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分封而治

在信息層面中抹去。

這一句話其實有相當大的解釋空間，雖然說神明們的確可以將一個事物所有有關信息抹去，讓世界上沒有人類，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從屬生物可以再提出這個詞，即便有人提起這個詞，以沒有人可以獲得這個信息。

信息無法脫離載體獨立存在，載體可以是多種多樣的，空氣的震動（聲音），光子的傳播（圖像），單獨的載體沒有意義，對於動物而言，我們的文字只是沒有意義的污垢而已，但是對於人類而言，幾行文字中可能會含有巨大的信息。一旦一項事物被從信息層面抹去，你們人們就沒有辦法從這些載體中獲得信息了。如果有人沒有理解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那麼請記住，大腦中的腦細胞也是信息的載體，人類的認知也是依靠大腦中承載的信息。

只可惜這是弒神兵器，而且是已經「見血」的弒神兵器，要想直接將其的信息抹去那麼不可避免的接觸到它們的因果，即使是一些真神也要付出無可挽回的代價。於是他們使用了另一種辦法。那就是抹去信息的載體。

當然，人是不會死的，只是少掉幾個腦細胞而已。可是問題在於，由於司書這個「弒神者」的存在，瞬間的載體消除沒有辦法保證今後會不會有人重新知道這個信息，載體消除的效果就做成了持續性buff。

「趕緊把咱剛剛說的忘掉，你只要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敵人就行了。」司書擔心蕭業對弒神武器太過好奇，探究過深導致自己整個腦子都沒了。

這就是所謂的好奇心害死貓。

「可是，要是對面是這麼強的對手的話我們要怎麼打倒他們？」

「艾因斯特爾的武器的確相當強大，但是神明們的律令也不是假的。神之律令一下，大量的艾因斯特爾人都被當做信息的載體消滅掉了。」

「那這個自稱艾因斯特爾的傢伙是哪裡冒出來的？」

「誰知道」司書聳了聳肩「既然他們可以造出弒神兵器這樣的東西，那麼他們要是有辦法應對神明對他們的打擊也不奇怪。」

「可是，那我們要怎麼對付他們？既然強如神明都會被他們殺掉，跟別說我們了啊。」

「赤，雖然你和咱都是半神，但是要知道，我們小隊三百人中間還是人類比較多一點。」

「這算什麼？」赤有點莫名其妙，「既然他們連神都可以殺死何況人類。」

司書以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赤：「你還沒意識到嗎？」

「嗯？什麼？」

「哎，我都說的怎麼明白了。要是弒神兵器是『強大到』可以弒神，那為什麼不叫終極兵器之類的名字？」

「？！」赤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也就是說，那個弒神兵器對神以外的目標沒有殺傷力嗎？」

「當然不是，只是弒神兵器有一個『標記』的過程，然後通過這個被標記物來驅動。」

「標記物？類似因果律的【必要條件】的那種嗎？」

「是的，弒神兵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以對方神明的神力或者神格作為【必要條件】的一種因果律武器。如果沒有神力和神格作為標記也就無法發揮全部的力量。」

「這樣啊，那我們或許有勝算。」赤摸著下巴嘟囔著。

「。。。。。。」

「嗯，怎麼了嗎司書大人。」看到司書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赤問道。

「沒事，你沒有感到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類似腦子少掉一塊之類的？」

「腦子少掉一塊是什麼啊，好可怕。難不成有人對我發動了弒神兵器嗎？」

「既然沒事就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要說話說一半啊。聽蕭業說你是最討厭動漫里的人物不好好說話的啊。」

「不用擔心，咱是指揮官你是士兵，你只要服從咱的安排就好了，其他的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

赤感到莫名的恐怖，司書相當喜歡解說和授課，所以這次司書不但不進行解說反而有所隱瞞讓他感到一陣惡寒。但出於對自己的直屬上司的信任也沒有多問。

「我們現在要怎麼處理這塊石板和上面的信息，要想辦法把那個人抓出來嗎？」

「別啊，萬一對面自爆了這麼辦，還是先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可以套出一些情報就更好了。」司書拿出自己的戰戟，在石板上刻了起來。

謝謝你們的關心，不過我們認為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才好，做出決定的還是當事人才好，你覺得呢？

「好了，」司書把石板交給赤，「讓它從哪來回哪去吧。」

「哦，那麼我就先走了。」赤向司書道了個別就離開了。

突然想到，赤的工作是不是他輕鬆了，好像不是泡妞就是休息，看樣子應該給他找點事情做了。司書看著赤離開默默地思考著。

隨著太陽漸漸落下，出去打獵的精靈們紛紛回來了。

「這些精靈是不是比之前要多啊。」司書看到面前數量龐大的精靈，感到了驚訝。

「這些都是族裡的遊獵者，我們村子由於規模極大，所以要是所有人都聚在一個地方很快就沒有吃的了，而且要是有一隻怪獸過來就死傷慘重了。於是我們有很多的精靈都會出去遊獵。」維克托耐心地向司書解釋。

「所以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司書感覺壓力有點大。

「大概一共有五千人左右。」

「蛤？！」司書感到了震驚。

「司書大人？」阿妮塔看到司書有點愣神，有點擔心。

「沒事，咱只是想到你們可以分封而治。」

「分封？」

「既然你們有這種習俗的話，那可以鼓勵族人去開拓啊，然後開拓的土地就是他們的領地。只要每年向自己的君主來進貢就可以了。」

「那不是沒有把族人聚集起來的意義了嗎，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又要放出去。」阿妮塔感到不解。

「好像有一點不一樣，既然我們曾經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村子，那麼我們就會下意識的認為我們是一個整體。」

「然後如果他們有人趁機叛變的話你可以以分裂種族團結之類的大義召集其他的族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討伐他們，還可以乘機來鞏固你的地位。」

「有點道理。」維克托若有所思。

「咱先去講課了，你好好思考一下吧。」

「哦，等等，我也要聽。」

「可你不是火土親和嗎？」

「可是我等不及了。」

「隨便你，咱去講課了。」