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和解
「啊?因為、因為你對她很在意啊,要是換個人,你才不會說那麼多呢。」
沒想到小柒會那麼敏感,她連吃下定情丹后都能注意到這種細節,那麼她之前……
水若寒忽地止住腳步,蹲下身子認真地對著小柒道:「她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孩子,我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畢竟我從她那裡也得到了一些我不曾找回的東西。」
小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之主人沒說他喜歡寶兒師姐就成了!
——
銀『色』的月輝灑在聖地內,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的『玉』磚,透著泛白的光,很是好看。
安寶兒尋了好久,終於在聖地這兒找到了凌墨的身影,就見她孤身獨立,仰望著夜空,似是在看夜幕中的月牙兒,又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水若寒的話,她算是聽進去了。
原本,她覺得師父這人也太愛吃醋了,可是現在想來,其實他並非是愛吃醋,而是畏懼。
他在害怕,害怕終有一天自己不再需要他,不再纏著他,找到了比他更有趣的人事物,然後慢慢地遠離他,最後離開他。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那麼悲觀才是的,只是他不同,他的經歷使得他即使有著毀滅『性』的力量,卻沒有一顆自信的心。
她對他還是不夠了解,給他的愛到底還是不夠,那千萬年間心靈上的傷,又豈是如今這短短的幾個月就能完全撫平的?
「師父。」
安寶兒走上前,半低著頭,心裡布滿了淡淡的憂傷。
凌墨也不知道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還是壓根就故意不想理她,反正他依然看著遠處,看著天空。
安寶兒咬了咬『唇』,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跟著往前跨了幾大步,雙手一張一圈,就將凌墨抱在了懷裡。
以安寶兒的高度,她的『唇』剛好在他的下顎處,她明顯感到他身子一僵,害怕他因為生氣而推開她,於是她雙腳一踮。
柔軟的『唇』瓣勉強貼上了他的嘴角,輕輕地啄了一口,她微紅著臉,感受著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用著帶有撒嬌口『吻』的聲音輕道:「不要生人家氣,人家知道錯了。」
凌墨身子猛地一顫,嘴角處的柔軟就像是麻痹了他半邊身子一樣,他動了動『唇』,「不,你沒錯。。。」
聽他這麼說,安寶兒慌了,在她聽來這回答就像是他要疏遠自己一般,她忙走到他的正面,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師父!你要怎麼樣才不生氣?該不會真要我把那隻小妖獸給扔了吧?它『挺』可憐的,那麼小就沒了父母,脾氣臭還沒啥本事,把它扔了和把它殺了沒兩樣。」
凌墨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要、要不然這樣,等它大了,我再放生它總行了吧?」
安寶兒說罷,雙手又不老實地攀上了他,使勁地搖擺了起來,「哎喲,師父,你就別生氣了!師父……」
為了博得美男一笑,安寶兒打算拼了,見凌墨還冷著一張臉,她直接把身子貼上去,邊蹭邊賣萌,還用著酥到不行的聲音喊道:「相公——」
「……」
這下,凌墨那張猶如帶著面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絲裂痕。
這丫頭…真是敗給她了……
微微地嘆了口氣,凌墨搖頭道:「我已經沒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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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想一些事。其實你的確沒有錯,錯在我,是我…管得太寬了。」
「不寬不寬!」
安寶兒忙緊了緊攀附著他的雙手,「相公,你要記住,我的東西都可以是你的,唯獨一樣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
凌墨挑了挑眉,忽然對她口中的那樣東西產生了些興趣,「什麼?」
「你啊!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是你,就只能是我的!」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論?
