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露行蹤鐵棍耀金缽,立陣型菩薩顯金身
那中年人周身上下金光片刻爆發來,在這般夜色之中,不亞於閃光彈般的效果,倒是叫人眼睛被閃耀的有些疼痛,並著厲長生聽得那耳邊傳來呼嘯之聲,似乎是一件重兵器襲來之聲。
厲長生抬手便將周身化作一道流光而行,便躲開了那呼嘯之聲,回頭一眼看去,便見卻是那一柄混鐵包金棍重重的落在那厲長生之前所在位置,並如同炸藥爆炸一般,轟然掀起漫天塵土,便見著一個巨大的坑洞在原地。
那人見著厲長生化光遁走,腳下發力之間,便是身軀如同一隻老羆出洞一般橫飛過來,直直便朝著厲長生所化流光方向而來,並著那混鐵包金棍竟然就被他抬手祭起,便是直落下來。
但是厲長生身話遁光卻是不怕,便是一轉就避開了那混鐵包金棍之劈打,並著厲長生片刻顯露了身影,便是一道役雷符化作雷霆劈打過去。
卻見著那中年人見到厲長生劈來雷霆,卻是面上有些不屑,道:「小術也敢逞威?」
說罷,那中年人抬手便在手中翻出一枚金光閃閃之物,細細看去但是一件黃金托缽,卻見著那托缽之上以梵文銘刻著無數文字,看著似乎是寫經文之類,卻不像是普通物件。
此時,那中年人抬手端起那黃金缽來,便直直將那雷霆吸納而去,並著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雷霆在黃金缽之內轉動之下,片刻后便不見了蹤影,看著倒是有些神妙。
那中年人繼續念咒,並著那落在地上的混鐵包金棍再次飛縱起來,便朝著厲長生顱頂擊去,並著那與中年人一併出來的那些精壯好漢也是各自拿出武器,一眼看去各自手中拿著一柄寶劍。
看那些寶劍,形狀不似中土劍器模樣,反倒是有些天竺那邊樣子,便是寶劍上裝飾也是不同,看著明晃晃一片,倒是都是些好利器。
那些好漢便是八人,卻是進退之間似乎有著陣型來,倒是頗有調度模樣,直直便朝著厲長生所在而來,不疾不徐。
厲長生先見那混鐵包金棍落將下來,便是祭起那一柄完全成功了的五方行瘟傘來,便是一道祥雲混著金光而來,叫那混鐵包金棍落在其上,竟然就落將不下,與那祥雲相持。
見著自家法寶無法落下,那中年人心頭暗道:「這道人也有手段。」
說話間,再念咒文,便要將那混鐵包金棍收回,卻忽然見著那祥雲之中金光轉動之下,便是照耀在那混鐵包金棍之上,一轉之下,便叫那混鐵包金棍一下似乎失了靈動,差點便是落將在地上。
此時那中年人見著這般情況,喝道:「原來是妖道,竟然能污穢法寶。」
說罷,那中年人便是抬起那黃金缽來,缽口朝著那厲長生來,便是一道金光流轉之下,便照耀在那混鐵包金棍之上,並著那金光之中似乎還有禪音梵唱,倒是直直叫厲長生所射出金光抵抗下來,叫那混鐵包金棍似乎恢復了靈性,回到中年人手中。
這些時間,那持劍八人便是到了厲長生周近,手中寶劍便是各自以不同手法朝著厲長生周身襲來。
這八人劍法倒不都是非常精妙,不過配合起來當真是有種天衣無縫的感覺,叫厲長生看著只覺著似乎避無可避,就要叫那寶劍躋身。
但是此時厲長生有著祥雲護身,哪裡會怕這般劍勢,任由那八柄寶劍擊在祥雲之上,便是祥雲幾乎沒有什麼波動便將寶劍統統阻擋下來,毫無作用。
見著一陣攻擊無效,卻見著那八人便是做金剛怒目狀,口中念起咒文來,頓時間那八人身上尋常行腳一副扁絲轟然爆裂,並著那頂上長發也是自然脫離,便是化作一卷黑色絲髮混在一處,朝著厲長生周身而來。
並見著那八人身上衣服爆裂之後,便是瞧著一身精壯的腱子肉露了打扮,看著模樣卻是一身金色武僧打扮,並著頭髮脫離之後,便是流光的腦袋,不是些武僧還是何人。
卻見著那黑色絲髮席捲而來,進到厲長生周身之後便是一陣金光閃耀,便要落向那厲長生而去,並著環繞起來,如同一隻飛龍模樣。
片刻后那髮絲便是將厲長生連著那祥雲繞在其中,厲長生頓時間便感覺到一股巨力從那髮絲之上傳來,似乎是在限制自己移動能力,並著那金光似乎還在不斷緩慢的削減這自家護身祥雲,倒是有些溫水煮青蛙的樣子。
「三千煩惱絲,如何能夠逃脫,看你此時如何遁開。」
卻見著那中年人笑道,並著再次祭起那混鐵包金棍來,不過這次卻是有那黃金缽上金光護在那混鐵包金棍,一時間這法寶當真如同通體黃金一般,帶著那禪音梵唱,甚至還有虛幻中的漫天金蓮,如同佛陀一擊,所向披靡。
