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公孫一清,生辰綱事
見著那道人模樣,巴道人卻是暗自皺眉,話說這入雲龍在本來劇情之中,應當是吳用邀請了阮氏三雄回那東溪村晁保正家中共商大事時候方才到來,此時卻是還不到時候,便是那赤發鬼劉唐也都不見蹤影,這入雲龍來的卻是蹊蹺。
巴道人看著那入雲龍公孫勝與那阮小五拉扯,卻是暗道:「這入雲龍乃是梁山一百單八將中,甚至是整部水滸之中道術最為強悍存在之一,這時候忽然改變了時間出現,難道也是因為我的原因?」
想到這裡,巴道人暗自壓下心神,卻是也不言語,卻聽得那阮小七喝道:「那哪來的賊道人,竟然與我五哥拉扯?」
卻見著那公孫勝死死與那阮小五拉扯,卻讓這阮小五露出那胸前一片青鬱郁的豹子文身。
此時卻看著阮小五,模樣倒是風騷,鬢便還插著一朵石榴花,看著這貨那般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合該殺人放火的模樣,這花還真是有些扎眼。
那阮小二與阮小七與巴道人告罪一聲,便要下去助拳,卻見著自家五郎道:「二哥、七郎,可見著你們了,這道人也是厚顏,非要與我同來,說是要瞧瞧我們兄弟三人。」
聽了這話,那阮小二倒是笑了,道:「今日是甚日子,如何兩個先生要見我兄弟三人。」
說話間,那阮小五靠了岸邊,與那公孫勝一併上了水閣,叫那小二哥再上兩雙碗筷來,巴道人首先道:「短命二郎當真一條好漢也。」
那阮小五聽得這樣奉承,也是笑著拱手道:「你這道人倒是年輕,不似這老道,非拉扯著我來。」
說話間,巴道人轉頭看向那入雲龍來,卻見著這位也正是瞧著自己,眉頭略微有些皺起,片刻后拱手道:「見過道友,貧道複姓公孫,單諱一個勝字,道號一清先生,貧道乃是薊州人士,因學的一身道術,可呼風喚雨,騰雲駕霧,江湖中卻是都喚貧道一聲入雲龍是也。」
巴道人聽得這介紹,心頭暗道:「果然無有錯,這貨便是這梁山泊第一道術高手,公孫勝來。」
想著,那巴道人也是拱手道:「貧道自幼在巴山中學道,卻是忘卻了俗家姓名,都喚我做巴道人是了。」
說著,兩位道人打扮的一拱手,卻是各有心思。
一行五人坐定,便見著那小二哥上了牛肉,這巴道人卻是厲長生分身,倒是不吃牛肉,便有隨意叫了些好魚湯來,五人倒是吃的歡快。
此時,酒過三巡,那公孫勝暗中看著那巴道人,手指在桌案下掐算片刻,心頭略有些吃驚道:「這巴道人如何完全算不出跟腳,難道前些日子天機變化,變得晦澀難測便是此人引起的?看來此番下山渡殺劫,積外功卻是有些變化。」
巴道人也是偷瞧公孫勝來,卻是通過公孫勝的手臂變化就看出了這位卻是在掐算,心頭暗自好笑,道:「卻是只有我這邊掐算你的份,我們這般外來之人,如何能掐算到。」
兩位道人卻都是各自懷著心思,待到酒菜將近,卻聽得巴道人以筷子指著那盆中魚類,道:「這八百里水泊便只有這般小魚?」
聽了這話,卻是那阮小二首先借著那酒勁跳起來道:「那大魚卻是那梁山泊之中才有,我這石碣湖小,卻是生不得大魚,可惜近日那梁山泊新有一夥強人佔了,卻是不容打魚。」
聽得這話,那公孫勝首先道:「貧道倒是有聽聞,可是那白衣秀士王倫之山寨,那人卻是個落地秀才,手下還有三人,一人喚作摸著天杜遷,一人喚作雲里金剛宋萬,最後還有一人,卻是在山下開設酒店,喚作旱地忽律朱貴。」
阮小二聽了,道:「便是這伙強人,聚集了五七百賊男女霸了這水泊,絕了我們衣飯。」
此時,公孫勝忽然笑道:「如何不報得官司?」
那阮小五卻道:「這官人卻是欺軟怕硬,尋常欺得良人,遇著這般強人也是無奈,可惜我兄弟三人一身本事,卻是叫這些賊男女斷了活計,當真可嘆。」
巴道人聽了這話,偷偷看向那公孫勝,卻見著這公孫勝面色紅潤,卻不知道是那酒勁來的,還是其他,不過巴道人心頭知曉,暗道:「原著裡頭卻是那吳用來做說客,此時卻是這公孫道長,怕是也有肉戲到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公孫勝沉吟片刻,低語道:「貧道這倒是有一十萬貫生意,卻不知道四位是否有心思了。」
