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精靈們的技術

司書在蕭業出發之後想了想自己接下去的行程發現大事不妙。

「糟糕，好像沒事情做了啊，明明還有很多工作的啊。」

擺在司書面前的問題的確很多，但是和司書本人關係不大。恢復通訊？阿伊娜和阿伊美在做，探訪獸人族？蕭業去做了；調查叛軍情報，現在的部隊有點魯莽；要勘探阿妮塔遇到叛軍的位置，這個可以做做，但是以防萬一還是等蕭業回來再說；要教精靈族學習魔法？現在他們還在打獵，和採集果子和蔬菜，要學習只有晚上的時間。

思前想後，司書還是決定去村子里看看精靈們的日常生活。

「司書大人好。」「司書大人早安。」

精靈們看到司書都表現出一種莫名的好感，「不用管我，你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隨便看看。」

「好的，司書大人，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司書大人，如果要辦什麼事的話我願意盡自己的全力。」

司書看到精靈們那完全藏不住的討好，司書覺得自己的猜想應該是正確的，但為了求證，還是隨手找了個精靈：「通知大家，今天晚上學習風系的魔法。」

「好的，沒問題。」

精靈受命之後就離開了，司書在村莊里四處閑逛，很快她就找到了她要找的東西。

她看到了精靈們的交易。

雖然只是最為基本的以物換物，但是這已經證明了這裡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

不過司書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這些精靈已經有貨幣的概念了。只不過他們使用的硬通貨是一大塊原木，所以司書一開始並沒有把它和貨幣聯繫起來。畢竟司書他們的貨幣一直是為了方便攜帶而不斷改變的，這麼巨大的原木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便攜性。

「你們一直是用這種東西當做交易媒介的嗎？」由於這個習俗實在太奇葩了，司書忍不住開口問。

「也不是一直，司書大人。」精靈們用他們能夠想到的最恭敬的態度回答司書的問題，「我們這個村莊才剛剛建立，而發現並使用這種木頭也是不久前的事情，因為我們沒有在其他的地方找到這種樹木，只有村莊的周圍才有。」

「只有村莊的周圍才長？」司書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等等，你能不能讓我看看這些原木。」

「當然可以。」精靈大大方方的把手裡的原木交給了司書。

在仔細端詳了一下，發現這真的是阿妮塔的魔法種出來的樹。

「好了，謝謝。」司書把原木交還給那位精靈。

在和精靈們道別了之後，司書徑直就趕向了維克托家。

「你這是想幹什麼，為什麼阿妮塔的樹會是一般等價物？」

一般情況下，一個社會的貨幣都是稀有金屬一類的東西，因為其稀有性不容易造成價值的變動。然後由於國家的政策或者商人之間交易的便利，紙幣才會產生。

然而現在精靈的情況是，他們的貨幣都是由一個人的魔法製造出來的，貨幣的稀有度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上，如果司書沒有教精靈們魔法估計也沒有人可以發現這種事。司書感覺她可以由這個事情寫出幾百章的陰謀，或者自己設計幾個陰謀。

「啊，司書大人好。那是我之前種的魔法樹被族人們發現了，於是就大量使用了。」阿妮塔倒是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淡定的回答著司書的疑問。

不，或許她真的什麼都不了解吧。可是維克托這麼聰明，就算精靈們現在還沒有貨幣政策這個概念，他也應該知道阿妮塔的原木變成了硬通貨意味著什麼。

「維克托有說什麼嗎？」

「維克托一開始打算把樹木種在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但是我想讓我的魔法為所有人造福，所以維克托就答應除非有其他人要獨佔這些資源否則不管這件事。」

「維克托莫不是一個妻管嚴？」

「妻管嚴？」

「就是什麼都聽老婆，怕老婆的那種人。」

「維克托可不怕我，他只是很愛護我，一直寵著我而已。」

「。。。。。。」司書感覺有點麻煩，如果只是怕老婆那還有點可乘之機，但一個愛老婆到老婆一句話就可以放棄巨大的利益的人可不好對付，鬼知道要是用他老婆把他逼急了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既然這樣我就沒什麼事情了，只是提醒你一下除非有什麼緊急情況，否則不要隨隨便便提高產量，這反而會害了村子里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提高就問問維克托吧，他應該知道。」

等到司書要離開的時候，阿妮塔叫住了她：「司書大人，來和杯茶吧。」

喝茶？司書有點意外，這裡居然有喝茶的習俗。「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書坐下后，就看到阿妮塔從旁邊拿出兩個杯子。。。。。。

「這是陶土做的？！」司書接過杯子的瞬間就叫了出來，雖然只是相當粗糙的東西，但是這幫原始人居然還會燒陶！

「是啊，村子里有一些精靈會做陶杯子。」

「你不會告訴我們你們還有人會做青銅器吧。」

「司書大人已經知道了？」阿妮塔似乎相當驚訝。

「。。。。。。」有青銅器為什麼還要用木製長矛？司書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了。

但與此同時一股奇妙的思緒湧入司書的腦中，根據記載，人類一開始的時候是什麼都不會的，他們陷入了生活的困境。就在危難時刻，神明們教會他們各種各樣的事物，包括生火、鍛造、制陶、種植、養殖、、、、、、可是精靈沒有啊，他們在人類社會中應該是沒有參加過這種工作的，難不成他們自己摸索出了正確的道路？在沒有神明指點的情況下？莫非他們比我們要優秀？

不不不，這不可能，他們只是一群由人類造出來的亞人而已。

那難不成是廢棄亞人的工人中有什麼閑的蛋疼的人教會了精靈？

「他們的這項技術有人教他們嗎？」司書嘗試著找回一些心理平衡。

「是的，這些技術都是他們祖先偶然間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然後經過許多的嘗試，找到最合適的方法后就傳給下一代的。」

這等於是在說就是精靈們憑自己摸索出第一步的。

作為一個博古通今的大司書，司書當然知道邁出第一步有多麼的困難，尤其是這種由野獸到「人」的第一步。

看到司書的臉色劇烈的改變，阿妮塔擔心的問道：「怎麼了司書大人，這難道是不可以使用的技術嗎？」

「不，我說過知識這種東西你掌握了就是你的。我只是有點意外而已。」

這時，阿妮塔已經泡好了茶。司書接過茶喝了一口，茶水相當好喝，但是司書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