「好手段。」
厲長生見著這般攻擊,也是不由叫好起來,並著那身軀護身祥雲轉動之間,並有金光射出,卻見著那金光竟然也化作一片金花來,在周身旋轉,並將那三千煩惱絲抵開許多,並著那其中又有華光凝聚,竟然便化作一片符篆,片刻后便是一道不大冰山落將在厲長生面前,正是擋在那混鐵包金棍之前。
卻見著那混鐵包金棍裹挾無比威勢落將下來,直直擊中冰山之上,便是直接將這冰山敲打成漫天碎冰,並著余勢不弱,接著落向厲長生而去。
但是那冰山被擊碎之後,瞬息后又是出現一道散發著森森寒氣之冰山來,再次叫那混鐵包金棍擊碎。
不過那冰山卻是接二連三的出現,不多久那中年人便是面門上汗水連連,顯然這般駕馭法寶之力也是叫有些吃不消。
待到那混鐵包金棍勢頭盡了,那中年人連忙念動咒文,並著死命揮舞手中黃金缽晃出金光,想要加快將那混鐵包金棍收回,卻間這那不講道理的冰山再次出現,此時一出現,竟然直接將那混鐵包金棍裹挾其中,便是冰凍其中,任由那黃金缽上金光如何轉動,或者那中年人怎麼念動咒文也是無用。
見著那中年人法寶被壓制,那八位武僧卻是勃然大怒,一併念動咒文,身上赫然浮現出往前紋在身軀上的梵字經文來,一時間這八人當真如同是渾金鑄就,猶如金人。
那八位金光閃閃的武僧怒喝一聲,手中寶劍化作金色,並著那八人身上似乎有一種不知名的能量匯聚起來,片刻后便在八人陣型上凝聚出一尊通金菩薩金身來。
卻看著菩薩金身,便是一尊寶相莊嚴,面容慈悲智慧,頭戴天冠披髮,右手拿一柄與那八位武僧手中一般寶劍,左手拿一支蓮花,其上有經文銘刻,並著此尊菩薩金身騎著一匹威猛獅獸,甚是威猛。
這般菩薩金身出現,卻是叫厲長生有些詫異,這佛門一道修行境界他卻是不甚了解,這般八人看著也不像是有大修為之人,這般憑空凝聚出菩薩金身,如若不是依靠那法寶,只是自身手段,那便是有些駭人了。
一般,比如厲長生修行之道,待到入了那鍊氣化神,修到深處,破得胎中之謎,瞭然前事,無有掛礙之後,便可以法門修的有大神通之元神,例如修行那,在這般階段便可以修那東極青帝元神,有著莫大神通。
這般修得元神,又可稱為「法身」來,乃是修行之正道矣,不過這修成元神又豈是這般容易的,這道門檻不知道阻擋了多少修道人前行,便是修得元神之後,便要面對三災利害,也不是一番坦途,不知道多少人便是修成了元神,也是倒在那三災利害。
但是,路總是人走出來的,數千年修行之人卻是尋找到了一門取巧之法,便是待到修行到了臨界點,卻是無法破得關鍵,修行元神,或者害怕那成了元神后三災利害的人,便可廣立祭拜,取萬民香火願力來。
這香火願力也是一門神妙之法,取那香火願力凝聚,以之凝聚那金身神像來,手段神通也不弱於那正道元神,還能避開三災利害,並著還能行上神道一途,倒也稱為是一條不錯的道路。
不錯如若專修這般香火願力,卻是有些弊端,其一,便是如若不到那修行元神之臨界點便行香火願力之道,卻是有極大可能性被那萬民香火願力昧了本心,那人便會不斷的朝著那香火願力所希望的方向改變。
這情況之下,如若想要抽身出來,或者是違背了那香火願力所希望,也就是所謂的「神職」,那便是金身神像,萬劫不復,怕是能轉世重修都算是好的結果了。
那弊端其二,便是修行了這香火願力之道,雖然手段也是不下於那正道法身之路,且沒有三災利害,並著神通法力還可以隨著香火願力不斷凝聚而變得愈發強大,但是這般情況之下,便是更加離不開那信徒支柱,如若失去了信徒,斷了香火,那也是逃不過一個隕落就是。
故,厲長生所知,一般只有到了那壽元接近枯竭,近乎無法破關之人,方才會孤注一擲去選擇轉修這香火願力之道,尋常修道之人,對這香火願力不過就是輔助修行,一般皆是修成元神之後,再分出心思採納香火願力,此時不但不懼那香火願力蒙昧,且不受限於那香火願力,便是失去了也不過丟了一具金身神像,也不礙著正道。
這般法身正道為主,金身神像為輔,方才是正宗之道,如厲長生所行嶗山一道便是這般,這也是那嶗山為何還修建外廟採納香火之緣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