聽得這話,那阮氏三雄忽然安靜下來,卻是看著那公孫勝,連忙道:「還請先生指教。」
卻見著公孫勝故作深沉,道:「這生意可是掉腦袋的生意,貴兄弟三人可想好了?」
那阮小七聽得,罵道:「那些賊男女坐在梁山泊大寨之中,不時下山劫掠,倒是大秤分金銀,大口吃酒肉,我三兄弟一身本事,便是還請先生指教。」
此時,那巴道人忽然也是神秘莫測的笑道:「公孫道友所說的,可是那生辰綱?」
聽了這話,那公孫勝卻是心頭有些驚訝,見著這巴道人模樣,心頭暗道:「這巴道人消息還真是靈通,既然說透了,便說出便是,這大運此時應著眼前這三兄弟,不引其入伙,我這殺劫如何度過。」
沉吟片刻后,公孫勝低語道:「巴道人還小聲言語,便是那沈成安是了,那六月十五乃是蔡京老賊生辰,他那女婿,大名府梁中書卻是搜刮民脂民膏,起解十萬貫金銀寶貝與蔡老賊賀壽。」
說到這裡,便是那阮氏三雄也是瞭然,低語道:「這般民脂民膏,卻是正好叫我們尋一個僻靜處截了才是。」
巴道人聽了,也是嘴角含笑,暗道:「果然是這般事情。」
此時,公孫勝道:「那生辰綱卻還有些日子,我等還需從長計議,我聽得那鄆城縣東溪村有一條奢遮好漢,喚作托塔天王晁蓋,義蓋雲天,正可以某大事矣。」
那阮氏三雄聽得這托塔天王名頭,也是交口稱讚,他們也算是與那晁天王不遠,當然是聽過那托塔天王之赫赫威名。
巴道人此時忽然,道:「此事卻是大善。」
此時,那入雲龍看著巴道人,忽然開口道:「道友可像入伙,之前聽得道友也是一身好手段,卻是正好與我等同事。」
巴道人聽得,卻是有意要試探一下,笑道:「然,貧道既然聽得此事定當參與,不過貧道這幾日還有些閑事要處置,卻是幾日後處置罷了,方才可來聚義。」
聽得這話,阮氏三雄倒是沒有多想,卻是那公孫勝面色一變,道:「卻是怕道友耽誤了大事。」
巴道人聽了這話,心頭瞭然,卻是這公孫勝擔心自己走漏了事情,笑道:「無妨,不過小事,定然是來得及的。」
說罷,那巴道人忽然起身而來,翻手間手掌上便是一串銅錢與了店家,翩然就要離去。
見著巴道人就要離開,卻是叫那公孫勝心頭火起,赫然起身來道:「難得見得道友,不然我們切磋一下,也讓貧道見識見識巴山道人手段。」
巴道人聽得這話,心裡頭知曉這公孫勝卻是怕自己壞事,竟然要動手,卻想著這位在原著中來到晁蓋院子,也是干翻了晁蓋幾十個莊客,這時候也算是脾氣火爆,卻也不出所料。
巴道人回身而來,看著公孫勝一對八字眉都快立起,便笑道:「既然道友有這般念想,便隨了道友心思便是,不過此處人多。」
旁邊阮氏三雄見著這般模樣,倒也是看的熱鬧,道:「那水泊中多有安靜處,不如到裡頭再比斗。」
那公孫勝也是從善如流,五人便駕著那三艘小船入了蘆葦盪之中,不多久便見著一片高起,卻是端的安靜。
兩位道人上了那高處,卻見著公孫勝一身功夫也是俊俏,倒是讓巴道人多看幾眼。
兩位道人與那處站定,卻是互相一拱手之間,卻見著巴道人手中忽然出現一柄赤色長劍,看著那長劍卻是有些古怪,如同血肉扭曲,看著阮氏三雄暗中咋舌。
那公孫勝見著巴道人這般赤色長劍,心頭卻有些疑惑,他也算是行走江湖,見過許多異術,卻是也沒有見過這般手段,心頭暗道:「這巴道人想來有些詭異,卻是更加放不得他。」
說罷,卻見著公孫勝手掐法訣來,口中念念有詞,那背上的古劍卻是「鏘」的一聲出鞘而來,直直往那巴道人劈斬而去。
見著這公孫勝一出手便是這駕馭飛劍之術,卻是讓巴道人心頭更加看重這公孫勝,暗道:「原本以為這公孫勝在第二次下山後實力方才突飛猛進,還習得那五雷天罡正法之後方才強悍,不想此時也有如此實力,卻不知道其修為如何?」
說話間,卻見著那一道古劍如同天外飛龍而來,在半空中抖了個劍光如花團錦簇,倒是將那巴道人周身籠罩其中。
此時,巴道人也是祭起手中那柄赤色血肉模樣長劍來,也是直直飛起,迎向那公孫勝所駕馭古劍來。
這巴道人其實並不會那飛劍之術,但是他取了個巧,卻是憑藉著自家對自己血肉的控制力來操作,倒是看著與那飛劍一般無二,至少是在尋常人看來,比如那阮氏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