凌墨皺了皺眉,「我是東西?」
安寶兒故作訝異:「啊?你不是東西?」
「我當然不……」
凌墨話說了一半,猛然意識到自己被下套了。
「安寶兒!」
「恩,我在。」
「你拐著彎說我是個東西?」
安寶兒樂呵呵地點點頭,「對啊,是東西,是很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沒有的東西!」
感受到來自凌墨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陌曉萌趕緊伸手撫了撫他的『胸』,「不要生氣嘛!你就是我的心臟!沒了你這個東西,我也沒辦法活下去了。」
「……」
安寶兒頓時被她『弄』得生氣也不是,不氣又覺得自己還是被下套了,他冷哼一聲道:「算了吧,被你氣走後,也沒見你來找我,倒是捧著那頭小妖獸笑得開心得很。」
「啊?不是的啦,我是在教育它,我告訴它你是我相公,不准它對你不敬!」
「真的?」
凌墨聽她這麼一解釋,早前囤積在心裡怎麼也除不去的氣,這會兒全都泄光了。
「當然,比真金還真!」
凌墨見她一臉討好的模樣,終於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反手就將她扯進了懷裡。
「師父。」
「叫夜。」
聽他這麼說,安寶兒知道,這下是真哄好了。
「夜,你不要擔心,該擔心的是我,你那麼厲害,又長得那麼好看,我才要擔心你會不會被別人勾走呢!你要記住,我可以什麼都沒有,唯獨不能沒有你。」
對凌墨來說,最受用的就是安寶兒的甜言蜜語,所以他眼下的心情可以說是大好,就連眼角餘光掃到的星星都變得更耀眼了。
「水若寒知道了我的身份。」
「恩。不過沒事,要是有事,萬象『門』那邊早就有動作了,他現在應該不會把你出來的事轉告給軒世傑,畢竟多事之秋,你在就多了一份保障。」
安寶兒說得不錯,水若寒『精』明得很,斷然不會在非常時期做出不明智的決定來,只是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不說,他的身份真能一直瞞下去嗎?
凌墨閉上眼,忽然覺得,如果時間就停留在這一瞬,那該多好,至少他們擁有彼此。
「那以後呢?」
「以後?」
安寶兒眨了眨眼,「我正在努力改變幻境『門』,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讓幻境『門』里的每個人都活出自己的信心和『精』彩來。
等到那個時候,小柒的毒解了,邪『門』的人都能自強不息了,我們就離開萬象『門』,去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
要是、要是軒世傑他們擔心你將來會給新仙界帶來什麼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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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之災的話,我們可以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遠到那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隱姓埋名,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
真的有那樣的地方?
安寶兒只是在心裡暗暗地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問出那麼掃興的問題,「就和我兩個人,你不會覺得無聊么?和我過一輩子,你會不會後悔?」
「哎喲!」
安寶兒嬌羞地將頭埋進他的懷裡,「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怎麼可能一輩子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會給你生一堆猴子噠!」
「什麼?什麼猴子?」
「呃……」安寶兒『抽』了『抽』嘴角,怪她,一『激』動就用了些他聽不懂的話。
「是、是孩子啦。」
「……」
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凌墨的雙眸閃動著異樣的光彩,他從未像現在這般這麼期待過以後,期待過未來。
「你不能反悔。」
「什麼?」
「必須要一堆孩子。」
「……」
師父大人,您踩的點能不能別這麼彪悍啊?人家又不是豬!
不過,為了你,人家可以努力試試變成頭母豬……
夜空之下,兩人幸福地相擁在一起,享受著美好的現在,想象著美好的未來。
其實,安寶兒所說的都是她所想的,她的確決定料理好幻境『門』后就和師父兩人隱居。
她成年,他們就可以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然後和他過一輩子,用她一輩子的愛去添補他那顆受過傷的心,然後生生世世,她都不想放過他!
畢竟,她是不做賠本生意的,『花』了一輩子,她要得到他的生生世世。
第二日一早,水若寒就收到軒世傑給他的命令,要他速去小水『門』。
水若寒沒有多問,軒世傑的判斷向來有理可循,既然要他速去,肯定是小水『門』攤上了什麼急事。於是,他和安寶兒和凌墨簡單打了聲招呼,便帶著小柒和『葯』二一起離開了小金『門』。
通過兩天多的整修,小金『門』算是安穩了下來。雖說金權依舊下落不明,可這事急也沒用,於是安寶兒決定午膳過後帶著凌墨趕回幻境『門』,她也有很多事要去做,總不能一直在小金『門』耗著,回頭她還想說服軒世傑讓金『門』里的一些人去小金『門』里駐守一段
安寶兒和凌墨回到幻境『門』,先去探望了小武,然後把小柒的事向她母親和弟弟做了個『交』代,當然都只挑好的說了,就說她跟在水『門』主身邊去歷練了。
穩住了小柒的家人後,安寶兒叫來了魚躍,向他了解了她不在的這點時間裡,幻境門』和萬象『門』內分別發生了什麼事。
從魚躍的口中,安寶兒得知已被帶回了王家,據說傷得不輕,鳳梨只剩下半條命了。
更有傳言說,這一輩子恐怕只能卧『床』過了,至於真實情況如何,萬象『門』內無人知曉。
經過這一次的事,王家和萬象『門』是徹底決裂,半點餘地也沒有了。
安寶兒不以為然地冷笑道:「哼,都是自找的,怪不了別人。」
「可不是嗎?」
魚躍想想就大快人心,鳳梨多自負的一個人啊?『弄』了個半身不遂的下場,沒死也跟死了沒啥兩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