,你兒子就學會了游泳,簡直是天才。」更衣室內,林怡然回道。
「哈哈……」兒子被誇,夏宗澤得意極了,連忙跳下了水,可惜,他只能站,不會游。
「哈哈……」這是小白得意的笑聲。
林怡然換好衣服出來,驚訝的問道:「你竟不會游泳?」
「是啊!」
林怡然突然想到,這裡是偏北方,不會游泳的居多,聳一下肩,「真有你的,小白,教教你老子,聽到沒?」
「知道了,母親!」小白得意極了,居然有父親不會的事,那是怎樣一種體驗,太不可思議了有沒有。
不知不覺七月竟要過去了,天有越來越熱的趨勢,而且有近半個月沒有下雨了。
下了朝,寧太子兄弟二人一起乘馬車回家,在馬上車就天熱沒雨討論了一番。
「如果再這樣下去,剛有起色的農事怕受到影響。」
夏宗澤點頭,「嗯,是這樣!」
「你有什麼好的提議?」寧太子問道。
夏宗澤回道:「你和胡大將軍回來,都帶了軍隊回來,如果可以,讓這些人到乾旱的地方通水渠,把大河裡的水往地高沒水的地方引,保證糧作物不缺水乾死。」
「這倒是個好主意。」
夏宗澤回道:「在佑福等地,我們經常用軍隊排澇解旱。」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擬旨下去,讓他們動起來。」寧太子點點說道。
馬車繼續前行,出了皇城,夏宗澤要下太子馬車回到自己的坐駕。
「別下去了,我去你們府。」寧太子說道。
夏宗澤高興的說道:「太好了,哥哥,我們小酌兩杯。」
「別了!」
「啊,為何?」
寧太子挑眉:「你妻子沒對你說,生娃要戒酒?」
「呃……」夏宗澤笑笑,「哥哥來了,喝一小杯無妨。」
「我不是去喝酒的,寶兒讓我今天出宮路過你家把她帶回來了。」寧太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
回到三王府時,太陽快要落山了。夏宗澤讓人去後院叫寶兒,結果人沒叫出來。
還沒等侍從回話,他就知道為什麼了,無奈的笑笑,「大哥,要不今天就讓寶兒住我家。」
「這孩子……」太子一臉寵溺的問道:「你家到低有什麼稀罕物,能留住她?」
寧太子只是隨口這麼一說,那曾想夏宗澤真回答了,「然兒弄了個泳池,寶兒大概沒償夠新鮮。」
「泳池?」
夏宗澤回道:「天太熱,然兒弄了個小水塘給小白納涼玩,沒想到這小子竟學會了泅水。」
「竟有這樣的事?」太子驚訝的問道。
「是,哥哥!」
「那要到去看看稀奇了。」寧太了微微笑道。
花園假山裡泳池內,夏寶怡被林怡然嚇死了,「三嬸,三嬸,你怎麼啦?」
林怡然趴在泳池邊上吐得一踏糊塗。
小白也被嚇哭了,「母親,母親……」小手緊緊的抱著母親的大腿站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